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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完整玉扳指

  想到熙,心裏就像是螞蟻咬著一樣難受。


  我低頭不語,孩子的確就是線。而我就是那風箏,隻要他拉住了線我就沒有自已的方向。


  他沒有出去,而是坐了下來,一手過來要抓我的手,我往後縮不讓他拉,聽他低低柔柔地說:“你想到了朕,你心裏定是有痛,你心裏還會有恨嗎?”


  我搖搖頭,不恨,我不要恨他,恨就會讓我很疼痛。


  他卻抓著我的肩頭用力地壓著:“恨朕吧,知秋,用力地恨朕,怪到你沒有力氣。”


  我不恨,恨的一麵就是愛,愛的一麵就是痛,我猶還痛著,想將這痛放下不知要多少的時候,為何還要再恨你,情淡看薄再涼透,我已經沒有力氣再來一次了。


  他默然地將我抱在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壓得我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執意要如此嗎?讓我記得他的味道他的溫度。


  “知秋。”他輕輕地叫著我的名字。


  那聲音如此的無力,如此的痛,如此的後悔。


  將我擁緊在懷裏,隻喚著我的名字,什麽也不做,就是這樣靜靜的抱著,有些困倦,當他的懷抱不再是我最眷戀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了。


  失憶的時候,他也對我很好,他相信我就足以讓我很感動。


  我想那時候的他,其實也可以選擇不讓我恢複記憶的,但是他還是堅決讓我記起我的以前,從來沒有猶豫過。


  輕輕地掙紮了會,他仍然是不放鬆,反而將我抱得越發的緊了:“知秋,朕是不會放開你的,你恨朕也罷,你看朕不順眼也罷,這一輩子就算是你欠了朕的,你得呆在讓朕讓得見的地方。”他急切地想在我說出一些話的時候,把這些放在前頭。


  “你愛我什麽?你愛我像誰?”我有些悲哀地問著他。


  我是誰,我是沐雪姐姐和玉棠公主二相融合著相的人,我相貌似沐雪,我性子仿如玉棠公主,你還想在我的身上,尋找著誰的影子。


  我已經沒有力氣,用力去愛了一回,掃回來的是支離破碎的心思。


  你愛我時笑顏如花,你不愛我時冷冰如鐵反臉無情,我不想再去期待,不想再去執守。


  “朕覺得朕沒有錯,你記起總是對你好的,知秋,朕還是會如初一般痛愛你,你不是誰,你不像誰,你是雲知秋,朕唯一的雲知秋。我們的過去,我們也曾經說好不再計較的,朕總也是第一次這麽用心來愛一個人,傷害,懼怕,憤怒,珍惜,總是得一步步地學會,一步步地走過來才知道什麽叫做珍貴的,給朕一次機會,機會之上,你會看到朕的改變,若是不行,朕斷然會讓你翩然而去,知秋,和朕再賭一次吧。”


  他的誘惑,聽起來就像前麵是輕舟泛清波,是妖精在唱歌,引誘著人前往,可是我太了解他了,我不和他賭。


  終是放開了我,他輕撫著我的臉,額頂著我的額:“雲知秋回來了,朕很高興,雲知秋的倔性子不會輕易放下,朕也知道,朕不逼你說什麽,身體總是緊要的,先吃些東西,朕稍晚些再來看你,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啊,不急於一時催促著。”


  大手揉亂了我的發,他帶著他的歎息離開。


  我什麽也不要去想,自顧自地吃了些東西,宮女抱了熙過來,熙長大了,在他長大的時間,我缺了很多。


  抱了過來,輕輕地摸他白嫩的臉蛋:“熙,叫母妃。”


  他很高興地就叫:“母妃。”


  真乖,甜甜的吻就親上我的臉,討好地笑著:“母妃要糖糖。”


  我心裏甜得暖烘烘的,這才是我的熙,我的兒子,與我血脈相連的孩子。


  以前我也隻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要疼他,愛他,總是少了一些讓我感歎的東西,懷他時候的開心,快樂,幸福,生他時的痛疼,聽他哭時的感歎。


  “熙兒。”我輕輕地叫著。


  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的,越發的甜膩地親我,咯咯笑著叫:“母妃。”


  “我們去看哥哥,姐姐,可好?”


