第二章 新圩阻擊戰(二)
這桂軍因為連續數天的攻擊,,先是打紅五師、后來打紅18團、現在又打紅34師,,每每都遇到強有力的阻擊,一直沒能達到既定的戰略目標,白崇禧有些擔心蔣委員長的中央軍借自己主力被紅匪牽制時,趁機進入廣西,因此下死命令給桂軍前敵指揮官、桂軍15軍軍長夏長官,讓他無論如何必須儘快拿下這群紅匪,又派出飛機助戰,如此一來,一直處於戰鬥一線的紅34師壓力巨大,傷亡慘重,這支英雄的部隊,正一步步走向被打殘的邊緣。
不過,已知被敵軍重兵包圍的陳樹湘、程翠林二人,反倒冷靜下來,他們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便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抓緊休整部隊,直到這個時候,這兩個英雄仍舊想像著:一旦戰敗,並成功掩護主力完成戰略轉移后,他們大不了在當地打游擊,卻不知,第二天,即12月1日上午,所部在文塘附近被桂軍44師阻擊,師政委程翠林、師政治部主任蔡中陣亡,師長陳樹湘率余部在灌陽打游擊,遭遇桂軍民團襲擊,被俘自殺,后被敵人砍下頭顱掛到長沙縣小吳門城樓上。
看著天黑下來,再一次率部打退敵人的進攻,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寂靜,陳樹湘、程翠林兩人讓部隊休息,自己幾個師首長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又草演著次日的戰鬥,幾塊石頭搭成的案几上擺著一份文件,卻是1934年11月30日下午2時中革軍委發給34師的一道命令:電令34師「由板橋鋪向白露源前進,或由楊柳井經大源轉向白露源前進,然後由白露源再經全州向大塘圩前進,以後則由界首之南的適當地域渡過湘水」。
幾位師首長並不知,這份電報完全是一份錯誤的電報,因為中革軍委眼下幾乎是瞎子,絲毫不知情況,因為板橋鋪、界首等地已盡數落入敵人之手,34師此處,無異於自動投入敵人的圈套之中,而歷史上34師之所以全軍覆沒,多半是因為這份瞎指揮的電報。
不知情的幾位師首長圍繞著這封電報,又依據草略的地圖,推演34師作戰情況,直到下半夜時,才草草眯了一下眼。
紅34師幾個師首長沒有休息好,他們面對面的敵人,那些桂軍士兵昨兒個卻睡得很好,44師連日來擊殺了數千名紅匪,又抓到一些受傷紅匪匪兵和一些女匪兵,可把這些人樂得不行,結果,這些紅匪都遭到他們應有的待遇:受傷的紅匪,桂軍士兵們挨個兒地朝他們頭上補槍,一一殺掉,不留活口;至於那些女紅匪,這些桂軍一審問,發現大多是女大學生,看著這些個水靈靈的,獸性就來了,當晚便幾個人、十幾個人又或者幾十個人一幫,將這些女大學生紅軍戰士壓到地上,強行剝掉衣服,肆意糟蹋,完了,看這些剛才還水靈靈、眼下被自己大夥弄得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年輕女紅匪,乾脆用刀,或砍頭、或剖腹、或割乳,愣是沒留下一個完整的人兒來。
幾個高級指揮官也不在意,眼下,他們心裡只是很痛快,一來,昨兒個他們自己也享用了女紅匪,正爽呢;二來,知道對面的那些紅匪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包圍圈,日強駑之末了,所以當晚也不再多打,只是讓自己部隊好好休整一下,盼著天明,然後一舉拿下。
這天色才微微明朗,桂軍的炮兵陣地上就已經一片繁忙了,迫擊炮和新運到的山炮剛剛架好,炮手們正在調整炮位,裝填手正在給炮彈裝引信,民夫們忙著從大車上卸炮彈,人聲、牲口叫聲響成一片,好不熱鬧,炮兵營長嘴裡罵罵咧咧的在陣地上檢查炮位,屁股後面跟著的傳令兵一聲不吭, 桂軍營長看著士兵都在緊張地幹活,感覺還比較滿意,便大聲喊道:「弟兄們,抓緊時間,山上的紅匪快撐不住了,只要我們大炮一響,他們就會和先前守這裡的紅匪一樣,血肉橫飛、潰不成軍,到時候,我會向長官給弟兄們請功,讓長官給大家發白花花的大洋,誰要是偷懶不好好乾,放跑了紅匪,耽誤了弟兄們領賞,老子不說話,老子手裡的槍會找你說話的,」
