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 誰是神明
聽到這句話，在場兩大家族的人臉色大變！
拆掉大蛇廟！？
這可是神明的廟宇！
方羽光是說出這句話，就已是大不敬！
“無論你是什麽人，敢對大蛇廟心懷不軌，就得下地獄！”宇田川河人盯著方羽，冷聲道。
此刻，在場其他人也都死死盯著方羽，眼中滿是憤怒和仇恨。
就是此人，將八木家和上村家滅門！
將近一千條人命啊！
方羽沒有理會前方這群人，而是看著前方高座上的老頭。
此時，這個老頭也在直直地盯著他。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老頭眼神波瀾不驚，黃色的眼珠裏，豎瞳泛起淡淡的寒芒。
“你叫什麽名字？”方羽問道。
“你沒有資格知道八稚大人的全名！”旁邊有人大吼道。
方羽微微蹙眉，隻是盯著老頭。
這個時候，老頭站起身來。
他的身軀相當矮小，灰袍之下的身軀，顯得瘦骨嶙峋。
他站在原地，直視方羽，用嘶啞而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八稚助真。”
八稚助真？
方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是八稚這個姓氏，之前倒是聽鄭澤提起過。
大蛇的全名，就叫做八稚大蛇。
“你跟大蛇什麽關係？”方羽想了想，又問道。
八稚助真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抹笑意出現在他那猶如幹屍一般的老臉上，顯得尤為詭異。
“我是大蛇的仆人。”八稚助真說道。
“你剛才說我是連滅兩大家族的凶手，你有什麽證據？”方羽問道。
八稚助真背負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方羽，說道：“不需要證據……我說的話，皆是傳達神明之言語。”
“八稚大人，此人自投羅網，還請您出手，將其製服，為鬆尾和上村家死去的魂靈報仇雪恨！”宇田川河人跪伏在地，高聲道。
其他人也跟著跪伏在地。
“你的意思是，你說的話就是神明說的話，毋庸置疑？”方羽眉頭一挑，說道，“那你可真舒服，胡說八道一通，也有一堆人當做聖旨。”
麵對方羽的譏諷，八稚助真麵無表情。
他盯著方羽，說道：“你的身上……蘊含著與大蛇大人類似的氣息。”
聽到這句話，方羽眼神微微閃動。
他今天之所以來到大蛇廟，主要就是想調查一下，所謂的大蛇，跟神龍是否有關係。
八稚助真這句話……大概是他感應到了方羽體內的神聖之力。
這股神聖之力，來源於神龍。
“這種氣息，本不該出現在大蛇血脈以外的人身上……這就是你連滅八木氏與上村氏的成果吧？”八稚助真沉聲說道。
方羽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把八稚助真的意思。
八稚助真的意思是，方羽把八木家族和上村家族滅掉，就是為了獲得所謂的大蛇之血，來改造自身。
“我原以為你還真與什麽神明有關……但看來，根本不是這樣。”方羽微微眯眼，說道，“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八稚大人，請您動手殺死這個膽大狂徒！”宇田川河人再次發聲。
八稚助真看著方羽，說道：“大蛇廟內，本不該見血。但你已激起眾怒，我就算把你斬殺當場，神明也不會怪罪於我。”
“那就來吧。”方羽冷冷一笑，說道。
八稚助真對著方羽，抬起右手，往下一壓。
一股巨力從天而降，直落方羽的身軀。
“轟！”
方羽腳下的木製地板，瞬間崩陷。
八稚助真枯萎的右手之中，出現一股半透明的能量。
他的手掌微微握起。
相應的，方羽身邊的空間，急劇壓縮！
“空間之力？”方羽眼神微凜，身上氣息爆開。
尋常的空間之力，對他根本造不成一絲的影響。
