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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香膏有毒

  我覺身渾身寒氣四溢,我緊緊地抱著楹,忽然很害怕。


  如果這水我喂楹喝了,那會怎麽辦?他還那麽小,他不像我能承受風雨承受很多的東西。


  “喵喵。”球球又叫了幾聲,有些可憐巴巴的。


  但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思逗著它玩了,幸得小栩也不哭,二隻淚汪汪的眼就看著我,我臉貼著他的小臉,他伸手抓我的發,又咧開嘴笑了起來。


  小人兒,總是無憂無慮,而宮裏也真的讓我見識到了,要養活一個人,真難真難,要讓孩子長大,太難太難。


  殿裏變得警慎起來,林洛水取來了銀,揭開水壺放進去,銀針卻是沒有任何的變色,他拉下一邊的白紗,再倒上茶水,也沒有變色。


  於是,他起身到桌子邊,銀針去探那烏黑一片的地方,但見那銀針,也變得烏黑透亮得讓心寒痛著。


  他看向球球,球球還嗚嗚地叫著,爪子直在地上撓著,白白的毛都有些染黑了,也不知是剛才是不是碰到了。


  “知秋,剛才你們說,這貓抓到了什麽?”林洛水認真地問了起來。


  “香膏,娘娘的香膏。”緣由聲音都有些抖著:“林禦醫,奴婢馬上去取。”她比我還要害怕一樣,馬上進去內室捧著那盒讓貓抓過的香膏出來。


  又點起了更多的宮燈,香膏還是透著清淡宜人的香氣,還是雪白一片看不出來有什麽東西,林洛水將銀針插進去試,卻沒有什麽改變。


  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我可不想我的臉變成烏黑黑的一片。


  他又刮了一些放在白布上,拿金黃的茶水一潑,瞬那間,那白布就開始變顏色了,烏黑烏黑得讓人心也變得黑沉沉的。


  香膏裏有毒,他正色說:“婉儀,此事可不能私下處理,宮裏出這樣的事,必須得上報。”


  “好。”我聲音有些無力,緣由扶著我坐下,雙腳也有些發抖的。


  林洛水讓我伸出手給他把脈,一臉的慎重,然後問我:“你用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說:“十天的樣子。”


  他又問:“可有喝茶。”


  我點點頭,一直有的,我想我現在一定很慘了,身體裏麵都是毒。


  他收回手,神色有些輕鬆:“身體有些小毒,卻也是不礙事,中毒的現象很淺很淺,似乎才用一二天一樣。”


  “先前喬良人送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用了五天都感覺還好,後來再送過來,我看肌膚也潤白起來,就沒有經常在用。”再加上栩生病久不好,我沒有心思多打理自已的事。


  “栩呢?”我緊張地問。


  “他倒沒有什麽事,這香膏,我得好好檢查一下。”他挖了一些放在小瓶裏:“不管誰送來的東西你怎麽也不小心一些。”


  真是悲哀啊,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麽大膽,可是我想,也許不會是她吧,先前的都沒有什麽事,怎麽後麵這盒就出問題了呢?


  這事馬上就通傳了上去,香膏的毒,驚動了三宮六院,喬楓也抓了起來。


  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婉儀娘娘,臣妾就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這樣做啊,臣妾一直都是在用的,臣妾的宮裏還尚有著,可以讓禦醫查查。”


  路遙冷聲道:“就是你這香膏出了問題,果真是居心叵測,想害婉儀娘娘。”


  “臣妾真的不敢,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她哭得鼻水都流出來了。


  “冤枉,難道是婉儀自已放毒不成?”


