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四 敬一杯朋友吧!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多月,在廣州有名的荔枝灣老城區小吃一條街上,李昊愁容滿麵的喝著啤酒,而任鵬跟**和李衝還有鍾建勳和老費一起看著他誰也沒有說話。
此時的任鵬穿著名牌的襯衣,西褲,手腕子上麵和脖子上麵全是掛著玉佛的金鏈子和金鐲子,如果忽略不計任鵬臉上恐怖的傷疤,任鵬不單單是一個美男子,還是一個富貴逼人的大老板狀態。
仍鵬甩了甩自己手上當時市麵上罕見的純金勞力士之後笑嗬嗬的對著李昊問道“昊子,這麽長時間了你也過不去這個坎啊?”
李昊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惺忪的眼神瞄了任鵬一眼之後笑了笑說道“這輩子我欠過誰的?沒想到啊,到底是他媽欠下了!”
仍鵬笑嗬嗬的拍了拍李昊的肩膀,隨後伸手夾著麵前的魚說道“昊子,你現在活的嗯麽一點都不純粹了呢?”
“啥意思?”李昊愣了一下之後問道。
“你說不就是為了一個活的瀟灑,走的坦蕩嗎?為啥現在你總是一副慈悲心腸呢?咋的了?人生在世三萬多天現在就變成了三十多天了啊?”任鵬拿起了手裏的酒杯之後磕了任鵬的杯子一下,隨後給啤酒一飲而盡之後說道“混就混的純粹點,活也活的瀟灑點,要是啥事你都耿耿於懷,那這輩子就隻能活的太難受了,所以我感覺啊,現在我的狀態最好,因為我他媽的啥都看開了,什麽錢不錢的,開心就完了!”說道開心的地方,任鵬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袖子上麵的紐扣,隨後擼起了袖子之後開始用手直接扒著海鮮吃了起來。
李昊無意中看了一眼任鵬,突然發現任鵬的胳膊肘內部竟然有著細密的一排針孔。
“你是他媽活的瀟灑,我看你是有點要作死!”李昊撇嘴罵了任鵬一句。
仍鵬愣了一下之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隨後無所謂的笑著說道“我也不願意耍錢,不願意找女人,掙點錢基本上都花幹淨了,所以啥玩意都想嚐試嚐試,就這玩意好,讓我啥也不想,哪哪不疼!”
李昊搖頭歎了一口氣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麽的問道“對了,最近你聯係家裏了麽?”
任鵬一邊認真的扒蝦,一邊搖頭說道“沒有啊,咋的了?”
“我想回家看看去,你跟我回去不?”李昊想了一下之後問道。
“你先去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呢!”任鵬吃著大蝦隨意的說道。
“行吧!那你就浪吧,回頭想回去的時候再說!”李昊歎了一口氣之後拿起了杯子跟任鵬碰了一下,隨後說道“來吧來吧,都別讓我他媽的給你們的情緒帶到溝裏去,一起喝一杯!”
眾人這才感覺氣氛有所輕鬆的端起杯子,隨後開始了談天說地的喝酒節奏。
其實很多的時候,江湖中人,社會流氓混子之間他們的沒心沒肺展現的是給外人看的,更多的時候這些人心中的苦悶是無法跟別人訴說的,就比如說李昊跟任鵬兩個人,現在都在個子不同的圈子裏麵,相互之間照應可以有,可是你真正的難處是沒有人能夠做到感同身受的,曾經有過一個哥們跟我說過“你難你跟誰說啊?能幫你解決麽?你好了你跟誰說啊?我還能沾光麽?”
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概括現在的人際關係,其實人人都不是菩薩,更不是什麽的善男信女,所以苦悶的東西隻能自己排解。
就在李昊跟任鵬等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遠在C市的某個大排檔裏麵,譚麗臉上帶著紅暈的喝著酒,琪琪跟幾個一起平時幫著譚麗弄市場的小姐妹全都看著最近明顯勞累過度的譚麗心疼的守著她。
就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市裏開始了統一規劃市場的項目,那些有主的私人市場以外,所有的大型市場和批發集散地現在全都由**統一安排重新規劃。
譚麗一直以來所在的這個柴油機大市場雖然是私人的,但是自從要正規繳稅之後譚麗發現現在的錢掙的不輕鬆了,所以準備給市場兌出去。
這個市場可以說是譚麗全部的心血了,可是現如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劉柱在裏麵,所以譚麗一個女人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琪琪看著譚麗一瓶一瓶的喝著酒,伸手按住了譚麗的手,隨後給杯子拿開之後說道“嫂子,這麽喝不行,在這的人誰心裏都不好受,但是明天咱們不是還一樣得活著嗎?”
譚麗笑嗬嗬的擺了擺手,隨後給杯子拿過來之後繼續倒酒說道“其實我不難受,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
琪琪聽著譚麗的話,頓時想起了同樣還在獄中的崧政,一時間百感交集的琪琪也伸手拿起了酒瓶子跟譚麗一起喝了起來。
在鐵北監獄裏麵,此時的劉柱抽著煙看著手裏的撲克笑嗬嗬的對著身邊的崧政使了一個眼神,隨後崧政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我踢一腳!”
“跟踢!”劉柱馬上心領神會的跟著喊道。
一個光頭男子無奈的看著手裏的撲克笑嗬嗬的說道“認輸能輸一半不?”
劉柱笑嗬嗬的給手裏的牌扔在了地上,隨後伸手給男子麵前放著的煙全都一把抓了起來之後遞給了崧政,然後對著男子說道“大疤瘌,就是這個玩撲克哈我不是跟你吹,你可C市打聽打聽,誰能幹過我?啊?你還賽臉跟我倆鬥地主?老子貧下中農根紅苗正,我鬥不死你!”
“服了服了柱哥!”叫大疤瘌的男子點頭稱是的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床邊上待著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管教走了過來,對著劉柱喊道“柱子,有人接見!”
劉柱愣了一下,隨後提了提褲子問道“誰啊?”
“老黃過來了,走啊?”管教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那趕緊的,上次過來說是拿狗肉鍋過來的,正好一起吃點!”劉柱笑嗬嗬的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