方羽腳下一蹬，輕鬆破開空間束縛，朝著上方的八稚助真猛衝而去。
八稚助真麵不改色。
方羽到了他的麵前，一拳轟出。
八稚助真從容地抬起左掌，握住方羽的拳頭。
“轟！”
一聲爆響，八稚助真矮小瘦弱的身軀，便朝後方猛墜而去。
“轟隆……”
厚重的古銅色牆壁，直接被他的身軀砸得凹陷進去一大塊。
“你膽子挺大啊，有段時間沒人敢正麵接我一拳了。”方羽看著陷入牆壁深處的八稚助真，說道。
八稚助真身軀卡在牆壁裏，看向方羽的眼神，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
他之所以這麽接那一拳，是因為他有十足的自信！
對於掌控空間法則的他而言，尋常的攻擊，根本不起作用！
他原以為，他能輕鬆瓦解方羽那一拳的力量。
可沒想……那一拳的力量，竟如此強橫！
他掌控的空間之力，瞬間就碾壓了！
此人……相當強大！
“別發呆了。”
方羽對著八稚助真，拍出一掌。
“轟！”
強悍的真氣，將整塊牆壁轟塌。
與此同時，方羽身形一閃，在煙塵之中衝向八稚助真。
方羽輕易就找到了八稚助真，再次轟出一拳。
八稚助真神色大變，口念法訣，雙手一合。
“咻！”
他的身影幻化如同水波一般，在方羽拳頭觸碰到之前，化為烏有。
“這麽快就學聰明了？”方羽戲謔一笑，將神識釋放開來。
八稚助真的身影，已被他鎖定。
神行無影！
方羽再度出現在八稚助真的身前。
此時，兩人已經離開拜殿，來到外麵的院子裏。
方羽對著八稚助真的胸口，猛然砸出一拳。
八稚助真臉色駭然，再次幻化身形。
左手臂傳來的陣陣劇痛在提醒他，絕不能再正麵遭到方羽的一拳！
此人的力量，與其他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這等力量，哪怕他的身軀融合了大蛇之血，也難以支撐！
“砰！”
哪怕拳頭沒有砸中八稚助真，仍引發了空中的爆響！
仿佛這片空間，都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
幾乎在八稚助真身軀幻化的同時，方羽也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拜殿之內。
“轟！”
方羽又是一拳砸出。
八稚助真再度幻化，躲過這一擊。
但他後方的來自宇田川家族和鬆尾家族的人，卻是沒有這般速度。
“啊……”
這一拳附帶出來的拳勁，將這群人所在的地麵轟得炸裂開來。
一眾人員被轟飛到各個方位，發出陣陣慘叫聲與驚呼聲。
短短幾十秒的交手，已讓拜殿一片狼藉。
方羽身形一閃，再次跟上八稚助真。
“燃血之術，大蛇之力！”
八稚助真臉色難看，大吼一聲。
“轟！”
他的身上，立即爆發出強大的氣息。
方羽被這股氣息轟得倒退十幾米外。
此時的八稚助真，身上散發出一陣紅色的氣體。
空氣中，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氣味。
燃血之術……燃燒自身的血液，短暫地提升大量的實力。
“竟敢將大蛇廟破壞成這副模樣……我要降神罰於你！”八稚助真冷聲說道。
“萬劍囚牢！”
話語之間，他雙手掐訣，身上的氣勢再度暴漲。
“蹭蹭蹭……”
方羽的身體四周，出現無數道鋒利至極的劍氣！
這些劍氣從虛無凝聚而出，形如透明，但氣息極其淩厲，比起真實的劍刃還要可怕！
它們在短短兩三秒間出現，朝著方羽刺來！
毫無死角，毫無破綻！
沒有人能逃出萬劍囚牢！
方羽立於半空之中，神色淡然，身上泛起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
這陣金光出現之際，不遠處的八稚助真，臉色大變！
此人身上的神聖之力，似乎比大蛇還要強大和純粹！
這怎麽可能！？
大蛇大人……當年可是最接近神明的生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