  “皇後娘娘,臣妾沒有那個意思,臣妾真的不知道。”嗚嗚的哭聲,鑽進心裏格外的無奈無力。


  可是我,我也迷糊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毒的。


  太後冷然地說:“宮裏絕不容許如此惡毒的女人憂亂後宮,一經查個清楚,須得嚴厲處置。”


  有人去取喬楓用的香膏,得讓禦醫好好地對比一下,高位上的他看著我,有些心痛有些震驚,雙眼含威地看著喬楓:“此事定得查個清楚。”


  好幾個禦醫正在忙碌地檢著那些東西,最後道:“這二盒香膏大致都是一樣,所用之物都是溫和美顏,可是婉儀娘娘這一盒,多了一些東西,裏麵放了烏君子,此物無色無味,研碎成粉加入倒了是察覺不出,若是調以茶水,必能鋪其顏色烏黑,沾到卻身體不適,燥動不安。如娘娘用在臉上,再喝茶水,大至可以讓娘娘膚如黑炭。”


  此話一出,我都給震得呆呆的,膚如黑炭,好個膚如黑炭啊,早知真寧願它脫皮脫個夠好了。


  “那對身體,可有礙?”路遙有些著急地問。


  禦醫道:“倒也是有些損害,久則內髒烏黑,將會……。”大概也不是什麽好話,禦醫沒有敢說下去了。


  路遙看著我,雙眼欲言又止,再看著喬楓,冷冷地說:“你還不招嗎?如此大膽想謀害婉儀之命,實在是膽大包天。”


  “臣妾不敢啊,婉儀娘娘,臣妾真的不敢傷害你。”大至感覺到這沉重的壓力,有著一些心顫,她越發的害怕了,一個勁地朝我磕頭。


  皇上淡淡地說:“來人,上刑。”


  什麽話都免了,昨天還在他的懷裏,婉轉嬌笑的美顏,轉眼間,他可以一句話也不想再問,直接讓人上刑。


  那拉開的木條,夾著她的十隻青蔥玉指,二邊使勁一拉,那尖心刺骨的痛就穿透了沉黑的夜晚。


  “沒有,臣妾沒有。”她大聲地叫著,痛得淚如雨下卻不鬆口半口,那鮮血順著她白嫩的十指滴在地上,我想起她露出小虎牙的笑,然後小心翼翼地端出糕點,手指上甚至還沾了些麵粉。


  這樣一個隻想得到寵愛的女人,還隻是一個良人,她怎麽會自毀前程呢?

  我站了起來,對著太後和皇上跪了下去:“皇上,太後娘娘,臣妾想這毒,不是喬良人下的。”


  “知秋?”皇上攏起眉看我:“你又在糊塗了。”


  我搖搖頭,看著那趴在地上哭的喬楓,那十指間鮮血直流勾起我心裏的痛,我無法再等一分,而且冷靜地想想,越發的不是她了。


  皇宮裏可為一件事,可以牽連進很多的人,死就死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卻總是抓不到。


  “皇上,臣妾認為不是喬良人,喬良人性子溫和,純樸,如果是她想害臣妾,她大可不必這樣明著來,香膏跟她脫不了關係,可是如果是她自已下毒,豈不是自毀已路。臣妾相信,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害臣妾。”


  “我看這事,也有幾分蹊蹺。”太後看喬楓一眼:“應是從烏君子下手,宮裏豈能這些東西。”


  便有人馬上去插查喬楓的住處,唉,喬楓,你得帝恩寵,可是你的葉還太嫩了,隻稍一個不慎,別人都可以借我之手折了你的翼。傷了我,也毀了你。宮裏這些事,但凡冷靜旁看,倒也處處能得出幾分道理的。


  她聽我為她求情,嗚嗚地哭得更加的傷心了。


  林洛水又上來說:“啟稟太後,皇上,皇後娘娘,這烏君子是後麵才融入的因為香膏必須得調以水,雖不是茶之類,可也會使香膏顏色變深,而現在的香膏卻還是透白,應是後麵才加入。”


  便也有人到我的宮裏去查烏君子了,一塊大石壓在我的心頭之上,怎麽也鬆不開眉頭,我無傷人之心,可是人卻有害我之意。


  不管是喬楓的地方,還是我的地方,都無法查出烏君子這東西。


  天色也不早了,太後說先回去休息著,明早兒讓皇後告訴她這事的結果。


  查來查去,最後還是抓了宮女來詢問。


  我身邊的人越發的逃不過了,林洛水從栩身上著手,烏君子粉應是沒有幾天,那就是在香膏送過來之後的第二天才發生的,是球球老去抓又跳上跳上,栩學爬又去抓貓。


  終是結了個半個果吧,卻不知是誰放進去的,觀月殿的宮女,上上下下又得審查一翻了,這一次,也不知會死個誰。


  最無辜的喬良人,我扶起她,輕輕地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的臉,她也不會說獻香膏,也不會讓她受這個罪了。雖說她也是別有用心的,但總歸連累至她了。


