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忍辱對抗受挨打
在清風笨蛋的眼裏,她的表少爺,定然是比我重要得多的。
我窩在那半殘半廢的牆角邊待到快天亮,快到淩晨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回來。
老管家守著那五百兩銀子,幸好啊,也不舍得用的。
有點幸好,我幹脆讓他帶走去養老好了。
我個人對老人有著莫名的孝敬,他們老了,辛勞了一輩子,當然要好好地休息,五百兩居說挺多的。
但是隻用錢來衡量著一些的情份,淡薄得很。
如果是我的父母,哪怕是什麽也不做,就這樣守著,等著我回來。我就是乞食,也要讓他們好好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有時候,不是比是的還強。
老管家說什麽也不敢要。
我讓他早上快點走:“要是冷夜非來了,這點東西也留不住,他會說成是我的嫁妝,一個子都不給我留,管家你這麽老了,好好買個小房子住下安心過吧,要是有可能的話,以後我會去看看你的。”
他重歎:“小姐你變了好多了,那好好活著吧,天無絕人之事。”
“我也這麽相信。”我輕笑,將那銀子拖了出來,一些燒得烏黑的,還是可以用的。
清風那死丫頭的去處,不是我不管,而是她想去表弟那邊,由得她去。
我現在就等著冷夜非來了,還有些濃嗆的味道,一手捂著不舒服的肚子,抓著那欄杆,就一個勁地吐著酸苦的味道。
還真是禍不單行啊,讓人強暴了,還得留下個種,意思證明一下,他到處一遊。唉,我重重地歎息著,還有什麽風雨要來呢?
孩子,有人說是惡魔,有人說是天使。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有人玩一夜情,也是玩出人命來了。但是都會處理得幹淨,但是這個孩子,我卻不知道要是不要。
先看著吧,這個世上,沒有什麽屬於我的東西了,或許生個孩子氣死冷夜非也不錯。
我高調地說,就是要別人也都知道,並不是隻要汙辱他而已。
誰知道他還會有什麽手段來害我呢?
再說,那秦語愛,留下一屁股的汙黑和債讓我來背,我給她留下種一輩子記著,也不算是過份了。
而且有孩子,可能還會保護到自已,至少他麵子是還要一些的。
太陽越升越是高,沒有什麽鑼鼓喧天的聲音。
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就要做人的小妾了,三三兩兩地在虛設一般的門口看著。
好幾個人,沒精打彩地,牽著一頭老黃牛而來,牛頭上還掛著一個大紅花。
我頓時也明白,他想讓我騎著馬,穿街過巷讓人看了。
“秦小姐,上牛吧。”連什麽禮都省了。
我垂下眸子,這牛我鐵定是不能上的,但是他們似乎隻是領命行事,也不會管我坐不坐。
“秦小姐,快點吧。”不耐地催了。
“急什麽呢,我肚子的孩子可不能這樣坐,走吧。”帶頭走了出去。
“秦小姐……。”他們在抗議。
“騎什麽牛呢,本小姐有著你們冷少爺的未來弟弟,雖然說不同父不同母,可資格上,也是算的。”誰叫他要我做他的小後娘。
妾雖然不算正室,輩份上,可是長輩。
走著出去,那牛不肯走,二個男人用力地趕著跟在我的後麵。
全大街的人都探出頭來看我,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會同情我。
冷家,我還是第一次去,這麽強勢的硬娶親,必是有著強勢的後台。
老管家跟我說,隻是短短的十年,冷家就有現在的樣子了。而那十年前,還是秦家的玉器天下。
冷夜非的手腕,還有生意經,那真不是一般的簡單。
必是帶著很深的恨,所以才會努力,才會有今天的樣子。他現在羽翼豐滿了,也就代表著,報複的時候到了。
他不僅是汙辱我,連他爹也一起,想來相當的看不起他爹。
冷家好大,但是大門緊閉。
一邊的牆上,貼著惡俗的對聯,居然寫著恭喜發財。
好鬱悶,全部的門緊閉著,除了那個小洞,不大,絕對要爬著進去的。
狗洞算什麽呢?我一樣爬過去。自尊放下,我依然是我。
裏麵很靜,所有的人都站著看。
中間是個大火坑上,冷夜非就坐在一側看著:“來得真是冷時,跨火盆吧。”
民間的風俗,就是有這麽一個。
“冷家的火盆,未免太大了一點。”跨,我看走個三五步,都走不完。
“冷家有錢。”他冷淡地說著。
是啊,真是有錢,我嫣然一笑:“沒想到乖兒子真孝順,我才是做個小妾而已,居然火盆也比別人的大上十倍。”
他臉色一變:“廢話少說。”
想燙我,沒有那麽容易。他的為難,還有多少?
拿著一邊的竹竿子,跑著,然後一支,身子縱跳過去了。
拍拍手,幸好體育課上還算是勤快,不是一把好手,也不置於落身在那炭坑中。這一關,我順利而過。他要為難我,我的腦子未必是轉不過來的。
“乖兒子還有什麽,要不要叫未來的老爺出來拜堂了。”
他冷笑,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驚訝的神色。
瞧著他道:“未來的小妾夫人,還沒有吃早飯,昨天也因為你未來的弟弟或是妹妹,鬧了一天,吐了一天,也沒有吃,要拜堂,趕緊。”
他臉色發黑:“秦米米。”
“對了,你要是弄隻公雞拜堂的話,最好是大一點的,小一點我怕我會一不小心踩死,要是弄隻騙的話,別太大了,怕它拉一泡屎,把你冷家,薰臭了。對了,還有啊,最好不要弄條狗,雖然我在你的眼裏,是豬狗不如的人。但是冷兒子,你不好讓人說你是狗雜種吧。”
他站起來,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痛得我嘴角裂開,咬著牙忍著那麻痛。火辣辣的,我不該挑拔他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他用牛來迎娶我,夠是汙辱的了,還鑽狗洞,還要我跳這個超大的火盆,如果我過不去,那他會怎麽樣呢?他就是準備看我燙得一身是水泡,哭得天怨人怒的。
我欠了他什麽啊,為什麽這麽恨我。我想,答案就會在冷家裏找到的。
疲憊不堪的我,不想再看到和狗拜堂,再汙辱我,我也是有我的尊嚴的。
雖然比起生命,這不算什麽,挑動他的怒氣,也不算什麽。
四眼相對,他冷怒地顫抖著,我仰起了下巴,倔強地看著,眼裏的淚水,有些忍不住,滑了下來。
忽爾,他眼中的精光收斂,冷厲地說:“抓隻公雞拜堂。”
比狗好一點嗎?沒有,公雞和狗有什麽不同,一個是畜生。
抹去淚水,我挺起肩頭,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難,等著我。
沒關係,沒關係,都會過去的,黑暗過去了,就是光明。不可能他冷夜非就能欺負我一生一世,從這裏受他的汙辱開始,我秦米米就要光明正大地,從這裏出去。
他說過豪言,三天後就會休了我,我等著,等著來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