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眉目
風玖月那副小人摸樣倒是逗樂了百裏塵，風玖月的身上終究是帶了些少爺脾氣，不過這也無妨。
他起身拿走了風玖月麵前的那盤水果，端著一邊自己吃著。無視了風玖月不滿的表情，現在他在無刹宮可是吃他的住他的。
“欸，你怎麽回事啊！”
風玖月鼓著腮幫子從一邊爬了過來，伸手準備去搶百裏塵手中的東西。湊巧，黃衫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兩人的舉動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咳，少主，神洛姑娘那邊有信傳來了。”
兩人的姿勢在旁人看起來十分的曖昧，可偏偏當事人不覺得有什麽。聽到是神洛寄過來的信，風玖月迅速的走到了黃衫的麵前，拿走了她手中呈著的信。
黃衫看了一眼百裏塵，得到百裏塵的指示後，悄然地退了下去。
“信上寫的什麽？”
百裏塵撇了一眼他，風玖月拿著信，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變化。神洛說，她已經和夜王有了接觸。
暫時先觀察一下情況在做後一步的打算。
他把手中的信放在了百裏塵手裏，順手奪過了他手中果盤，走到了一邊坐下。百裏塵拿著信，伸手點燃了一根火折子。
“這意思是，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會有什麽行動了。”
信紙很快就化成了灰燼，風玖月撇了一眼他，看來他還需要在這裏多待些時日，掃了抬眼看著這個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一點人氣。
“你看什麽呢？”
看著風玖月打量自己的寢宮，百裏塵好奇的問著。他的寢宮很大，要說是和皇家的宮殿相比差也不大。
掃了一眼風玖月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你這些日子都是怎麽過來的啊？”
這無刹宮的人個個都像是個冷血的工具，他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竟然還沒有被那些人同化也真算的上是一個奇跡了。
“就這麽過來的唄。”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百裏塵攤了攤手，風輕雲淡的說著，“像你這樣的小少爺定然不會懂得我們這些人。”
他看著風玖月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即便風玖月是風家的小少爺，也有一些難處，不過和他們這些人相比，他真的要幸福很多。
風玖月抬眼，難得沒有跟百裏塵頂嘴。
“你說的倒也是，哎……”
說著，他往後一躺閉上了眼睛。
東陵城。
不知道什麽原因街上聚集了一群人，不知道議論些什麽，就連有些擺攤的商販也沒有守在自己的攤位旁邊。
街上的老乞丐蹲在牆角，看著自己碗裏少得可憐的銅板歎了口氣。他身邊小乞丐縮在他的旁邊好奇的看著那邊聚集的人群。
“那些人在說什麽啊？”
老乞丐看了一眼小乞丐，撇了一眼那邊聚集的人群，“他們啊，不過是在說些別人的壞話。”
老乞丐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這幾日連著下了大雨。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出現旱澇了。百姓的糧食定然會大大減產。
可這稅還交不上，不僅沒有發放補助還讓他們自己掏餘糧上交。這樣的行為已經遭到了百姓的不滿，天高皇帝遠的，那些出旱澇的地方百姓隻能自己忍氣吞聲，可如今東陵又出現了一個事情。
據說是這後宮中出現了一個迷惑聖上的妖女。讓陛下不務正業，整日都沉迷在花天酒地中，而且還蠱惑陛下做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決策。
無風不起浪，這人要是做了點什麽不好的就會被一些人無限的放大，添油加醋。
“這些人為什麽要說別人的壞話呢？那個人是壞人嗎？”
小乞丐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天真的看著老乞丐。
老乞丐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小乞丐。
突然出現了一隻白淨的手在老乞丐的碗裏放了一碇銀子，小乞丐抬眼一看一身紅衣的姑娘衝著他笑了笑。
“每個人都會做壞事，而有的人卻從來不看自己身上的壞處，一味的把責任歸咎在別人的身上，而那個人就會變成人們口中的‘壞人’。”
小乞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咧嘴一笑，“謝謝姐姐！”老乞丐閉著眼睛沒有說話，直到紅衣女子走開他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爺爺你怎麽了？”
小乞丐盯著老乞丐有些顫抖的手擔心的聞著，剛才那個姐姐過來的時候爺爺就開始發抖了。
“沒，沒事。”老乞丐摸了摸的小乞丐，扯出了一抹安慰笑，自己的心中還驚魂不定的，剛才那個人的殺氣……是他這麽多年見過的最沉重的一個。
聽聲音那個姑娘年紀也不大，身上竟然會有這麽濃重的殺氣。
街上議論紛紛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都散了，老乞丐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大半天了。
十一抱著劍，撇了一眼身邊的紅衣女子。
“難得看見你也會同情別人。”
十七一笑，漫不經心，他們這次出來沒有經過大祭司的同意。不知道回去會有什麽樣的責罰。
“哎，我現在隻想別人來同情一下我。”
十一沒有看她，兩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街上，他們的身後有一個人的身影再跟著他們。
十七他們繞進了一個小胡同，盯著剛才跟蹤他們的人。這個人的身手不像是殺手，他為什麽要跟著他們？
十一正準備去解決這個人，十七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輕身一躍洛到了那個人的麵前，跟蹤的人似乎沒想倒自己跟蹤的人會這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先是訝異了一秒，然後臉色變得難看。
“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十七捏著自己的發尾，漫不經心的問著，可身上的殺氣迸發，讓人心中發寒。十一沒有現身，在暗處管擦著周圍的情況。
“你們，你們是跟他那個老乞丐是一夥兒的！”
帶著恐懼的聲音，他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句話。這些人無緣無故的給了那個乞丐那麽多錢，一定是一夥兒的！
“什麽一夥兒的？”
十七眯了眯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人，那個人眼神閃爍著，像是在組織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