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出事情了

  劉香雲還沒想好怎麽勸安安,就見安安拿出一塊雕著鏤空繁花紋的玉佩。


  這玉佩紙筆銅錢大一圈,大拇指的厚度,通體白透。正因為它不大,上麵的鏤空花紋才更加難得。


  玉佩色似羊脂,質地細膩,"白如截脂",給人一種剛中見柔的感覺,是上等的羊脂玉。


  劉香雲仔細看了看,玉佩上有些許的微黃,本應該是略微的瑕疵,但雕刻師傅湊著顏色,雕了花瓣,從上看下去,其中還有兩個層次,襯著花朵栩栩如生,反倒是巧奪天宮。


  就這雕工,絕對是大師傅做出來。


  這樣一塊玉佩,絕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


  “安安,你這玉佩是哪裏來的?”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安安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娘你不記得了嗎?”


  聽他的話,劉香雲心裏咯噔一下。她緩了緩情緒,笑道:“娘親自從在你姥姥出殯那天你撞傷了頭之後,這腦袋裏就不太清楚,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聽著她的解釋,安安沒有多想就相信了。


  他將玉佩放到娘親手中,“娘,這,這是爹爹留給你的。當時姥姥說這是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所以收起來了,我看娘昨天收拾的時候都沒取出來,所以我今兒個帶出來的,怕不見了。”


  雖然安安一直沒提過的爹爹的事情,但哪個孩子不希望自己有爹有娘的,所以這唯一找爹爹的線索他一直記得。


  劉香雲看到這玉佩,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之前有些事情不記得了,尤其是關於安安的便宜父親的,本以為沒什麽,如今看來,他的身份還真不一般。


  “安安,這東西以前是放在哪裏的?”


  “床角的地裏。”


  這今天要是沒帶出來,那肯定是沒有。先不說工人貪不貪的問題,就那一鋤頭砸下去,粉身碎骨了啊。


  劉香雲想著慶幸,之後將這東西收了起來。


  “安安,你還小,這東西帶在身上容易招禍。等你大些,懂得保護自己了,娘親在讓你帶著,好嗎?”


  “聽娘親的。”


  安安點頭,本來他也沒打算帶著。隻是看娘親收拾的時候忘記了,所以才悄悄帶了出來。


  劉香雲將玉佩重新收了起來,安安則是將看完的書放回書架,換兩本新的看看。


  兩人將就著吃了寫早餐後,她就去照看藥田了,該除草除草,該施肥施肥,田裏的活兒可是忙不完的。


  收拾好一塊藥田之後,她將工具收拾好,回院子準備做午飯。


  剛點上火,趙壯急匆匆的跑來。


  “香雲,香雲,你在就好了,快,快跟我去家裏一趟。”


  “怎麽了?”


  劉香雲見他麵色焦急,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疑惑問道:“出什麽事情了嗎?”


  趙壯咽了下口水,“1,1不好了,具體的我再跟你說,你快跟我走。”


  “好,我去拿藥箱。”


  劉香雲趕忙回屋,拿起藥箱轉身看到安安站在側室門口,小嘴緊抿,滿是不讚同的看著她。


  “安安,你先看書,飯等娘回來再做給你吃。”


  她避開安安的目光,簡單交代了句之後,就背著藥箱匆匆出了門。


  趙壯主動接過藥箱,兩人急匆匆的往家裏趕,路上他又將事情簡單的說了遍。


  事情的起因還是在元哥兒身上。


  昨天他帶著元哥兒回學院,本來都跟師傅說好了情況,沒想到下午就有人去碼頭找他,說是元哥兒出了事情,在學校被人打了。


  他趕到學校的時候,元哥兒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大夫正在治療。


  事情的起因就是當日在街上碰到的那三個孩子,他們看元哥兒又來上學,所以故意找茬把元哥兒打了一頓。


  師傅們知道了之後,勒令那三個孩子回家閉門思過,三家家長做了二十兩的賠償後,就領著孩子走了。


  而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他們都協商好之後的了。


  誰家的孩子被打成這樣不心疼,二十兩銀子是很多,但哪裏比的上自個兒的心頭肉。


  可他沒辦法,那三個孩子他也隻不過一麵之緣,壓根找不到人。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沒用,他不過是個貧民,鬥不了這些人。


  所以當場他就帶著元哥兒退了學。


  學院自知理虧,將學費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他,並且警告他不要出去亂說。


  趙壯說到這裏,紅著眼眶,滿是不忿。


  劉香雲深深了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


  兩人趕到家,王姥姥守在屋子裏哭,聽聲音感覺不太好。


  “趙哥,先前的大夫怎麽說?”


  “大夫隻說是皮外傷,沒什麽大礙,我這才將人帶回來的。”


  王姥姥一看人回來了,衣袖擦了擦臉就起身握著劉香雲,“香雲啊,以前是我不好,你快,快救救元哥兒吧。”


  “王姥姥,您先別急,讓我看看。”


  劉香雲先是看了看元哥兒傷勢,之間他嘴唇發紫,張口喘氣,額上冒著冷汗,眉頭緊鎖,似十分難受。


  她先給他搭脈,然後解開衣衫,貼著胸腔聽聲音。


  如果隻是皮外傷,不會有這種反應,最怕的就是肋骨斷裂刺入肺腑。


  眼看孩子喘氣越來越急促,她聽了一會兒之後,換檢查腦袋。


  “怎麽樣,怎麽樣啊。”


  王姥姥在一旁哭著催促,趙壯扶著她,勸道:“娘,你別著急,讓香雲好好看看,這時候急不得。”


  劉香雲詳細看了看,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問道:“他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趙壯仔細想了想,說道:“一開始還好,但後半夜開始,就變的不對經,先是渾身輕顫一陣,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沒有檢查的儀器,劉香雲也不好判斷究竟是什麽問題,她按照自己的猜測,在幾個大穴上施針,然後觀察元哥兒的反應。


  “趙哥,王大娘,我坦白說,元哥兒這情況很複雜,我也沒有把握,隻能一步步來治療。”


  王大娘一聽,差點昏厥過去,要不是趙壯扶著,此刻早就癱軟在地了。


  “怎麽,怎麽會這樣。”她不相信的看著劉香雲,說道:“不,不可能的,前頭的大夫就說元哥兒是皮外傷,肯定是你誤診了。”


  “你,你是不是怨恨我不讓大壯娶你,所以你故意這麽說的。”


  王姥姥的話語一出,室內的氣氛頓時變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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