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應對宮妃
他點點頭眸子裏帶著沉重: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睡,別擔心我,這幾天還上不了朝,正好給我機會練習,這裏有陳公公就好了。”
“沒事,我就在這裏陪著。”有什麽事也好幫得上。
他皺了皺眉頭:“如果是皇上,也萬不會讓你如此疲累,讓你一直待在這裏是不是?回去睡,要是別人細想,心痛你的皇上怎生讓你如此的累,那不是最在的破綻嗎?”
我仰頭,看著那牆上垂下的繡品圖案,輕輕地笑著說:“你怎麽越來越聰明了,還學會了轉彎子說教人,好吧,那我回去。以後你在我們的跟前,就自稱是朕。”
我想我們都放開了,我們也都明白了一些事,夏君棠我們以後就是比朋友還要好朋友,是不是?我甚至不用去隻你的答案了,你了解我,我也相當的了解你,你說那當然一定是朋友。
回了去休息,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氣色還是有些虛,但是比起昨日也有精神多了。我拍拍臉的讓雙頰紅潤一些,站起來往外麵去,三個孩子很乖地吃著早膳。
寶寶看到眼裏有些哀痛一般,不若往日裏的調皮,軟噥地說:“母妃,吃早膳,要吃飽飽。”
“嗯。”我坐下吃,看著栩和寶寶輕聲地說:“不要怕,什麽都不會改變的。”
“母妃。”熙也軟聲地叫:“下雪雪,看父皇不去寫字了。”
“下雪熙還要不要吃飯?”
他點頭:“熙要吃。”
瞧他自已吃得一臉汙髒的,我取出帕子給他擦幹淨:“那就要去,你看哥哥姐姐都去,熙現在還不用去學騎馬練劍的,已經好很多了。”
外麵的風雪真的很大,雖然我心裏想著什麽都不會改變,而我在後宮對很多事卻無能為力,帶著宮女冒著風雪送他們過去,生怕引起注意,連侍衛也不敢多留幾個,可是心裏又是無比的擔心。
最怕就是太後拿孩子開刀啊!外麵的雪下得那般的冷,我驚覺今年的冬,會很難過去了。
到正華宮坐著還有些人在心不在,夏君棠讓人放出消息去,說是敬三王爺因為母妃過身,悲痛不已,掛印而去,落了一地的發絲,而今竟然無跡可尋,道是出家驅除心中哀傷。
聽說太後知道了,長歎一口氣:“當真是料想不到,她居然過不了這個冬天了,以後,這個宮裏看起來就更加的凋零。”
“那這事要如何處置?”陳公公請示著。
看到了夏君棠眼裏的難過,那麽的傷,他輕淡地說:“我母妃並不是追名逐利之輩,此番搬她出來說事兒,實屬也無奈,母妃通情達理,一定不會怪意於我,已經靜去,那就不必再鬧騰什麽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現在是君藍,不是君棠,皇上定會照著先祖留下來的規矩,給你母妃一個封號,再大肆入土為安的。”
他點點頭:“那便按照規矩,立個碑便是了。”
正談著,外麵的公公來報:“楊妃娘娘帶著公主過來看望皇上。”
夏君棠看我一眼說:“讓她進來。”
“別擔心,在後宮除了娘娘,皇上對別的宮妃,倒也連敷衍都極少。”陳公公的話讓夏君棠淡澀地一笑,苦澀而又無味啊。
楊妃娘娘帶著小公主進了來,我笑意盈然地叫了一些:“楊妃姐姐。”
她一懷,美麗的眸中滑過一抹痛,流逝得飛快,臉上掛上輕鬆的笑意:“恭喜娘娘,想來宮裏很快又會多一個貴妃娘娘了。”
陳公公說:“是的,楊妃娘娘。”
“皇上萬歲。”她輕福身,盈然雙眸有些驚慌地看著皇上:“臣妾聽說皇上受傷了,嚇得幾天都不曾睡好,皇上現在可好一些?”
半靠在床上看書的夏君棠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無妨。”
那聲音,那氣勢,那淡漠的樣子,真的和夏君藍一個樣兒,
楊妃低頭溫柔地說:“臣妾是擔心皇上,所以過來看看。”
“不必擔心,有沐秋照顧朕便得,朕無什麽事。”他抬起一手揉揉額,那臉上曾經的箭傷也唯妙唯像。
楊妃看著地上的鞋,咬著唇想說什麽一樣。
此刻皇上卻有些不耐煩地說:“楊妃,朕無什麽事,你且先回去吧!”
