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紅藍箍來投
抗日戰爭時期有一位老太太,時年已六十餘,她參與組織創建了遼南「少年鐵血軍」、河北「國民抗日軍」、河南「太行山光復軍」以及「晉察冀游擊縱隊」,被譽為「游擊隊之」「民族之母」,民間稱之為「雙槍老太婆」,在海內外享有很高的聲譽。
她就是趙洪文國,滿族女抗日英雄,本名洪文國,遼寧省岫岩縣哨子河鄉紅旗溝人,抗日英雄趙侗之母,人稱「趙老太」。
當時的國民政府為表彰趙老太太為創建抗日游擊隊做出的貢獻,尊她為「游擊隊之母」,一些報刊撰文說,蔣介石與腰插雙槍的趙老太太合影留念,並且結拜為兄妹,蔣夫人宋美齡在三八年婦女節發表文章,稱趙老太太為「全國婦女之楷模」「民族的母親」,把她比作孟母、岳母,宋慶齡、何香凝、宋靄齡、朱光珍、史良等婦女界名流也紛紛題詞贊趙老太太為「女中模範」、「母教救國」、「求中華民族解放大道自由平等地位,趙老太太頑強抗敵的精神做領導先鋒,」
當時的愛國人士陶行知先生和著名作家謝冰心女士共同編著了《趙老太太》一書,並寫詩讚道:「東洋出妖怪,中國出老太,老太捉妖怪,妖怪都嚇壞,說起趙老太,誰個不崇拜,要想中國好,學學趙老太,」
趙老太太和趙侗將軍一家,由組建的少年鐵血軍開始,毀家紓難,由北退南,屢挫屢戰,前仆後繼,歷經13年的血與火,直至抗戰勝利,趙氏家族為國捐軀30餘人,實乃我們後世景仰之楷模。
1937年7月20日,趙侗在母親的幫助下,在昌平縣白羊城宣布武裝起義,抗擊日寇,打響了華北民眾抗日第一槍。
1937年9月5日,國民抗日軍在三星庄村召開全軍軍人大會,大會由趙侗首先宣布全軍基本紀律,正式定名為國民抗日軍,授了軍旗:紅色旗幟,白色旗褲,寫有「國民抗日軍」五個字,還向戰士發了紅、藍兩色的袖標,紅色在上表示戰鬥,藍色在下表示祖國河山,國民抗日軍是以青年學生為主體,又稱之為學生軍,從此,「學生軍」、「紅藍箍」在平郊群眾中遐邇馳名,開始與日寇正面作戰,屢挫強敵。
1938年,中共中央以八路軍朱D總司令彭DH副總司令的名義致信趙侗,邀請共同合作,后經過談判,於1939年宣布國民抗日軍編為八路軍晉察冀軍區第五支隊,趙侗為司令員,並籌備成立第五軍分區。
當時,淪陷區內的鬥爭是相當複雜的,各種勢力如八路軍、國民黨指揮的游擊隊伍、地方豪富勢力及土匪等相互混雜在一起,各方的磨擦經常發生,中國人對著日軍和漢奸的抵抗,不僅僅體現在國共雙方,而是當時的中國社會的多方勢力以多種方式作著抗戰鬥爭,是符合當時的中國社會現實。
這支前來會合的部隊是國民抗日軍的一部,他們的指揮官親近國民黨,對趙侗加入GCD八路軍並不贊同,知道二路軍在此地抗戰,便跋山涉水趕來投奔,抗戰中各方都難脫自己的立場,但只要他們沒有叛變投日而依然在向日軍開槍,後人都應該視他們為抗日勢力,儘管,從現在來看,在面臨強敵時,國人依然不團結、相互間爭權奪利是一種民族悲哀。
雖然國共等各方勢力都在抗戰,但培養自己的抗戰英雄和抗戰隊伍,無論從風光上還是從實力上都是非常重要的,這也是以後蔣介石大力拉攏厚待趙侗,將他招到重慶參加將校培訓班,並升其為少將的原因。
「四百多人的隊伍,這樣我軍就有一個團了,」參謀長林存忠喜色滿面的說道:「司令,您應該親自去迎接,先收攏人心嗎,」
余飈摸著下巴,翻了翻眼睛,說道:「我親自去沒問題,但安置他們的計劃有了嗎,如果將他們整編成一個營,以後會不會出現抱團現象,山頭主義,」
這個問題把屋裡的人都問住了,是呀,光顧著高興了,余飈所說的雖然不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事情要是萬一出了,也夠麻煩的了,軍隊就怕各部心志不一,不能很好的配合作戰。
「兼收並蓄,海納百川,我不是沒這份肚量,」余飈站起身拍了拍肚子,笑著說道:「但是長遠考慮也是有利無害,國難當頭之際,卻有很多野心家把軍隊當成升官發財的資本,你們先設想整編方案,我去迎接一下,順便探探他們的口風,我看這以後呀,來咱們這裡的人馬少不了,這也算是一個嘗試吧,可別人馬多了,卻是各懷鬼胎,戰鬥力反倒下降了,」
「司令說得有道理,還是您高瞻遠矚,目光深遠,」林存忠先來一記馬屁,笑著說道:「我們對您的景仰有如滔滔……」
「切,跟我學,沒意思,」余飈擺著手打斷了他,「要有創新,要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卻不覺得肉麻,要讓人渾身舒坦,卻不覺得你在故意恭維,你們的境界呀,差得遠了,」
