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越王
這次烏龍有點大……昨天居然把今日的第一更給先發了上來。。。。。。。同時也暴露了路人居然還有一章存稿的真相。。。。。。
我錯了,我不該這麽馬虎的,還請各位原諒,就當啥事都木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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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入西夏國中之後,孫途才發現自己之前確實有些想當然了,這個由黨項人建立起來的國家遠比想象中更加富饒太平,縱然比不了本就足夠富足的大宋,卻也已遠遠超過了同樣由外族所建的北方遼國。
雖然在一些沒有村鎮覆蓋的地方依舊荒涼,有時候幾十裏地都看不到一點人煙,但是隻要是百姓聚集的所在,便都顯得格外熱鬧繁華,尤其是一些城池,其中居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說如今西夏正逢盛世是半點都不會錯了。
而這一切的功勞在孫途看來有一半得歸於如今的夏國皇帝李乾順,因為正是在他治下的這幾十年裏,西夏全國才得以平穩發展,再不用擔心國內各部族之間因為各種矛盾而生出亂事。因為當初的整頓吏治,讓如今夏國官員都顯得兢兢業業,比之遼宋的地方官員更肯為民生作想。
可以說西夏的富強固然有它占據了河套地區這片資源豐富,土地肥沃的寶地有關,但更關鍵的卻還在人,隻有像李乾順這樣的明主英主,才能讓原先動蕩的國家迅速安定,讓百姓過上理想中的好日子。
孫途甚至都生出了一個想法來,要是真給西夏以足夠的時間去發展壯大,以如今宋遼兩國皆出昏君的現狀,說不定什麽時候還真能讓本來處於弱勢的西夏就此崛起,從而翻身將遼宋兩國壓於下方呢。
當然,這終究隻是杞人憂天,夏國的底子終究不夠厚實,而且隨著年歲增長,權勢更大的皇帝李乾順已經不安於現狀,開始想要挑戰宋遼兩大國,這自然會讓夏國的崛起道路就此中斷了,而孫途此番要做的就是促使西夏國內這幾十年來被掩蓋的種種問題再度爆發!
經過十多日的跋涉後,孫途他們的隊伍終於抵達了定州城。與之前途經的不少城池類似,這座距離興慶府隻得三百多裏路程的重要州城顯得格外富足熱鬧。一進城門就可看到長街之上人流如織,街道兩旁更是開了不少的店鋪,各色人等也時不時地進入店中購買貨品,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顯然,在越王的治下,這座定州城也是極其安定。
話說黨項和契丹這樣的外族就這一點上確實未曾繼承漢人的傳統。自漢晉兩朝接連爆發的七國和八王之亂以後,漢人朝廷對待宗室王公已是約束得極緊,幾乎都不肯將實權,特別是兵權交到宗室之手,哪怕是開明自信如大唐李家,那些李家王室也隻是虛有其名,卻無實權在手。所以當出現後來的安史之亂以及藩鎮割據時,李氏一族隻能依靠外姓甚至外族之力平定亂局了。
至於到了如今的大宋朝就更是如此了,老趙家連幫他們打下江山的武將都信不過,自然更不可能將權勢分與宗室了,於是這些趙姓宗室隻能當著一隻隻的米蟲,全無半點抱負和才能可言。
而無論是黨項人還是契丹人卻全無這方麵的顧慮,隻要是宗室中出類拔萃者,總能被委以重任,由此便讓本姓越發穩固,也出現了遼國遍地是耶律,夏國也有不少李姓要官任職各州的情況出現。
此時孫途他們所拜見的越王李仁友便是當今夏國皇帝李乾順的三子,鐵杆到不能再鐵杆的李氏宗室。雖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顯得氣派不凡,哪怕此刻因為見到細封常而很是溫和熱絡,但還是給了孫途以不小的壓力。
在定州城的越王府邸之中,孫途陪著細封常坐於下首,一邊小口喝著滋味古怪的奶茶,一邊則聽著這兩位寒暄細敘別情,他看得出來,細封常對越王還是相當佩服與尊敬的,在稱呼上也顯得格外親近:“越王叔,小侄雖然是三年前曾來過定州,但這次再入城卻發現此地已與當初大不一樣,無論城池還是百姓風貌都已大進,如此看來您在此可是花費了許多心血啊。”
聽到這等讚揚讓越王大感受用,嗬嗬笑了一陣後,方才擺手道:“我不過是盡了人臣之責罷了。既然父皇信任我,將這定州交我治理,我自當盡心把差事辦好,讓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而且真要論起來,這其中也有你細封氏的功勞啊。要不是有你細封氏一族在東邊守著,使遼人不敢輕易西來,我定州又如何能安安生生地過自己的好日子呢?所以本王一直都在說,要論我大白高國興盛之功,除了父皇外,就屬你等邊將最大了。”
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後,越王又笑看著細封常道:“真是想不到啊,三年時間,你就有了大出息。雖然當初我就看出你是細封氏中少有的才俊,可也沒料到你能在短短三年間就脫穎而出,細封族長居然把如此重任交給了你。想必父皇在知道細封氏後繼有人時也會龍顏大悅啊。”
“這全賴越王叔您當初的勸勉鼓勵啊。我還記得當日在此我被六哥他們幾個欺侮時,正是你出麵勸阻,又跟我說了許多道理,才讓細封常知道了發憤圖強的道理。所以在小侄心裏,若沒有越王叔你那一次的提點,就不可能有我之今日。”細封常說著,又看了眼後方的孫途:“當然,這次我能讓父親看重委以重任,千裏也是立下了大功勞的。千裏,來見過越王叔。”
孫途之前已經隨眾大禮參見了李仁友,這時聽了吩咐,隻得再度起身上前見禮。而越王則隨手一揮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在本王這裏就不用太多禮了。你就是孫千裏?”說著還著意地打量了孫途一陣,這讓細封常都有些奇怪:“越王叔竟知道千裏之名?”
