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碰瓷
看著子鼠那張十分認真的正臉。蕭禹第一次有了想要將其拍扁的衝動。
這也太丟人了……
蕭禹心中不斷腹誹。看著子鼠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他心中再一次生氣了一種無力感:原來。這三個月。十二人在他手底下學到的。不僅僅是殺人和戰鬥的技巧。就連這無恥無賴的手段。也學了個七八成。
不過。緊接著。他便明白。為何以子鼠的心智。在見到龍靈時。也會失態如此。
昂首闊步於前的。是一名年輕女子。曼妙的身姿被一套緊身的紅色皮衣勾勒的淋漓盡致。而她面容傲意凌然。光潔的額間。則有著一枚小小的水晶墜飾。回馬揚鞭之時。便更是多了幾分靈動之意。
「漂亮倒是夠漂亮。只不過。這性子恐怕也太過刁蠻了些。」
蕭禹視線一直停留在龍靈身上。在發覺她並沒有因為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有半分停留。反而是自顧自的騎著馬。帶領一群人橫衝直撞的離開后。他的眉頭。便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馬蹄聲遠去。而此刻。無數的謾罵之聲方才響起。當著龍靈的面。這些居民自然不敢發火。不過。等到龍靈走遠。他們心中的怒氣。自然再也無法遏制下去……
不過。這種謾罵。就好像是別人得罪了他們。但是他們在別人活著的時候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在他們死後反而來了精神。在別人墳頭上拉屎放屁撒尿……
不得不說這種手段的確夠噁心人。但是。這有個先提條件那就是得被別人看到。
所以。這些居民註定只能自娛自樂了……
視線一滯。蕭禹撇了撇嘴。有些感嘆道:「不過。若是真能將這小姐娶進門。倒不失為一件妙事……」
「大哥。你也看上這小妞了。」子鼠咧了咧嘴。笑的有些猥瑣。
「放屁。你大哥我怎麼可能是這麼膚淺的人。」蕭禹變了臉色罵道:「小子。你還是太嫩了啊。」
說完。蕭禹便是痴痴的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龍靈的背景。乃是城主府。而這丹道大賽。雖說不是城主府一手承辦。但是。城主府在其中的分量。自然也是不小。要是能和龍靈搞好關係。要是有什麼第一手的消息。我也可以很快得到……」
蕭禹恨恨的看了子鼠一眼:「你得明白一點。即便是小手段。有時候。也同樣可以影響到戰局的勝負。」
子鼠身體一僵。隨即苦笑一聲。從蕭禹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種狡猾的光芒。而三個月的時間。早已經證明了一點:當蕭禹眼神中有這股光芒出現的時候。他們十二個人中。註定會有那麼幾個會倒霉……
「老大。你又有什麼安排。」
「嘿嘿……」蕭禹奸詐的笑了笑:「子鼠。還是你最懂我……」說完。便伏在子鼠耳邊密語。
「老大果然神機妙算。絕世無雙。」在聽完了蕭禹的計劃之後。子鼠滿臉崇敬。緩緩道:「就是那小妞有著天大的手段。這一次也絕對要上鉤。」
「這個馬屁拍得好。我喜歡。」蕭禹很認真的拍了拍子鼠的肩膀:「而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和寅虎來完成了。」
說完。便唯恐避之不及的趕緊溜走。走之前還不忘囑咐子鼠:「趕緊聯繫寅虎。在女人肚皮上趴著。總歸沒有埋沒了他那淫虎的名頭。」
扭過頭來。蕭禹咧了咧嘴。示意子鼠可以走了。
………………
「丹聖城。**閣。」
我願灑下千萬錢。願買一支做春花。這話。說得便是**閣。**閣的名頭雖然頗為清雅。但是。這裡卻不折不扣的是一個妓院。出沒其中的。除去丹聖城的名流商紳。便是一些世家勢力的公子。而他們的目的。自然也單純無比……
千金一笑。春宵一度。
此刻。**閣的門口。子鼠的身影便是緩緩出現。聽到裡面傳出一陣陣的鶯言笑語。子鼠的眉頭微微一皺。雖說同為一支小隊。但是。他和寅虎的性子不同。相較於寅虎流連於煙花之地。他更願意獨自一人修鍊。這也是寅虎的修鍊天賦強於他。但是實力卻遠不如他的緣故。
「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們這裡啊……」**閣的老鴇扭著腰肢。滿臉堆笑的朝著子鼠走來。子鼠的氣勢頗為凌人。而這種氣勢。她也只有在一些豪門世家的後輩子弟身上見過。以她的閱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找人。滾。」
迎面而來的脂粉氣息令子鼠的眉頭一皺。再看老鴇那滿是脂粉的胖臉。子鼠強忍住嘔吐的衝動。冷冷喝道。
說完。便是直接甩開老鴇。踏上樓梯。
而此刻。二樓雅間之中。
一名面容邪異的男子。手中輕輕捻著一尊酒盅。而另外一隻手。卻是在一名面容妖冶的女子身上不斷遊走。他的面容異常白皙。而他的雙手。則更猶如白玉一般。潔白無瑕。
