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丟東西了?
喬可芮捂著頭,裝出被打疼了的表情,伸手想打回來。
卻被蘇晚恬的眼神給下回來。
“你怎麽了?跟吃火藥似的。”喬可芮小聲嘟囔著,看前麵綠燈麽幾秒了,“減速吧,咱們過不去。”
蘇晚恬就好像沒聽到似的,一個勁兒往前開,驚得喬可芮不輕:“你這個本又不要了?”
蘇晚恬的駕駛證在高考之後拿到的那一天被扣了十二分,直接重新再考。
幸好蘇爸托了人,把記錄給消了,重新給給人拿回來一個本。
前段時間,已經闖了一個紅綠燈,現在再往前走,可就是要再讓蘇爸丟一回臉。
“醒了。”蘇晚恬刹車和油門踩到底,“現在可以了吧?我就納悶了,你怎麽就不擔心出車禍呢?”
喬可芮撓了撓自己的脖子:“這不車上還有你嘛,你舍不得死,我知道!”
蘇晚恬翻個白眼,等到紅燈一個過,就開車會學校。
“幹什麽,幹什麽?你到底怎麽了?我就離開你兩個小時,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回到宿舍,蘇晚恬還是拉著一張長臉,好像喬可芮欠了她百八十萬一樣。
……
好吧,她確實欠了蘇晚恬不少錢,但也沒那麽多呀!
蘇晚恬一提起這個,更生氣了:“別提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一沙雕!”
“怎麽回事兒?”
蘇晚恬這才開始說自己遇到的事情。
“我在對麵的從餐廳等你,也點了些東西,飲料上來我沒注意,喝的時候次啊發新啊不是我點的。是飯店,餐廳人多,服務員不夠,我就端飲料去找人了。”
喬可芮點頭,她知道蘇晚恬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尤其馬上就要用的東西,粗錯一般都會親自出馬:“然後呢?”
“然後就遇到那沙雕,路那麽寬非得往我身上撞,飲料當然就灑在他身上了。完了我道歉還不行,非得讓我賠他衣服!”
“理直氣壯到不行,抓著我不讓我走,你說我就算要賠,也要回去拿錢包,他就是不讓我走!”
“要不是看他長得不錯,穿的高定,氣質也還可以,我都懷疑他是來碰瓷的!”
“直愣愣就衝我走過來,幸虧我不是開車,沒踩油門!”
“不然撞死人都不是我的責任。”
喬可芮遞給蘇晚恬一杯水,蘇晚恬一下就灌進去,像是解恨:“再來一杯!”
喬可芮連忙又倒了一杯:“你慢點喝。”
“別嗆著……”
蘇晚恬順利的在喝水的嘶吼被嗆著了。
蘇晚恬眼神複雜的看了喬可芮一眼:“你可真是厲害。”
喬可芮心裏爾康手,麵上隻能是尷尬地笑,說不出話來。
晚上蘇晚恬去一個聚會,說是歡迎她歸校。
雖然不明白她們回學校已經快一個月了才舉行這樣的活動,但改變不了蘇晚恬晚上不回宿舍的事實。
掛在網上的畫賣了三張,喬可芮趁著天還沒黑透,急忙把畫打包寄了出去。
滿身是汗地回道宿舍,洗漱睡覺。
窗外夜色濃重,更襯得群星璀璨,孤月光亮微弱,幾近於無。
夢中的夜色更濃,潑墨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抬頭星子不見一顆,彎月如鐮刀,恍惚見能看到血絲縈繞。
偶有黑影略過,嘎出暗啞的聲音,刺耳難聽,猛然炸響,似是響在耳畔。
喬可芮瑟瑟縮在角落,哪裏都不敢去看,頭緊緊埋在膝蓋裏。
無名的恐懼席卷而來。
突然之間,呼吸都變得困難。
像是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血液流動速度在變慢。
生命在加速流失。
不知名的聲音在她耳畔嘶啞地叫喊,一聲一聲,戳在心髒上。
驚懼在一點一點加深,她想逃離這個地方,首先要做的是要看清著個地方。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飛速抬頭,一瞬間血液凝固。
麵前的……是她死去的媽媽,正穩如地對著她笑。
一瞬間,熱淚盈眶:“媽……”
下一秒,麵前笑意溫柔的女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開始流血。
張口想和她說什麽,喬可芮卻什麽都聽不到。
一切開始扭曲,裹挾著進入黑暗,連同那個十年未見的人。
從夢中醒來,喬可芮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喘著粗氣,身上的汗水把水浸濕。
單手捂住眼睛,想讓心情平靜下來。
從五六年前就開始做夢,千奇百怪的,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噩夢中都有趨勢的母親。
說噩夢有些不準確。
著對於她來說,界定起來有些困難。
在高二的時候,蘇晚恬陪著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作用不大,就是讓他做夢的頻率不是那麽頻繁。
對了,過去多久了?
拿出手機來一看,距離上次去看醫生,才過去一個月。
以前看醫生之後,加上吃藥,能保持三四個月不會做那樣的夢。
最近這是怎麽了?
從日曆軟件上退出來,就看到三個未接電話。
是宮聿泓。
他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麽?
喬可芮拿著手機坐了半天,才決定給宮聿泓打過去。
電話剛響了一下,喬可芮就急忙掛斷。
看了眼時間。
淩晨三點多。
給人打電話,不是擾人清夢嗎!
正在清醒自己反應迅速電話掛得早,宮聿泓就打過來了。
喬可芮拿著手機,像是燙手的山芋,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苦著臉接起來了。
“宮先生。”
“嗯。”
然後,兩人就陷入無限的沉默中。
喬可芮咬了一下手指頭,心想宮聿泓為什麽不說話,不是他先打的電話嗎?
“你丟東西了嗎?”
喬可芮以後:“什麽?”
宮聿泓的聲音有些沙啞,並不像剛睡醒的模樣。
但略微壓低的聲音,還是讓喬可芮覺得蘇炸了。
“餐廳給我打電話,包廂在打掃的時候,發現個小本子,你……”
喬可芮突然就想起來了,連忙去看包裏記靈感的本子,果然不見了。
焦急道:“是,是我的,宮先生本子在你那嗎?”
不自覺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宮聿泓喉頭滾動了兩下,道:“對,是在我這兒。”
麵前擺放著的,已經被打開的小本子。
上麵的自己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