“皇上。”她急急抬起了頭:“臣妾娘家有種藥,治創傷最是有效。”
“沐秋。”他不耐煩地看著我:“送楊妃出去,朕有些頭痛,要小息一會。”
“是,皇上。”我輕聲地說。
用功沒有白費,他真像他。
我走到楊妃的麵前,她竟然笑笑福福身子:“皇上好生養身體,臣妾告退,其實臣妾過來,隻是想告訴皇上,小公子會叫父皇了,隻是到現在還沒有名號。”
夏君棠將一邊的書一扔,冷冷地看著她,那肅殺的氣勢讓人不敢大口地呼吸,他道:“還嫌朕的傷不夠深嗎?改日再說。”
楊妃雖然在笑,淚珠子卻滑了下為,點點頭說:“請皇上恕罪,莫要生氣,臣妾知道。”
當下帶了孩子及奶娘出去,一到外殿那淚流得就更凶。
我拿帕子給她:“楊妃娘娘別難過,皇上現在身體不舒服心情不甚好,難免說話口氣不好,等他心情好了之後,定會把這事給辦了去的。”
她苦澀地一笑:“我倒也是知道的,難得見到一次皇上,明明知道現在不該提這些事兒,可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讓皇上惱燥,是我的錯。”
送到門口她已經擦淨了淚回頭看著我,雙眼是那般的淡定:“讓沐秋郡主見笑了,我先回去了,皇上這邊多費沐秋郡主照顧著了。”
“這是沐秋應該做的事。”
她出了去,和宮女很快就消失在正華宮的門口。
我想楊妃應該是騙了過去,這可照著皇上的性子也是會發火的,楊妃一向聰明慧人,能猜測君心喜好,這一次還來說這些真是不聰明了。
辦是固然要辦的,但也不是現在,得過一段時間再說。
以前覺得夏君藍很多的事就喜歡拿架子,似乎是憑著自已的喜好而辦一樣,現在,我不是他,真的不懂他啊。
原來做一個皇上,就連應付一個妃子,也是要三思的。
那他要做到獨寵於我,多難啊。
不過當下之急,還是要等夏君棠的傷恢複得好一些之後,再將名冊公布出去,讓再次成為大相朝的貴妃,這般我可以擋下不少的女人。反正皇上專寵於我,是後宮看得到的事兒。
那點傷對於夏君棠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就算是傷了,也不能靜心而養,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皇上,他們現在的身份都是皇上,不可能真有靜心的時候,奏折是大堆地搬了進來,我秉著宮妃不能理朝政之事,也不看,而陳公公也說內臣不得參政。
夏君棠便說:“那我不是更不得私看,如今都是一條線上,不管大事小事三個臭皮匠也好過一個諸葛亮。”
三人便看了一中午和奏章,明明夏君藍處理起來雲淡風輕,還能擠出時間來陪我,到我們了卻是三個人都頭痛。
一會是說北方雪大,造成什麽損失,一會又是南方的問題。
夏君棠掀開折子,看了神情一變:“知秋你看。”
“請查處路家京城紡織。”就這麽寥寥幾字,下麵的落款居然是楊尚書。
居然敢和路家作對,居然敢說查路家紡織,皇上究竟有幾分信任這個楊尚書啊,路家紡織可也是路家信息的據點。
“允。”夏君棠寫下一字。
我們正要捅掉路家的信息處,這一個折子,來得剛剛好啊。
臨近傍晚之時,宮女匆匆地進來說:“沐秋郡主,皇子公主讓皇後娘娘帶到朝鳳宮去了。”
我一駭,手裏的茶杯一時沒有拿住,手中的茶潑得我一裙子都是。
“下令讓人帶過來。”夏君棠攏緊了眉頭。
我搖頭:“不要,我去,皇後隻是想我過去而已。”
當即換下衣服,踏著這風雪又急急地到了皇後的朝鳳宮。
外麵的公公迎了我進去,在外殿說:“皇後娘娘,沐秋郡主請見。”
“進來。”她淡淡地應。
公公作了個請的手勢掀開那厚簾子讓我進去,三個孩子正局促地立在一邊,看到我了眼裏都有些淚水:“母妃。”
寶寶和栩真的嚇著了,也許我不應該告訴他們的,這皇後一讓人帶他們走,心中便會害怕。
“沐秋見過皇後娘娘。”我淡淡地施禮,抬頭看著正在悠然喝茶的皇後。
感覺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總是大不相同。
她很淡很淡,仿若什麽也勾不起她興趣一樣。
“坐。”她道。
宮女送上軟椅,我坐下三個孩子擁了過來站在我的身邊。
朝栩和寶寶安慰地一笑:“怎的到了你們母後這裏,倒是怕生起來了,行禮了沒有。”
“知道為什麽我要帶他們過來嗎?”路遙挑起細眉。
我點頭:“知道,皇後你有什麽話,就盡管吩咐。”
“你知道什麽?”她冷笑:“你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