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重創對手
大堂之上,三人伏跪在地,被官府士兵和王府侍衛一同看壓著。
景荔菱腳步沉緩,走過他們身邊,站定在一側。
而溫秉帶著李銘鬆緩步走到上首一角坐下。
府衙趕緊站起來行禮:“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我家侍衛卷入一樁案件中,我特來看看如何審理。審吧。”溫秉端起了茶杯,看起來是打定主意旁觀。
“來者何人?”府衙於是開始審理,看向景荔菱。
“我就是被他們聯手陷害的事主。”景荔菱沉聲道。
三人這才發現已經有人來了,齊齊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滿是驚恐。
“景荔菱是吧?你是否要控告他們?”
景荔菱看了趙紅蕊一眼,趙紅蕊爬到她腳下哀求,卻很快被士兵拉了回去。
“石頭她姐,我可沒看對不起你的事情!都是他們幹的!”趙紅蕊拚命掙紮著。
“啪!”府衙拿著驚堂木用力一拍:“放肆!公堂之上豈能由你胡來!”
趙紅蕊給這一拍拍得沒了脾氣,隻是跪著,不停朝上麵磕頭:“大人,我是冤枉的!”
“你放屁!”呂大娘忍不住了,她正看著景家那攤子的生意呢,就突然被抓了來,肚子裏正憋著一股氣。
呂大娘罵完趙紅蕊,立刻轉頭朝府衙喊冤:“大人,我才是冤枉的!都是這婦人挑唆的我!”
“行了,你先說。”府衙製止了他們的談話,轉而問景荔菱。
景荔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當她說到拜托李銘鬆幫忙的時候,府衙的臉色明顯變了:“原來姑娘跟李侍衛認識?怪道我說這訴狀看著像是王府用的紙張呢!”
“認識。”景荔菱瞟一眼溫秉,抿了抿嘴。
府衙沒說話,呂大娘倒是在一旁叫起來了:“哎呦喂,你怎麽不告訴我這丫頭認得這麽大一個人物!?”
她瞪著趙紅蕊,怒氣衝天。
趙紅蕊看景荔菱一眼,精明地躲過這個陷阱:“我什麽都不知道!”
“成了,帶證人上來!”府衙知道了景荔菱的關係,又不耐煩聽趙呂兩人的辯駁,幹脆一拍驚堂木,叫到。
犯人很快帶上來,是一個有些瘦小的少年。
看到少年,一直不出聲的呂大訓臉色募地變了,他惡狠狠地盯著少年,似乎在威脅他。
少年瑟縮著肩膀跪在地上,一一回答了府衙問的問題。
原來他是那藥鋪負責管理藥庫的人之一,因為想要巴結呂大訓,便答應幫他弄來通腹散。
他將如何跟呂大訓聯係,如何偷藥,如何交易的過程都明明白白地說了,直把三人說得冷汗直冒。
呂大訓心中暗恨自己糊塗,被呂大娘教唆了去拿藥,誰知道會惹上王爺呢!?
“行了,你把狀紙給簽了。”府衙對著少年道,又轉頭朝堂下跪著的三人喝道:“人證物證具在,你們幾個還不速速認罪!”
“這可不管我的事啊!”趙紅蕊狡辯:“那兒就能說是我下藥的!是他們誣陷我!而且,也沒有證據不是!”
“還敢狡辯!你說不是你下的藥,那給本大人拿出證據來!”府衙在王爺麵前被一個村婦駁了麵子,不由大怒。
“我、我……”趙紅蕊支支吾吾起來。
“老實認罪,免得收這皮肉之苦!”府衙手一揮,發下三張罪證,就要讓他們按手印。
師爺站在一旁念了罪證,然後又慢悠悠地念出處罰:“茲令呂、紅二婦償還上告人之損失,另每人賠付上告人五錢銀,再各打十五大板,以示懲戒。呂大訓勾結藥鋪,暗用禁藥,令其賠付藥鋪藥錢,後收押大牢半年,於牢中悔改。”
“半、半年。”呂大訓癱坐在地上,整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連一旁呂紅兩人的哭喊都聽不到。
他不是不知道大牢裏是什麽樣子,要是關進去半年,出來非要脫層皮。而且,一進去,那黑虎幫八成是回不去了,那自己就完了——
本來他可以舒舒服服地當他的隊長,都是她!都是這個賤人跟自己過不去,非要告到官府來!
呂大訓猛地扭頭瞪著景荔菱,全身的肌肉一塊塊隆起,鼻孔喘著粗氣。
景荔菱接觸到他吃人的眼神,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來人,將他們押下去!”府衙覺得事情差不多了解了,就轉身向溫秉那邊,正想開口。
“啊——!都怪你這個賤人!”呂大訓垂死掙紮,朝著景荔菱撲過去。
他才不會跟這個賤人求饒,他要讓這個賤人知道,他不好過她也別想自在!
景荔菱眼睜睜看著呂大訓那大塊頭朝自己壓過來,那架勢,要是被撲到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可她不知怎麽地,腳就是邁不動。
眼看那碗大的拳頭就要落到她頭上,一股大力突然出現,將她扯向一旁。
景荔菱摔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反應過來的時候,呂大訓已經被李銘鬆撂倒在了地上,而跟自己一同倒在地上的,卻是那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傲嬌王爺。
“……”景荔菱晃晃腦袋,而這時溫秉已經起身,嫌棄地看她一眼:“平常看著機靈,關鍵時刻呆得跟個木頭一樣,還不快起來?”
眾人措手不及,府衙的臉更是黑成了鍋底。
當著王爺的麵出了這種事,他的麵子往那放!?
“來人,給本大人把這膽大包天的犯人壓到地牢裏!”他喝道,轉頭小心地問溫秉:“王爺可有恙?需不需要屬下找個大夫來?”
“沒事。”溫秉撣撣寬袖,看了景荔菱一眼:“讓大夫給她看。”
“我也沒事!”景荔菱抱著手臂拒絕,有些懊惱:“多謝王爺出手相救,我又欠下王爺一個人情。”
溫秉點點頭,看著自己被弄髒的袖口若有所思:“是這樣沒錯,你該好好想想要如何還我。”
景荔菱聞言訝異地抬起頭——怎麽這態度說變就變,前些時候還說不需要自己還人情,怎麽現在卻變了?
“有何問題?”
“沒有,隻要王爺有吩咐,我力所能及的,都會辦到。”景荔菱將心中亂七八糟的揣測甩開,道。
她想,這人情自己早晚都要還的,對方的態度如何,其實也影響不到她。
溫秉挑起修長的劍眉:“正好,我過段有一件事,需要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