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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我是夏君藍

  回去也是一個人悶著,宮女是很少和我說話的,拿著珍珠無聊地穿成長長的一串,他以為我愛玩這些,叫人送來了不少,我就無聊地拿著魚絲長線穿起來打發時間,等他來了繞到他的脖子上去,不重死他也壓斷他的脖子。


  靜靜的夜外麵一定很好玩,因為有大相的人來了,他不可能不找些節目的,可惜我隻能看著窗外的月光如水一般了。


  穿著珍珠老是錢對不準,疲倦得就覺得想睡,還沒有沐浴呢?卻是眼皮睜不開了,軟軟靠在床邊撒了一地的珍珠,宮女進來抱我,卻是將我放在床底下,那床底下麵早就鋪得好好的了,好個狼宵,又對我下藥,氣得我咬牙切齒啊,可是還是抵不過睡眠的效果,終是眼睛閉上睡了過去。


  天一亮是狼宵把我從床底抱出來的,他一動我,我就迷糊地醒了,還是有些意識地看著他,他笑嘻嘻地把我放在床上:“別生氣啊,我馬上就離開了。”


  我氣,可是等我完全地醒過來,他已經不在了。


  這個狼宵,有本事就不要來了,看我不用珍珠把他纏死。


  氣惱得宮女也不敢管我什麽的,我要出去走走,她們居然也願意,十幾個跟在我的身後像是粽子一樣。


  “狼宵說有一個大相的公主曾經在這裏住過,住在哪裏啊?”


  宮女便指著遠處一仿江南高閣一樣的宮闕說:“那便是玉棠公主曾經住過的,玉棠公主是我們狼騰的王妃娘娘。”


  “哦。”那一定是遙不可觸手的人吧,可是一個公主啊,該是怎麽樣的高貴和儀態萬千呢?這隔著水的一半宮殿,是屬於狼宵的,而那則是狼騰老主所居主的,狼騰王身體不好,大半的江山和國事都交給狼宵那混蛋打理,他倒是遊刃有餘地還來盯著我看。


  “狼宵呢?”我笑眯眯地問著,心裏卻恨得咬牙切齒,總不能讓人家知道我在想什麽,再告訴狼宵,要不然他才不會送上門讓我發泄怒火。


  “今兒個和大相皇上去騎馬了。”


  最好從馬上摔下來,嗬嗬,我承認,我很壞,誰叫他要軟禁著我。


  “啊,狼宵。”我興奮地一叫。


  後麵的宮女都看了過去,我提起裙擺在後宮就跑了起來,宮女反應過來急急地追:“小姐,小姐。”


  誰理你們啊,我跑得飛快,正巧才出了花園就看到了好幾個大相的人,還沒有看個清楚是誰,他拉了我的手就跑:“這邊。”


  後麵也有人擋著宮女吧,跑得老遠了便聽不到宮女的叫聲了。


  氣喘籲籲地在一處的宮殿邊彎著喘氣,拍心口笑:“終於甩開她們了,咦,你不是大相皇上嗎?”不是去騎馬了嗎?怎麽在這裏了。


  這近看他啊,真的很好看,而且心也跳得飛快的,有一種想逃卻還又停住的心思在糾纏著。


  他倒是不像我一樣累得直喘氣,而是定定地看著我,憂傷盛滿了那一潭沉靜的黑湖水,他低聲地叫我:“知秋。”


  這聲音,就像是誰在夢裏,叫了我千百遍一樣,可是我想著頭就開始痛,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再去想了,有些詫異他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笑眯眯地說:“狼宵是故意說反我的名字的,大相皇上,你長得好像夏君棠啊,你認識他嗎?”


  他眼裏的憂傷更重:“朕的名字,是夏君藍。”


  我第一個反應便是說:“和夏君棠隻差一個字哦。”


  “他是我皇兄。” 他有些急切地抓住我的雙肩搖晃:“知秋,我是夏君藍,夏君藍你不認識了嗎?”


  我搖搖頭,有些歉意地笑:“我不認識,夏君棠說我摔了一跌,忘記了好多的事兒,對不起啊,我想你也是認錯了人,我隻是一個沒有家世的女子,怎麽會認識皇上呢?我不會施禮,你不會怪我吧。”狼宵也沒有要求我要施禮過,我也沒有把他當成少主。


  他無比的失望,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臉的憂傷讓我覺得他很可憐。


  他一定是認錯了人啊,坐在他的身邊:“你有見過夏君棠嗎?”


