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徒弟沒白收
劉香雲將酒壇子解封，這一股清香撲來，酒香中帶著藥香，她第一次嚐試這麽做酒，一開始東西不全還以為不會成功，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她將酒跟菜都溫著，等著宋大夫回來一起。
“安安，過來。”她在火窟窿裏麵掏弄，拿出兩個黑坨子，招呼劉安過來。“烤紅薯，你吃兩個墊墊肚子。”
她將外麵的黑皮去掉，露出裏麵的黃心肉，香甜細膩，看著就好吃。
劉安將一個給了她，“娘娘吃。”
“謝謝安安，我們一起吃。”劉香雲接過，柔聲道：“安安剛才在看什麽呢？”
劉安吃著香甜的紅薯，疑惑的看著劉香雲，顯然不太明白她的問話。
她也不強求，剛來的時候安安雖然親近她，卻不言不語，臉上也沒太多的表情。經過這段時間的互動治療，安安現在已經活潑多了，有時候跟他說話也會有回應。
隻是他還小，很多話還不能理解，隻能慢慢來。
宋大夫回來就聞到香味，看到兩人再吃紅薯，頓時羨慕的大叫：“好啊，你們兩個，居然背著我吃好吃的，看我不……”
劉香雲不等他說完，打開了蓋子。
看到鍋內溫著的飯菜，他頓時改了口風。“那什麽，我去洗個手，咋們開飯吧。哎喲，這一天天的累死了。”
劉香雲跟劉安相視一笑，兩人快速的解決手裏的紅薯，然後準備開飯。
飯桌上，劉香雲先給宋大夫道了杯酒，“師傅，這是我釀的藥酒，度數不高，但因為這裏麵有藥材，所以您隻能少喝一點，一次就喝這麽一杯。”
宋大夫端起來聞了聞，淺嚐一口。初嚐口感醇厚，細細回味之後又絲絲清甜，更難得的是沒有衝鼻的藥味，隻有淡淡的藥香。
“你這是怎麽做到的？”他好奇的問道。
之前他也做過藥酒，但是味道苦澀，藥味濃厚，口感算不上好。
劉香雲自信她做的東西不差，故作神秘的說道：“這是我的獨家秘方，可不能告訴師傅，”
宋大夫抿了抿嘴，一口幹了小杯中的酒。
“老頭子我難道還會貪圖你這點東西。再來一杯。”
“隻能多喝一杯啊，這畢竟是藥酒。”劉香雲看著量也不大，就再給他倒了一杯。
她將酒壺封好放在一邊，問道：“師傅，你覺得我這個藥酒，可以去賣錢嗎？”
賣錢？買什麽？這麽一點點都不夠喝的還要拿出去賣？
宋大夫伸手越過她，拿起酒壺放在自己身側，用衣袖遮了遮。
“你這酒舒筋活絡，益氣補中，好是好，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喝的，要看體質，而且這藥酒所費的藥材不少，平常人家也買不起。”
劉香雲倒是沒想到價錢的事情，她念頭一轉，“貧窮人家喝不上，我可以買給那些富商啊。而且我不光會配置這種藥酒，我還可以配置壯陽的藥酒。男人嘛，一聽到壯陽二字，就算我胡謅個喝牛尿有這功效，他們指不定也會去喝。”
“咳咳。”宋大夫尷尬的咳嗽，雖然他已經年入花甲，但跟個小丫頭說這些事情不免有些尷尬，“丫頭，你一個女孩子，慎言。”
“師傅啊，在學醫的人眼中，人沒有男女之分，隻有健康與否。”
劉香雲說這段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帶著正義與佛性的光輝。
看在宋大夫眼中，隻覺得她滿眼都憧憬著數錢的模樣。
隻是她能這麽放的開男女大防，也讓他欣慰，若是她扭扭捏捏的，以後還真不好出診。
不過他還是囑咐句，“你能這麽想很好，但是你畢竟是女子，說話舉止還是要注意些，畢竟名聲要緊。”
“嗯，我知道了，謝謝師傅。”劉香雲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夾了一塊素雞到他的碗中：“師傅，您嚐嚐這五香鹵素雞，我一早上就做好了，現在應該入味了，下酒正好。”
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喝著可口的小酒，這日子，可比之前好多了。
這徒弟，沒白收。
劉香雲吃完飯之後，就讓劉安去午睡，她泡了杯普洱，給宋大夫送去，順便說了說上午的事情。
“師傅喝茶，另外這是十文診金。”
她將茶跟診金一起放在桌上，倒是讓宋大夫奇怪。
“哪來的診金？”
“王大娘的孫子被顆糖噎著了，我用了些急救法子將人救了回來。我隻是學徒，沒收過多診金，就收了師傅的一半。”
宋大夫端起茶杯，說道：“嗯，不錯。你是怎麽救人的？”
劉香雲簡單幾句將當時的場景說了遍，盡量不涉及專業知識點。
宋大夫聽完，放下茶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香雲啊，你能救人為師很欣慰，但我記得你並沒有跟我出診過，而且你現在應該還在背藥方吧？”
劉香雲知道自己露餡了，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師傅，我其實。”
“你不用多說。”宋大夫舉手製止她說話，“你跟安安，孤兒寡母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人言可畏，我也不是有心探聽，隻是希望你以後行事要謹慎。”
“多謝師傅。”
“好了，今日下午你就回去休息吧，明日再來。”
劉香雲見宋大夫沒有不悅，隻是神色不明，她猜不準他的心思，隻能喊起劉安回家。
沒想到快到家的時候，路上碰到了劉姥姥跟她的兒媳婦梁繡姑。
梁繡姑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劉姥姥，兩人臉上還掛著菜。
雙方迎麵而來，劉香雲就當著沒看到，心平氣和越過她往家裏走。
“站住！”劉姥姥氣不過，出聲喊人，“見到姥姥都不問個好，你娘以前就是這麽教你規矩的？”
她停下腳步轉身，語氣冷漠中帶著恨意：“我娘怎麽教我的，你可以親自下去問問。反正為老不尊，這些年紀也是活在狗身上，不如折了壽數，洗點冤孽，造福子孫！”
“你！”
“啊，婆婆小心。”
劉姥姥氣得動作太大，想邁著步子打人，梁繡姑力氣不夠扶著，兩人牽扯著劉姥姥就倒了下去，正好撲在劉香雲腳尖前半步的地方。
“喲喲，五體投地，行這麽大禮？我可受不起。”她帶著安安再退後幾句，說道：“安安啊，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咋們可要離遠點，更加不能去扶人，不然可是要被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