「那是,那是,」參謀孫志誠在旁一個勁的點頭,「我早就說過,司令是什麼人,他從來就不吃這一套,怎麼樣,讓我說著了吧,」
「你啥時說了,」參謀於忠傻乎乎的問道。
「笨蛋,圓個謊都不會,」余飈拍了於忠後腦勺一巴掌,笑著對林存忠說道:「對鬼子的壓力不能放鬆,現在是騷擾,等到青紗帳一起,可就是滲透了,相應的訓練要抓緊了,」
「放心吧,司令,」林存忠正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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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沒有半點浮雲,濃藍的天色,受了陽光的蒸染,蒙上了一層淡紫晴霞,沿著那條從山裡奔騰而出的小溪,國民抗日軍正在休息,為了不顯得太狼狽,在山裡跋涉刮破的衣服都縫補一下,在溪水裡清洗清洗,晾到到處都是。
「厲害呀,一聞示警,部隊調動得如此迅速,」吳新民感嘆道:「就算真是鬼子偷襲,恐怕也占不了好去,」
「嗯,這倒是真的,」高鵬笑道:「鬼子腦子壞掉了,才會翻山越嶺前來偷襲,走到這就累得半死,更不用說打仗了,」
曹國士躺在旁邊,閉著眼睛享受陽光,帶著絲水氣的空氣讓他感覺很舒爽,突然,他翻身坐起,「馬蹄聲,足有二十多匹,正向這邊趕過來,」
「哦,騎兵嗎,」高鵬不在乎的說道:「剛到的時候不就見過他們的騎兵隊了嗎,」
「老曹這是炫耀耳力呢,」吳新民自作聰明的說道。
「我猜想會不會是二路軍的大官兒來了,」曹國士被人調侃,撓了撓頭,試探著說道:「要是的話,咱們應該起來收拾收拾,」
「讓我看看,」吳新民拿起身上的望遠鏡,向遠處望去。
二十多個騎士正在徒涉小河,馬蹄踏起漫天的碎瓊亂玉,水霧當中,陽光映照下,當先一匹黑馬,矯健異常,馬背上的騎手肩章閃光,軍裝筆挺。
「快起來收拾收拾,」吳新民跳了起來,「是個校級軍官,真的來了管事的了,」
一幫人招呼著手下兵,亂鬨哄的起來穿衣服,整理隊伍。
說到就到,余飈一行人接觸到了警戒線,放緩了速度,二路軍的士兵敬禮問好,余飈也揮手示意。
「是余司令,」吳新民聽著傳來的「司令,司令」的喊聲,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兵,嘆了口氣,「這下可丟人了,」
「算了,疲兵就是疲兵,再裝也是破衣爛衫,」高鵬倒是洒脫起來,指揮隊伍站好排,看著余飈等人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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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保持心理平衡的需要,一種交往如果不能維持一方或雙方的心理平衡,勢必造成關係的裂痕,而坦誠相待確實是維持心理平衡的一種好方法,因為虛假常常比坦誠調子高,但曲高而和寡;虛假往往比坦誠念頭遠,然欲遠則不達,坦誠的好處就在於避開空談、切准實際,讓目標可視、可信、可行。
窗上透過一明一滅的光,寂靜的夏夜,天空低矮多星,銀河橫亘頭頂,空氣濕潤,夜霧迷濛。
國民抗日軍的大小將領已經被余飈請進了最近的村公所,此時他們正在商議著事情。
「我們本來就是投奔,自成一軍,嘿嘿,恐怕到哪到不會答應,」吳新民抽著煙說道,一股股的煙霧時不時籠罩了他的臉,在油燈下更顯得昏暗。
「說實話,我很欣賞他能如此坦誠,如果他不把真實想法告訴我們,而是偷偷的弄手腳,我倒是真要重新考慮咱們的出路了,」曹國士揮手扇了扇飄到面前的煙,環視著眾人。
「我也同意老曹的看法,」高鵬點了點頭,喝了口水,「條件都很合情合理,如果咱們不答應,倒顯得咱們心懷不軌,好象是要把著隊伍提高身價一般,更何況他也保證咱們經過學習,依然會按原來級別分配,雖然和咱們當初的設想有些小出入,我看也不是不能答應的,」
「長官,咱們可以先四處看看,多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決定,」一個小軍官建設道:「畢竟咱們的問題解決了,也得為眾多兄弟考慮考慮才是,」
「對呀,」另一個軍官附和道:「看看他們的裝備、士氣、地盤、財力,再回來和弟兄們講講,願意繼續打仗的就扛槍,不願意就好說好散,」
吳新民、曹國士、高鵬是這支隊伍的首腦,聽了下面人的說法,三個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