  他抬起寫著痛疼的眸子:“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你為什麽要這樣問啊?”真是的,我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告訴他,他是皇上又不是我的誰。


  他卻有些霸道地答我:“朕是大相的皇上,朕還是他的皇兄。”


  那好吧,我也是大相的人,我也想回到大相,先巴結好他還是重要的,笑逐顏開地說:“那我告訴你,你能捎帶上我回到大相嗎?狼宵太可惡了,把我騙到了狼騰就限製我的行動,好啦好啦,你不要不耐煩,我說重點就是,我和夏君棠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關係啊,反正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哥哥。”狼宵別拿我當三歲的小孩在拐我。


  托著下巴看著地上,很認真地說:“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把他給忘了,我很想很想記起我和他是怎麽的喜歡,所以我到這來,想記起我以前的事。”


  他並不說話,低頭緊緊地抓著拳頭。


  我站起來瞄瞄,沒有看到宮女來,這不知是什麽地方,開著一樹燦爛的小白花,我開心地去摘了二朵聞聞,果然沒有人跟著的時候,連花也格外的漂亮,聞起來特別特別的香。


  回頭看他還哀傷地看著我,折了二朵花轉回身:“皇上,給你聞聞就不難過了,很香很香的花。”


  他伸出手掌,我輕放在他手裏,誰知他卻雙手一合,把我的手合在他的手心裏,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溫暖的手灼得我害怕,用力地抽了回來,他是皇上我不敢罵他,隻能戒備地說:“男女受受不親的。”


  “知秋,你真的把朕也忘得一幹二淨。”他苦笑起來,逼切地說:“難道一點也不記得了,你再想想,再想想,難道……。”


  我聽到了腳步聲響,往後看了看,悄聲地說:“我連自已的名字,都是夏君棠告訴我的,不然我不知道我是誰呢?我真的不是你認識的人,有人來了我得藏起來,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他們啊。”


  急急地在殿前的大紅柱子後麵藏了起來,還怕讓人發現了,一手提著裙擺,側臉看著他還偏頭直直地看著我,笨蛋啊,這樣會讓人發現的。


  手指放在唇上輕噓,叫他千萬不要揭露我啊,唉,不要看不要看,我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知秋。”氣急敗壞的聲音果然是狼宵的。


  我屏住呼吸,可是腳步聲還是精準無比的地踏了過來,然後一口大手就把我給撈了出來,對上他又氣又急的臉,我還甜甜地笑:“真巧啊。”


  “我在找你。”他惱氣地咬牙說著。


  “我還沒有找你呢?你就來找我,昨天為什麽讓人下藥?”跳起來拍他的頭,他有些歎息,抓住了我的手瞪著那大相皇上說:“跟我回去。”


  “不要,回去不好玩,我想回西北。”


  “你最好以後連想也不要想了。” 他冷哼。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就想要回去,你把我騙來不僅不治好我,還不許我走,你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抗議無效我也得抗議。


  他挑起眉:“我是狼騰的少主,這狼騰的天,還是我說了算。”


  “朕想向狼騰少主要雲知秋。”那沉默著哀傷的大相皇上又說話了,看著我的眼神是那般的眷戀不舍,怪哉來著。


  “好。”狼宵居然也笑眯眯地答應著。


  我也開心起來:“狼宵你終於答應了,那你放開我的手啊。”還牽著幹嘛呢?

  他一敲我的手,又寵溺地揉著我的短發,弄亂了再拔好,就是這樣樂此不彼地做著事,還要說我:“你怎麽越來越是笨了,看來魚吃得太少了。”


  我發現他們才是怪怪的,一個說要,一個說好,我怎麽又笨了,難道不關我事不成。


  事實上,這也是與我無關的,狼宵拍拍手,然後好幾個女人一起上來,他傲然地掃了一眼說:“不知大相皇上想要哪一個,這些女子都叫雲知秋。”


  騙人,我鄙視地看著他。


  狼宵卻還是得意得很,又揉我的發:“豬,現在明白了嗎?”


  “你才是豬,你為什麽就不讓我回去呢,難道你要把我關到死,悶到死嗎?”


