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九 瞞不住了
在北京著名的秦城裏麵,管教走到一個單獨的小號外麵伸手敲了敲小號的門之後笑著喊道“還活著呢麽?”
小號裏麵一個男人胡子拉碴的抬起了頭,隨後緩慢的爬起來沒有吭聲!
“張強,你出獄了!”管教低頭在手裏的本子上麵伸手劃掉了一個張橋的名字,隨後拿出鑰匙給小號的鐵門打開。
作為曆史上麵經常關押一些知名人士和高等級犯人的著名監獄,秦城監獄裏麵的所謂小號也隻不過是一個擺設,即使是那些特大案要案的犯人也沒有過這種待遇,可能這也是秦城監獄建成以來第一次有人被關押在了這裏麵,享受小號的單人待遇。
管教看著緩緩走出申請木訥的張強問道“對著有什麽特殊的情感麽?”
男子的鼻翼緩緩抽動了兩下,隨後笑嗬嗬的看著管教說道“要不是我還有事,這地方待一輩子也挺好的,吃的好,住的好,沒有所謂的下等人,全都是知識分子,全都是一些有知識有見地的人!真好!”
管教可能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在自己的麵前誇獎監獄,即便是很多人眼裏最好的監獄,甚至是以能進入這裏為榮的監獄也是失去了自由和自我的地方,沒想到還有人會對待這裏有這麽高的讚美!
“跟我去管監報到吧,你今天就能走了!”管教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張強知道按照規矩自己是要上銬子的,但是管教這個小小違規處理方式讓他情不自禁的微笑了一下,隨後小聲的說道“謝謝你的照顧了唄?”
“嗬嗬……走吧!”管教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說道。
釋放的手續和程序非常的快速,張強離開秦城監獄的時候聽過很多人都說過,離開監獄的時候不要回頭看,不要留一口飯之類的,不過張強真的很想回頭看看這個自己待了這麽久時間的監獄,所以張強站在大門口扭頭看了一眼秦城監獄之後咧嘴笑了笑,隨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被稱為羊城的廣州,任鵬光著膀子身子上麵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從浴室裏麵走出來,對著百無聊賴的**和李衝喊道“你們倆著悶悶不樂的多沒意思啊,晚上我帶你們去東莞玩玩吧,我有幾個朋友剛剛回來,晚上讓你放鬆放鬆,這一段時間緊緊巴巴的也都有點難受是不?”
李衝沒有說話,**則是扭頭看著任鵬問道“鵬哥,這麽長時間了,我哥是不是……”**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不好的感覺早就已經縈繞在了**和李衝的心頭,兩個人感覺李昊估計早就已經沒了。
任鵬愣了一下之後走到了**的身邊,伸手給了**一個腦拍,隨後問道“你說啥呢?那他媽的昊子好好的活著呢,啥玩意啊?”
“哥,我們兩個是啥人你肯定知道,昊哥要是沒了,我倆就他媽的愛誰誰了,該跪下的肯定讓他跪下,你給我倆交個底唄?”李衝低著頭聲音沉重的說道。
任鵬坐在了沙發上,隨後伸手摟著李衝和**的脖子說道“就是怕你倆多想惹出亂子來,所以過年也沒有帶你倆回去過年,昊子真的挺好的,隻不過還不是咱們能聯係他的時候!你們信我的!”
李衝和**對視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糾結這個事情!
任鵬換好了衣服之後笑嗬嗬的說道“你們兩個消停的在這待著昂,我出去聯係一下我的朋友,然後咱們晚上去痛痛快快的玩完,回頭我也給你們柱哥那邊打個電話,看看到底昊子啥時候能給你們兩個整走,這他媽的在我身邊就跟定時**一樣!”
**跟李衝抬起頭看了一眼任鵬,隨後點了點頭。
任鵬離開了酒店的房間之後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隨後拿起了手裏的大哥大給劉柱打了一個電話。
“柱子,事情估計是瞞不住了,這兩個崽子跟著李昊的時間不短了,你得想想辦法啊!”任鵬開口直接的說道。
此時的劉柱正在家裏看孩子,聽完了任鵬的話之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亂動的孩子咬著牙低聲的說道“我沒有啥辦法,你看著攔,如果要是實在攔不住了就讓他們回來找我!”
“找您能幹啥?實在不行的話我這邊不是有個老板麽你記得嗎?”任鵬小聲的問道。
“嗯,你想給他們找點活幹啊?”劉柱馬上就明白了任鵬的意思。
“嗯,找個踩進去深一點的活幹,危險肯定是危險點,最起碼能多瞞一陣子,要不然我天天他媽的帶他們出嫖,他們也不願意玩,浪費錢不說,我他媽的這身體也接受不了了啊!”任鵬呲著牙的說道。
“行,你看著整吧,但是這兩個老弟命苦,千萬別給他們玩丟了好麽?”劉柱語氣裏麵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
任鵬聽著劉柱的話也感覺內心悲慟了起來,因為他們都響起了那個一聲兄弟掃所有,一身傲骨戰天涯的李昊。
“你放心吧,我不回去了都得讓他們好好的!”
“那就這樣!”
“嗯!”
隨後任鵬掛斷了電話之後開始給自己這邊的朋友們聯係了起來。
房間裏麵的**和李衝兩個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隨後**揚起一個習慣性的微笑問道“你信他麽?”
李衝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還等什麽呢?這是隻能相信自己了哥們,走吧!”**說著直接站了起來。
“咱倆咋出去啊?”李衝想問題很實際的問道,畢竟他跟**這一路上有任鵬帶著,所以還能方便一些,但是離開了任鵬之後他們兩個人很有可能越靠近雲南那邊越危險。
“走著看唄,離開是為了幹啥你不知道麽?”**一邊在衣櫃裏麵拿出衣服換一邊對著李衝問道。
“回去,給咱哥報仇!”李衝理所應當的說道。
**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回去報仇是假的,其實就是咱倆想苟活了,找個轟轟烈類的死法追咱哥一步,所以你看吧,咱倆生死都不怕了還在乎別的麽?”
李衝同意的點了點頭,直接坐在拿起了茶幾上麵用來寫便簽的小信紙和筆,寫了幾句話之後用煙灰缸壓住,隨後快速的跟**兩個人直接離開了酒店的房間。
而此時還在咖啡廳裏麵不停的打著電話的任鵬完全不知道,李昊的兩個兄弟已經自行離開了,並且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