一個桂軍士兵喊道:「長官,能不能不要大洋,賞弟兄們一個女紅匪啊,我聽說步兵弟兄們繳獲的女紅匪都是洋學生,很嬌很乖的,」
桂軍營長一聽,想起昨兒個步兵兄弟的艷福,下面那玩意莫名地硬了一下,奶奶的,他們步兵就是好,打仗呢,有咱們炮兵幫他們開路;結果一繳獲呢,全是他們的路了,繳獲別的,咱也不是很稀罕,可他們繳獲的女紅匪啊,可水靈著呢,看來,昨兒個晚上,那些步兵兄弟們怕是爽了,只有咱們這炮兵兄弟干看著沒肉吃,嗯,這不公平,想到這裡,炮兵營長有些沒好氣地對那個桂軍士兵罵道:「刁你公鬼,看你渾身沒有幾兩肉,卻凈想好事,老子昨晚都看到了,那些個步兵兄弟真他娘的不是人,愣是不讓咱試試味,老子都沒味試,哪又能輪到你,快點幹活,等消滅了紅匪,領著賞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稍停了一停,又叫道:「弟兄們,咱們先放炮把紅匪打垮,然後咱們也衝過去抓女紅匪,他娘的,不管誰抓著了,先孝敬老子,娘的,出來打仗這麼久了,硬是沒挨過女人,早就淡出個鳥了,」
士兵們一聽營長這般喊,只覺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轟然應聲,桂軍山炮陣地上又恢復了繁忙,只是,大夥才彎下腰去各做各的事情,就聽一聲槍響,還沒等大夥反應過來,剛才還在大聲叫罵讓弟兄們逮著女紅匪先要孝敬他的那位營長大人,腦袋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血洞,叫都來不及叫一聲,一下子就倒到地上,傳令兵有心要呼喊,也來不及了,又一顆子彈鑽進了他的腦袋。
敵襲。
大夥都是久經戰火之人,一見這情況,當下就反應過來,各自丟下手頭的工作要去抓武器,可是來不及了,從第一聲槍響起,一排子彈從山一側飛過來,這些毫無防備的桂軍戰士當下就倒了一片,那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顯然不斷地有人加入了進來,一個胸口中了三顆子彈的炮兵連長以最後一點力氣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群身著奇怪制服的人,端著步槍、輕機槍,在一個手握雙槍的年輕人帶領下,正在單方面屠殺自己這邊毫無防備的兄弟。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
可是,這支部隊從哪裡來的。
帶著最後一個他可能永遠解答不了的問題,這位桂軍連長終於永遠閉上了眼睛。
不用問,這群人,正是經過連續急行軍、剛剛趕到的李劍生和特務旅以及警衛團,他也不等部隊集合,自己帶著兩個連的戰士剛趕到,便立即投入戰鬥,其他部隊一批批趕了過來,一批批加入戰鬥,還在路上,李劍生就想著:這桂軍士兵可是戰鬥力最強、思想也最頑固的,在眼下這個節口,自己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實力和時間來轉化這些人,萬一被他們反噬,反而不好,因此,還在路上,他就對自己的部下下達了作戰命令:全部擊殺。
當然,慣於炮兵作戰和端掉敵人炮兵的李劍生故伎重演,在偵察兵的指引下,剛剛趕到的李劍生也顧不得休息,率部直撲敵人的炮兵陣地,因此,這一上來,就給敵人以殲滅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