  他臉色一變,有些黑壓壓的沉:“別在我麵前說死。”


  “唉。”長歎一聲:“我看到你我都氣飽了,我回去。”無聊極了,就會悶著,就會叫人看守著,囚禁著,人生真的無趣啊。


  他卻攬著我的腰:“別回去,想不想去騎馬,我教你騎。”


  “好啊。”騎馬我很樂意,學會了騎馬,我或許還能騎著就逃走。


  他又邀請了大相皇上一塊兒去,幾個人到了那諾大的騎馬場,他一匹漂亮的大白馬最是耀眼了,他說教我騎,扶著我上馬再想跳上來,我一手肘往後麵拐:“別上來,馬會很辛苦的。”


  馬多的是,何必二個人擠一匹馬呢,而且這樣太親密了,我才不要。


  “我若是不教,你怎麽能騎。”


  “不,我不要你上來。”他還是想上,我就從一邊滑了下去,戒備地看著他。


  大相皇上踩著一個公公的背躍上了馬,傲視著要扯我上馬的狼宵說:“狼宵少主,不如由朕來和你賽一場,誰輸了,便答應誰一個條件。”


  狼宵一聽就放開了我的手,眼裏閃著一種狼性的霸氣:“好,本少主和你比一場,在西北,我不如你陰險,在這裏你卻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說比就比,雙方都有人一起陪跑著,好幾匹馬在同一陣線上,狼宵的是白馬黑衣,而大相皇上是白衣黑馬,我忍不住想笑,這看起來蠻怪異的,宮女帶著我到一邊坐著,給我扇風打傘的,一塊令下,幾匹馬就如箭矢一樣地衝了出去,黑白交錯著跑得最是快。


  慢慢地看也看不清楚了,八月的西北熱得要人命,宮女的扇子用力扇著還是覺得沒有風一樣,抬頭看著藍天白雲,如若靜止,短短的發早已經撩在耳朵後麵。


  我也好奇到底誰會羸,可是許久都沒有回來,等了好久便聽前麵的人叫著:“回來了,是白馬,黑馬,白衣。”


  怎麽叫得怎麽亂啊,那些高高的人擋著我根本就看不見,等到馬進了來,卻是那黑馬一蹄子往前,快了白馬那麽一點點。


  心裏頓時興奮了起來:“大相皇上贏了。”


  狼宵躍下了馬,倒也是不生氣,而是笑逐顏開地說:“大相皇上馬術真是名不虛傳,一直都將本少主壓倒,就不知道剛才摔的一跌,是否還痛?”


  啊,他摔跌了,不會吧,他能騎那麽快,怎麽會摔呢?

  狼宵上了椅子邊,端起桌上的茶就一飲而盡:“知秋,你看我馬術不錯吧。”


  “你不如他啊,要是摔跌的是你就好了。”那他的得意勁兒就不會有了,明明是輸,卻像自已贏了一樣高興。


  他伸手又來憂亂我的短發,笑著說:“你這沒良心的,成天就盼著我摔著。”


  我白他一眼,走遠二步不讓他動我的頭發,看著那大相皇上,膝間有些血漬染紅了白色的衣袍,贏的人卻比狼宵要好得多了,他說:“狼宵少主還記得朕和你賽馬的賭注嗎?”


  狼宵一笑,輕鬆地說:“自然是記得,你不就是想要雲知秋嗎?來人,帶雲知秋來陪大相皇上。”


  帶上來的,還是個宮女。


  我沒好氣地持著狼宵,能不能不要老來這招,真的會氣死人的。


  這一次大相皇上卻是搖頭而笑,指著我說:“朕要她陪朕騎馬。”


  我有些驚愕,他居然是直指著我而說的。


  狼宵也沒有想到,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說:“知秋不會騎馬。”


  “難道狼宵少主輸不起嗎?”他挑起了濃眼,眼裏帶著嘲笑。


  狼宵最受不了這些事,板著臉說:“本少主說出去的話,自然是算數,隻是大相皇上你是否還能再騎,不是得讓你的手下看看你摔得如何才更重要嗎?”


  “不勞狼宵少主費心。”大相皇上叫人再牽來馬,然後一個公公就彎身到我的麵前恭敬地說:“雲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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