“前段時日發生在順軍城裏的事情早已傳了來,不光是本王,恐怕就連興慶府那裏都有不少人聽說你手下有個智勇雙全的幫手名叫孫千裏。”
這話讓孫途心中陡然就是一凜,想不到這才不過一兩個月工夫自己就已在夏國官場裏聲名鵲起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啊。
要知道那事之後無論是細封野暢還是細封常都沒有將當日的事情經過宣揚出去,畢竟這是細封氏內部兄弟鬩牆,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可現在,顯然事情已經傳得舉國皆知了,這就是有人刻意所為,至於針對的是誰就不好說了。
隻略皺了下眉頭,孫途還是謙遜地行禮道:“小人實在擔不起越王如此稱讚,當日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可不敢稱什麽功勞。”
“哦?原先本王也覺著這或許是某些人誇大其詞的說法而已,但現在嘛,倒不這麽看了,你年紀雖輕,但卻已有了成大事者該有的心智與頭腦。”李仁友嗬嗬笑了一下,又看向細封常:“此人將來真能成你一大臂助,你可要好好籠絡住了。”
“那是自然。”細封常不假思索地就應了一聲,繼而兩人相視一眼後便各自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的這一反應卻讓孫途心頭越發有些不安起來,這個越王看著溫文平和,但總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就仿佛能一眼就洞悉自己的心事一般,而自己卻又有些摸不透對方的心思。如此城府深沉,又有大智慧之輩,孫途也就在童貫等寥寥數人身上見到過,自己可得小心應付,可別讓對方看出什麽破綻來了。
好在之後越王也沒有太過關注於他,隻是隨口問了些關懷性的問題,便把他們引到了一旁的廳堂裏用飯。
孫途本以為以越王的身份既然請他們吃飯怎麽也得是一頓豪宴才是,可結果卻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幾人麵前放的隻是最簡單的幾道菜,連酒都隻是普通不過的馬奶酒,與他們一路而來時所吃的也豐盛不了多少。
而越王給出的理由也很直接:“今年定州雨水不豐,糧食減產了足有三成。百姓用度尚且捉襟見肘,我作為本地官員如何忍心再鋪張浪費?所以今日就委屈幾位了,等到時回到興慶府,本王再好好補償各位。”
其他人聽後自然是一陣讚揚,直說越王是夏國少有的好官,當真是定州百姓之福。倒是孫途,卻聽出了一些其他意思來,這位如此愛惜自己的官聲與羽毛,看來所圖非小啊。再加上他還是夏國皇子的身份,說不定他盯上的不是那等尋常的財富,而是那尊至少無上的寶座!
再聯想到越王對細封常的提點與照顧,孫途甚至都生出他這是在有意拉攏細封氏一族的想法來。隻是這到底是不是他想多了,就不好說了。
正是有這份關係在,細封常在李仁友麵前倒也不曾見外,很快就提出邀約道:“再過一個多月便是皇帝聖壽之日,小侄也是因此而來,不知越王叔肯否與我等同行赴興慶府嗎?”
越王淡然一笑道:“本王自然是要去的,隻是如今城中還有些病災未曾完全解決,所以一時還抽不得身。當然你若是不急著即刻便動身的話,倒是可以與我同行。”
“怎麽,如今定州除了之前因雨水稀少而缺糧外竟還有瘟病橫行嗎?”細封常一聽之下也頓時緊張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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