在他的大手遊走下。那名女子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一種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
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飄然入耳。那名男子白皙的臉上也閃過一抹紅暈。似乎也無法按捺住自己的慾望般。喉嚨之處發出一聲低吼。一個虎撲。便將那女子撲在床上。
不多時。那名邪異男子的上身便已**。露出了精壯的身軀。要是定神去看的話。定然會被上面那縱橫交錯的傷疤所震撼。但是。顯然。這名青樓女子是不會睜開眼睛去看的。她早就沉迷於那妖異男子好像擁有無窮魔力的大手上。臉上一片潮紅。雙目迷濛。任君採擷。
「砰。砰。」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卻是打破了這有些靡亂的氣氛。
聽到敲門聲。那名妖異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竟是不管不顧。加緊了時間開始衝刺……
「大概是敲錯門了吧。」他心中暗暗想到。不過。在心底。還有另外一種有些不祥的預感。
「不過。即便如此。總該把我那幾百兩銀子賺回來吧。」他咬了咬牙:「老子可從來不幹虧本的生意。」
「硜硜硜硜。」
但是。數息時間過去。敲門聲不僅沒有減小。反而是有朝著砸門的方向演化的趨勢。堅固的房門。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這巨力的敲打。開始搖搖晃晃了起來。
「轟。」
隨著一聲巨響。這扇門竟然是倒了下來。隨即。一名身著勁裝的男子。略微皺了皺眉頭。視線。也隨之瞥向正在床上糾纏的一男一女身上:「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把這裡處理乾淨。我們……有事情做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
那名妖異男子連頭都沒抬。繼續附身衝刺。只不過。聲音中也帶上了些許喘息之感:「別忘了把門關上。」
說完。似乎又想起來房門早就被這男子給踹飛。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還得麻煩你把門裝上……」
十分鐘后。
那名妖異男子穿好衣服。施施然走下樓。便看到了剛剛踹門而入的那名黑衣男子。咧了咧嘴。這名妖異男子沒有絲毫尷尬。彷彿剛剛被破門而入的不是他一般:「老鼠。你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不知道我做大事的時候不能被打擾么。」
「你得感激今日你運氣好。大哥要用你。否則。我一定會把你下面那東西給割了。」被稱為老鼠的那名男子冷冷道:「老虎。你的性子。當真是一點也沒變。我還以為三月的磨礪。早就能讓你成長起來。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寅虎嘿嘿一笑。配合上他那邪異的面容。的確是俊逸非常:「平常神經綳得緊了些。自然需要找個途徑好好發泄下。要不然。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是會把人逼瘋的啊。」
「走吧。」子鼠淡淡道:「計劃不大。但是。我們也同樣需要時間布置。把你身上的脂粉味道抹了去。要不然。恐怕會出些岔子。」
說完。便起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撣了撣身上。似乎覺得在**閣呆了一會兒。便沾染上了許多髒東西般。
「假正經。」
寅虎看著子鼠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隨即目光便投向了周圍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身上:「你們且等著。小爺過會兒再來寵幸你們。」
說完。竟然也是施施然離開。
………………
「什麼。」一處旅店中。寅虎已經換了一身白衣。身上那股濃重的脂粉味道。也隨之消弭於無形。只不過。此刻。他原本白皙的臉上。竟然隱隱的有些潮紅。此刻。他正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子鼠。問道:「大哥真是這麼說的。」
「的確是這樣的……」子鼠咧了咧嘴:「大哥說。這事情。總該找個閑的發慌的人來干。想來想去。這事情。也就只有你能做了。」
「但是……」寅虎臉上泛起一抹苦笑:「這碰瓷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要臉了啊……」
「難不成。你以為你還有臉。」子鼠一臉詫異的看著寅虎。不可置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