  “好。”他抱緊我的脖子要我抱著走,小臉貼著我的臉的溫度,是那麽的燙,讓心裏軟糊一片。


  我怎生舍得下熙啊,我的孩子,我是風箏熙是線,而皇上才是看風箏的人,有了線,我就永遠飛不走,我明白的。


  抱了熙去禦書院裏,那些一花一樹一木,還是那樣的相熟,這知路我以前天天走,閑得天天送栩,帶寶寶玩耍,而今還是沒有改變,看的心卻有些寂寞的荒涼。


  花菲還香,心思已涼。


  秋風裏的枝葉,悄悄地顫動著它的光波,這是它最後一個季節的美麗了,到冬的時候,便會落得一枝的荒涼,隻有積雪冷冷地陪著它。


  忍不住擁緊熙,讓他的溫暖烘著我。


  熙指著花說:“母妃,要花花。”


  我將他放下來:“自已去折。”


  “母妃,要。”他拉著我的裙擺。


  我蹲下和他平視:“熙乖自已要的自已去折,從小你就要學會。”


  以後不管我是否還能陪著他,他也能獨立。


  “拉下旁邊的枝葉,別放手,嗯,花低頭了。”教導著他去折,香芬的花瓣讓他抓了個滿手,一放枝葉還掃到了他的臉。


  有些痛吧,他眼裏含著淚,一回頭看著我放聲就哭。


  趕緊上前去哄:“不哭,熙最乖了是不是,熙摘的花好香好香啊,以後熙可以自已折花了。”


  哭了一會就作罷,無非是想撒嬌,想人疼他,抱著他去禦學院,那裏的柏樹依然還是青翠,當栩和寶寶衝來抱著我的時候,我覺得很滿足。


  他們抱著我,爭先恐後地叫我母妃。


  那二個字,柔軟得讓我隻能小。


  栩和寶寶一轉眼就這麽大了啊,我缺席了他們很多成長的時候。


  我輕聲地問他們:“栩,寶寶,熙,你們心裏愛母妃嗎?”


  栩和寶寶都說:“愛。”熙也跟著說了一聲。


  “我很愛你們。”抬頭看著藍天,是那般的美好啊。


  笑出了一些眼淚,來之不易的再相逢,一切都是天意,重一點的話我一輩子也不會再醒來,一輩子再也不記得他們了。夏君棠再自私一點點,那我也永遠不會出現在宮裏。


  很多的點點,湊就成了一個重逢,怎不教人感歎呢。


  帶著三個孩子熱鬧地去,怎的不知不覺卻走向暖心殿,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門口了,栩抬頭看我:“母妃,中午要在這裏用膳嗎?”


  “不是,習慣就走向這裏了。”我溫柔地抱以一笑。


  宮女卻匆匆地出來迎接,看到我恭敬地施禮:“沐秋郡主。”


  新的身份還是沒有改變的,我淡淡一笑:“不必多禮。”


  “郡主今兒個要進來看看嗎?奴婢都已經灑掃幹淨。”


  我忍不住輕聲地問她:“沒有主子在這裏住嗎?”


  宮女搖頭:“回郡主的話,是沒有的,這是以前雲貴妃住過的宮殿,皇上令奴婢們天天都清掃幹淨,不曾有任何人進來過。”


  輕應了一聲,卻不想進去,帶了幾個孩子往回首閣走。


  回去的時候林洛水已經等在那裏,坐在大椅子上也不行禮什麽的,看到我一笑說:“現在才回來啊。”


  這廝已經知道我恢複了記憶,我一笑,回頭給宮女吩咐:“取碗來。”


  我還記得,我欠這廝一曲。


  他點點頭:“幸好,其實我也是來要債的,還以為你不記得了,幸哉幸哉。”


  碗取來了,調上一些水,筷子輕敲,往事也一一地浮了上來。


  窗外,他在看著,他沒有進來,聲音婉轉達悅耳,帶著秋涼的味道,不訴自已的心思,隻淡淡地敲著樂子。


  一曲終畢,林洛水看到窗外的人,馬上就站了起來:“郡主如今沒有什麽大礙,下臣先告退了。”


  “膽小鬼。”我輕聲地說一句。


  他擠擠眼:“我又不是你,不過知秋,勸你一句話,皇上對你,已經是完全的不同的了,這是宮,他是皇上,你多想想,你終是能想得明白的。”


