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感情是什麽?
感情是什麽樣的?是不是就是那馬文軒的娘說,眼神兒會跟著他轉。
其實他是一個很敏感的人,自從他聽到馬文軒說過的話他就會有意無意地看我的眼神。
一夜北風緊,卻貪戀床席的溫暖不願起身,也許隻有早上才是屬於自已的時間,宮女不會來打憂我,而他去上朝了,這個時候,靜得可以聽到自已的心跳聲。
我可以肆無忌憚地歎息,在這溫暖安靜的一方地兒讓自已完全放鬆下來。
輕輕地撫著肚子,有些驕傲,有些幸福,輕聲地說:“寶寶,快些長大,快些長大。”歲月會不饒人的,長大後我就知道不管心怎麽迷離,終是有了個著落點,全心愛他是不可能的,他是一個風流的人,是一個皇上。我對他會乖順嬌柔聽話,但是心,還是不會給他。
倘若把心給了他,不出幾年或者幾月的時間,你看到他又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又追逐著另一份他想要的愛情了,那我會覺得很痛,而且那才是徹底地折沒了自已,雖然說女人得依靠著男人,可是在我心裏的想法,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心裏總要為自已保留幾分,越得他之寵愛,了解他越深,越發會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隻有對孩子的感情,才是最可以放心的,可以肆無忌憚地愛孩子。可惜的是,他並不是很喜歡聽我說到孩子的事。
我想,他為什麽會喜歡我,我們二個人同樣的有著敏感的心思,還有很多微妙的事,可是誰也聰明得不去點破。
喜歡我,為什麽喜歡我,就因為我頂撞過他嗎?他在外麵的朋友,不知他的身份還不是一樣頂撞他,他在外麵逍遙久了,什麽習慣都有,打架,甚至是爭女人。
這些是和我之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樣的,我對他的生活隻能說是淡看之,那些永遠與我無關聯,明明很不同的二個人,要怎麽融入生活呢?他曾說過就因為我像沐貴妃,可是沐貴妃如今卻也一直生病,他也未曾有去探望過,他在想什麽呢?我一點也猜不出來。
不,雲知秋,不能猜,你要是多想了他的心思,那麽你就會讓他的心思引著走了。
大概是懷了胎兒就會嗜睡,清醒一會兒又蹭著枕頭再睡去,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一雙大手將我從暖暖的被窩裏撈出來,輕揚的聲音滿是調侃地說:“這隻大懶貓,總愛睡。”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我張開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回神了?”他挑起眉毛。
“冷。”我皺皺鼻子。
他大笑,一臉的柔和與寵愛:“朕不回來,你就不起來了是不是,試問天下誰像你這隻貓這樣,養胎就得整天臥床的,小東西,這樣對身體不好,快點梳洗,朕帶你去一個地方玩。”
“我不想出宮了。”太多人了,有時他玩得瘋,壓根忘了我不能讓人撞碰。
他捏捏我的臉,心情極好地在我臉上重重地親二下:“我們不出宮,快換衣服洗臉。”
坐在鏡子前心神終於回來了,摸著臉頰,還有殘留的溫熱感覺。
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總是愛撫弄我的臉,總是愛隨意就親,可是這張臉那麽迷蒙地一看,多少有點像宮裏另一個絕色的人。
宮女抹淨銅鏡,鏡中的人卻又還是我。
他是不是也在和她較著勁兒,怨沐貴妃心裏有著夏君棠,所以,他寵幸我,寵愛我。
和我較勁兒的時候,他是直接不睬我。
他將淡紫色的珠花插在雲鬢上,臉上又是濕熱的一個吻,他撫著我的臉說:“漂亮,看這眉如柳葉,粉臉如霞多美多美。”
他誇得讓我臉又紅了幾分,燥意浮了上來:“皇上。”怎麽今兒個就這麽輕浮呢,總是親了又親,這還有宮女在多讓人難為情啊。
他樂嗬嗬地笑著,忘了昨天我們之間的暗潮伏湧:“你臉紅了,極好看來著,朕不招惹你了,走吧。”
拉起我的手就往外室走去,正巧在外麵宮女端來了早膳還有每天一碗的安胎藥。
我想起張喜寶說過的話,小聲地說:“皇上,應該不用喝這麽多安胎藥了,我覺得身體挺好的。”能不喝就不喝,這樣對孩子比較好,我能吃能睡的,很會照顧好自已。
他沒說不喝,宮女還是端了藥過來,我隻好端起細細地喝完,擦擦唇苦澀得有些打了個寒顫,他雙眼看著外麵,待了一會暖暖的手又扣上了我的腰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