  我一說她的淚水就流得越發的多了,咬著唇還是嗚嗚直哭。


  林洛水細細地給她包紮好手指,十指像腫得那也是一個一個的傷口啊,讓宮女送她回去,走到門口她還感激地看我一眼。


  每個妃子都送了回去,熱鬧散了,留下心底揮之不起的沉重。


  我開了窗讓外麵的風吹入,看那銀盤一樣的月亮掛在天空上,投在湖水裏讓風吹得銀亮亮。


  “知秋別害怕。”他從後麵抱緊我。


  我卻有些悲哀地說:“在宮裏,真難,是不是?”


  他不說話,隻是用力地抱緊我。


  真難,幸福就是水中的月亮,看得見,可是永遠都觸摸不到的,那一層一層的光華是傾碎的月光,總想平靜下來拚湊出一份寧靜,風卻不如了它的意。“幸好沒我沒有什麽事,你別擔心了。”我轉過頭看著他:“去看看栩吧!”


  “朕要怎麽保護你,才能更好?”他輕喃著。


  我笑笑,什麽也不說,我說了也是白說的,你放手也許是最好的,可是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至使不愛,不寵,不要,你都會把我留在宮裏,隻要別人喜歡的,你哪怕不要了,你也不會給別人。


  第二天路遙過來看我,重重地歎息:“討厭宮,也是有這麽多的事非。”


  “不要太傷心了,林洛水都說了,我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的,後麵那盒我用得並不多。”


  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我,良久才說:“知秋,太後姑姑那邊也已經知道了。”


  “太後她怎麽處置這事呢?”


  “太後姑姑說,讓你搬到後宮偏遠一點的地方去,讓我帶一段時間栩,等你身體裏麵的毒素都清除出來了,再回觀月殿。知秋,要不,你跟皇上說說,你未必就要到那偏遠的後宮去啊。”


  她低垂著頭,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樣。


  唉,其實這些話,是太後的意思又不是她的。


  “好啊。”我欣然地答應,也許靜點好,靜一點偏一點就沒有人想要害我,抑惑是害栩了。


  在宮裏我也不敢隨意相信誰,栩給誰我都會擔心,可是路遙一定會替我好好照顧她的。


  “對不起,我想說服我太後姑姑的,可是……。”


  我擋住她的話,輕笑:“別可是不可是了,路遙,比起在讓人嫉妒的觀月殿,我情願到那些偏遠的地方去,你呢,就得給我好好帶好栩,不然我饒不了你的,嗬嗬。”


  “你還笑,還笑。”她氣得眼眶都紅了:“你知道後宮裏的人,最忌諱的就是什麽嗎?那就是住得越是偏遠,見到皇上的時候,越少。”


  “哎呀,敢情你不吃醋啊,皇後娘娘,難道你不覺得我走了很好嗎?還有栩在你那裏,皇上會經常去看的。”


  “去你的。”她臉羞得紅紅的:“不許再說。”


  “喲,很少看你害羞的哦,來,笑個給你知秋妹妹看。”


  “死丫頭。”她抓了個枕頭擲我:“還說,讓你還說,我說真的,要不然你去求求皇上吧,說不定皇上也會改變主意,不讓你到那角落邊邊去了。”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我打住,舉起了雙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也許離得遠一點,才能看清一點的,不是我對皇上還有恨,隻是一時之間有些東西,也必須好好理清,他說他愛我,真的也是確實是很護著我,疼著我,可是我覺得很遙遠一樣。如果我住得遠一點呢,他不想來,那這樣的愛,也不是我所要的,那麽我也不必再為難我自已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想感情之上,需要大刀闊斧,該放就放,在狗也貓之間,沒有二全其美,我給他機會,可是我也不想低賤自已的感情。


  路遙看著我就感歎:“真佩服你,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不過你死心吧,你在宮外,皇上就看中了你,別說還在這宮牆之內了。”


  我笑笑,拿得起放得下是說說的,心裏的一些東西,是要自已去體味,慢慢去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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