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古怪的被綁架者
覃三貴和陳梅花是如何想的,覃飛不得而知,他是回來給洪院長送配好的藥的。
覃若海的手術一切就緒,隻等著藥了,現在就可以做最後的術前檢查。
父親被醫院的人接走,覃飛的右胳膊還傷著,怕被母親看出端倪,就借口留在了病房裏。
覃飛等著父親回來的時候,看見床頭上有龍眼,就想著剝出來幾個,等父親回來之後吃。
但是他的右手用不上勁兒,剝起來的動作十分僵硬,眼看著一個剝好了的龍眼就滾了出去。
覃飛追到了門口才把東西用腳擋住,吃是不能吃了的,他歎了口氣彎腰去撿,卻牽動了右胳膊,疼得“嘶”的一聲。
小護士甜甜就是在這個時候衝進來的,她心疼的一把扶住覃飛的胳膊:“覃先生,您怎麽了,不舒服嗎?”
覃飛看著甜甜半天沒想起來是誰。
甜甜微微一笑:“你忘了嗎?我是負責五樓的護士甜甜呀,覃叔叔就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我這是來取叔叔的病曆了,小哥哥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讓甜甜幫忙。”
甜甜有一雙丹鳳眼,說話的時候睫毛向上翹著看覃飛,含情脈脈。
他雖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還是挺受用。
可沒想到韓小雅這個時候回來了。
看見甜甜抱著覃飛的胳膊,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韓小雅不高興地咳嗽了一聲:“甜甜,洪院長那邊等著病曆呢。”
甜甜得意地撇了韓小雅一眼,故意在覃飛手上捏了捏:“小哥哥,我先去忙了,有什麽事你叫我。”
“沒見過女人?你被勾去魂兒了?”
韓小雅沒好氣地看著愣在那兒的覃飛,上去扯了一把覃飛的右胳膊。
覃飛沒忍住,疼的“啊”了一聲。
韓小雅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將覃飛的外套脫了,剛露出那隻纏滿了繃帶的胳膊,兩個人就聽見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兩個人都再熟悉不過,是劉玉玲。
覃飛不能讓母親看見傷口,順勢拉著韓小雅躲進了離他們最近的門後。
劉玉玲進屋,見覃飛不在,推著門往裏看了看,嘴裏小聲叨咕著:“小飛人呢?”
她這麽一推門,覃飛就隻能往牆上靠,和韓小雅兩個人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覃飛大學時期雖然交過女朋友,可小手都沒拉過就分手了。他從沒離女人這麽近過。
還是身材這麽火爆的女人!
他怕自己流鼻血,佯裝抬頭往上看。
劉玉玲不見覃飛,轉身進了衛生間:“小飛,你在嗎?”
人雖然遠了,覃飛和韓小雅兩個人卻不敢動,怕碰著門,被劉玉玲發現。
韓小雅被覃飛沒出息的樣給氣笑了,小聲說道:“你知道上次黃建仁帶著他舅舅來鬧的那次,甜甜說你說的有多難聽麽,你的心可真夠大的,轉天就能跟人家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
覃飛冤枉,不過他一低頭就碰上了韓小雅的鼻尖兒,再近一點就是柔軟的嘴唇了,他吞了口唾沫。
“小雅姐,你剛才吃醋了?”
韓小雅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過激了,被說中心事難免臉紅,掐了覃飛那隻沒受傷的胳膊一下:“就你貧嘴。”
熱氣呼出來,噴在覃飛的喉結上,覃飛暈暈乎乎的。
“小雅姐要是吃醋了,我可以用我的辦法哄哄你。”
再次響起劉玉玲的腳步聲,是離開了病房,越來越遠了。
韓小雅推了覃飛一把:“再沒正經,我把你傷口扯爛。”
兩個人從門後出來,韓小雅把覃飛的傷口紗布拆了重新包了一遍。
她一直在後悔,自己剛才沒就著覃飛的話,讓他用他的辦法哄哄自己。
韓小雅突然發現,自己對覃飛的感覺,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剛包紮完,覃父就被推了回來。
劉玉玲看見覃飛在,還一愣。
剛才怎麽沒在病房看見小飛,現在她出去一趟的功夫就回來了?
“你爸的指標一切正常,手術可以按時做了,你剛才去了哪裏,我回來都沒找到你。”劉玉玲怔怔開口。
“剛才?我去找小雅姐了。”覃飛說道。
劉玉玲聽說覃飛去找小雅,當即臉上鋪了一層笑意:“這陣子可是得好好感謝小雅,你今天就請小雅吃飯去。”
甜甜立馬迎了上來:“小哥哥,帶我一個。”
劉玉玲是一直將韓小雅當自己兒媳婦看的,讓覃飛帶著去吃飯,自然是有她得想法,連忙說道:“甜甜護士,阿姨請你吃吧。”
甜甜的臉色立馬變得不太好看,隻扭頭看著覃飛。
覃飛剛要說話,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剛接起來,那邊一個凶神惡煞似的男聲就傳了過來:“不想讓周凝雪死,就半個小時內出現在明湖後的廠房,多帶一個人,我讓你知道什麽是先奸後殺!”
連多個喘氣的功夫都沒給,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周凝雪被綁架了?
綁匪為何不給周家打電話?
如果不給周家打電話,多半不是為了錢,那很有可能是和今天在會所的事情有關,那就是自己惹的禍了。
明湖距離仁安醫院不近,覃飛沒有時間細想。
不管怎樣,得先知道什麽情況。
覃飛自然不敢跟父母實話實說,隻說自己這邊突然有點事,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覃若海和劉玉玲不疑有他。
覃飛出了仁安醫院,上了出租車,直奔明湖。
明湖是渝城得一個廢棄景點,後麵的廠房年久失修,鏽跡斑斑,通往那裏的路也不好走。
半個小時的約定時間馬上就到了,覃飛心裏急,下了出租車,飛奔而至。
到了廠房門口的時候,鞋上和褲子上全都是泥。
覃飛“嘭”的一腳將廠房大門踹開,見周凝雪被捆在一個凳子上,頭上懸了一把刀。
距離周凝雪的以自十米左右,還有一把椅子,那椅子上也旋著一把刀,這兩把刀的正中間是個平衡滑索。
空椅子的下麵有個裝置。
覃飛剛接受到這些信息,周凝雪就喊了起來:“覃飛哥哥,你不要過來,我不要你為我受傷。”
廠房裏,除了周凝雪,還有五六個大漢,都半蒙著臉。
其中一個往前走了半步:“覃飛,不想周凝雪死,就乖乖坐到椅子上。”
覃飛心裏清楚,隻要他坐到那把椅子上,對方就會逼迫他去踩那個裝置,要麽周凝雪那邊的刀會落下來,要麽就是他這邊的。
他不想周凝雪死,也不想自己死,當然不會那麽乖乖就範。
蒙麵人大概是猜到了覃飛的想法,冷笑了一聲:“你晚坐上去一秒鍾,我們就在周凝雪的身上多劃一道口子。”
然後舉起一根手指頭:“一!”
說時遲那時快,覃飛瞅準機會,出其不意,突然拔地而起:“嘭”的一腳踹在拿刀比著周凝雪的人身上。
再單手握住困在周凝雪胸前的繩子,用力向外一帶。
隻要將周凝雪拽離開那把椅子,他便沒有那麽被動。
可哪成想周凝雪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一口咬在了覃飛的手上,覃飛吃痛鬆開,周凝學再“噗通”一聲摔回了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