  “林洛水,我還你一曲,你也知道為什麽要還你,為何你現在要這般說呢?”當初他可也是膽大地要將我從宮裏偷出來的。


  林洛水卻是感歎:“當你越是了解一個人,有些事越是會是一個歎息。”


  匆匆地行禮告退,窗外的那個人卻不曾進來。


  我思索著他的話,他是皇上我一直知道,他用他的權勢得到我,他壓迫著我,他把我當棋子,但是也有愛的,他說愛我的時候,他的眼裏隻有我。


  我知道自已很自私地隻希翼愛,但是感情的事真是千頭萬緒。


  累索了大半天,有些頭痛地用了了晚膳便睡。


  夜半輾轉反側,聽到外室有些聲音:“可睡得沉?”


  “皇上,郡主睡得很沉,可是一個下午都不開心,奴婢也不知道郡主在想什麽?”


  “且好好守著。”


  “皇上不看看郡主了嗎?”


  沉默片刻他說:“她醒睡,朕如若進去看她,她可能都會醒來,你們隔幾盞茶的時間進去看,秋涼千萬莫讓她染上風寒。”


  “奴婢知道的。”


  一抹影子好一會轉到窗前,就在那裏站著。


  皎潔的月光照在窗紙上,雪白一片,映著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寂廖。我轉過頭去,等一會再看,窗前已經沒有影子了。


  忽然睡意淡了起來,夏君藍,你這般癡心又為何呢?你是皇上啊,你轉個身就有無數的美人在等著你。


  宮鬥,也是因為獨寵而嫉妒,生恨,才會有這些鬥的。


  那時勝的是皇後,而今勝的似乎是我,可是她給我說過的話,我還是不曾忘記,在葡萄園邊她對皇上產生的情,她對我的愧疚都曾記得。


  夜半睡不著了,索性攏起衣服推窗看月。


  誰知道一推開竟然撞到東西,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探頭出去看在月光下他竟然沒有走,一手捂著額角一邊訝異地看著我。


  我還讓他嚇了一跳,原來竟沒有走,還以為離開了。


  他忽爾一笑,雙眼柔和地看著我說:“知秋,你這是報複嗎?看朕起來你就一推窗,可真痛。”


  “皇上。”我輕聲地叫。


  我不是報複,恰巧得緊呢。


  回首閣裏燈火亮了起來,皇上坐在內殿裏,宮女奉上了藥棉還有止血藥便下去,我輕給他擦去額角的血滴,那木質的窗很實厚,這一撞,可真把他的額頭撞破了皮。


  “皇上,要不讓禦醫來看看。”隻是這樣上藥行不行的?他是皇上啊。


  他搖頭含笑:“不痛,一點也不痛。”


  是嗎?我狐疑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唇角在抽搐著。


  還不痛,這算不算是報應,沒事半夜不去睡,跑到我窗下坐著。


  他笑得像是個孩子,很乖地任我擦著:“知秋,朕可是讓你撞傷的,你要照顧朕到傷好為止。”


  我沉默地給他上藥,報複地用紗布將他包成粽子頭。


  他依舊不生氣,雙眼璀璨亮得讓人不敢正視,摸了摸頭上厚厚的紗布感歎萬分地說:“值了。”


  “皇上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兒個還要上朝。”


  “睡不著。”他哀怨地看著我:“要不出去走走,夜深人靜後宮沒有人出入,看星星最是亮的時候。”


  別來這一套,我已經不再是那時的雲知秋。


  搖頭說:“皇上,我還困著。”


  他卻低頭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盒子:“知秋,給你看一樣東西。”


  “玉扳指嗎?”我淡淡地問:“不看。”


  他笑:“正是。”


  “我不看。”摔碎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他一手拉住我的衣袖:“你一定要看,其實吧,朕半夜過來,是等不到天明要讓你看的。”


  他輕噓,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一臉慎重地將小盒子打開,燭火下才半開的盒子已經有光華露出來。


  那是玉扳指,安靜地,完美的躺在錦盒裏麵,淡淡的光輝還是那麽的柔和。


  我眯起眼,細細地看著這玉扳指,企圖想從它裏麵找出破綻和裂縫來。


  完整得不缸一點點,還是原來的那隻玉扳指,玉裏麵的圖案依然是鳳凰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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