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對著演戲
劉玉蘭從小跟自己說話就是陰陽怪氣的,劉玉玲習慣了了,也沒多想,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小飛說得五六十萬呢,我不帶著又不好,可帶著都覺得燒手,你說有錢人過得這是啥日子啊,成天小心翼翼的,想著都難受。”
一年前吃饅頭就不就鹹菜的劉玉玲,你讓她現在帶個五六十萬的玉鐲子,可不就是遭罪,她是由心而發。
可聽在劉玉蘭的耳朵裏可就變了味道了。
這不是炫富嗎?
劉玉蘭的第一反應就是劉玉玲變壞了,學會吹牛了。
就算現在覃飛有幾個臭錢,也不至於給他個土生土長的女村家庭婦女的媽買個五六十萬的玉鐲子啊。
退一萬步來講,覃飛就是買了,劉玉玲也太不要臉了,竟然說是朋友送的。
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位,覃飛是有幾個錢了,可他有自己老公有權嗎?還至於有人巴結他,以至於給他媽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嗎?
這就是故意在自己麵前顯擺,就是故意整事。
這一番思索描述分析起來很複雜,可不過就是在劉玉蘭的大腦中一閃而過,就把她的怒火給徹底點燃了。
今天一來就看覃飛的臉色,本就讓劉玉蘭心裏攪著勁兒的難受,這會竟然還被她最瞧不上眼的姐姐按在地上摩擦。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就無需再忍。
劉玉蘭冷笑了一聲:“劉玉玲,你變了,咋變得虛榮心這麽強了呢,你在我麵前裝有意思嗎?”
劉玉玲剛換完衣服,納悶地回頭看著突然就變了臉的二妹:“你這人,咋說翻臉就翻臉,我虛榮心咋強了,在你麵前裝什麽了。”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那個鐲子的事。
劉玉蘭從小就掐尖,也是自己說漏嘴了,劉玉玲趕快加道:“你大老遠的趕過來,也累了,今天早點睡,明天一早姐給你做好吃的,想吃啥,你隨便點,以前是沒條件好好招待過你,現在不同了,吃喝還是沒問題的。”
隨便點?
吃喝沒問題了?
這不還是花式炫富嗎?
劉玉蘭的心都要給氣炸了,這個大姐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惡劣樣子了,她還真就要較這個真。
她就不信,劉玉玲真就有那麽個能送她五六十萬東西的朋友,這笑話都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想到這,劉玉蘭也放緩了語氣:“我說大姐,先別說吃的事,先說說送你六十萬鐲子的人,是什麽朋友。”
劉玉玲見劉玉蘭緩和下來,她也就放心了些:“就是小飛一個朋友的母親。”
劉玉蘭心裏就更樂了,她大姐真是撒謊都不會撒,覃飛那樣的人,能有什麽朋友?
再說覃家有啥值得人家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的,除非是他先送人家的,人家推不過去收了,可又不想和覃飛深交,就又回了禮唄。
劉玉蘭這麽推測著,心裏才好受了些。
她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飛送了人家什麽東西?”
劉玉玲以為二妹說的是他們正在琢磨的回禮,就順著答下去:“小飛說回禮他負責,現在還沒定下來送什麽吧,要不覃飛肯定會告訴我的。”
“你們還沒送?”這個答案,劉玉蘭接受不了,那聲音也就突然提高了,下了劉玉玲一跳。
劉玉蘭看著劉玉玲愣嗬嗬的反應,心裏更加篤定,她姐是真學壞了,會騙人了,還這麽虛榮又虛偽。
劉玉玲剛要說話,她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安多打來的。
這麽多天,劉玉玲是第一次和安多分開,她心裏正擔心安多,就連忙劃開了接聽鍵:“安多,你還沒睡?”
安多說道:“我定下來這事,就趕緊給你打電話,就怕你先睡了。”
劉玉玲有點發蒙,不知道安多說的是什麽事。
安多也不給劉玉玲發問的機會,繼續說道:“我這起死回生,輝鵬的一些朋友非要來給我祝賀。”
“小鵬也覺得該好好慶祝慶祝。”
“我原本不想鬧的這麽大,可想著也是他們的一片心意,慶祝就慶祝吧。”
“別人我不管,你是我在渝城唯一的姐妹加恩人,可是必須得來,我一早讓司機去接你。”
這邀請,劉玉玲可是不想推辭,她高高興興地應了:“好,是在你那裏,還是去小鵬家。”
安多回道:“在小鵬家,明天人多,小鵬家寬敞些。”
兩個人再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劉玉玲看安多的狀態挺好,她也很開心,就笑著跟劉玉蘭說道:“剛才打電話來的安多,就是我剛才說的送我鐲子的姐妹,她明天要在家裏舉辦慶祝聚會,邀請我去。”
劉玉蘭心裏冷笑,這個電話來的也太是時候了,現在劉玉玲撒謊都要陪這麽大的陣仗了?
還特地組團忽悠?
舉辦慶祝聚會?
這是電視裏才有的情節,你劉玉玲也太敢編了。
劉玉蘭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就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在哪舉辦慶祝聚會啊。”
劉玉玲不疑有他,隻回答道:“說是在他兒子家。”
劉玉蘭不懷好意道:“舉辦慶祝聚會,我隻在電影和電視裏看過,那可得都是在幾層的高級別墅裏舉行,喝上百萬的酒。”
劉玉玲覺得那可真是有點浪費了,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考慮安多家一定是個有錢的人家,就回道:“我這個朋友,她兒子給她買了個單獨的別墅,我覺得就夠大了,都空的慌,可她說她兒子家比她那寬敞,不會真的是你說的那種幾層的高級別墅吧。”
劉玉蘭咬著後槽牙,心裏暗道,你編,再接著編,你兒子不就是開了個破古玩店嗎?就不夠你嘚瑟的了。
她眼珠轉了轉,抓著劉玉玲的手腕:“姐,王璿說明天要跟同學出去,你就帶我去你朋友的慶祝聚會唄,要不我一個人在渝城也沒事情做。”
劉玉玲沒想到二妹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間有些為難。
劉玉蘭自然以為劉玉玲這是怕被自己揭穿,更是軟磨硬泡。
劉玉蘭想著,安多和自己那麽親近,自己帶著親妹妹過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便答應了。
這一夜,兩個人各懷心事。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覃飛接了個電話,然後對劉玉玲說道:“媽,鵬哥的司機在樓下了,您先過去,我晚點再去。”
覃飛是想著到店裏選個合適禮物帶過去,既然是慶祝聚會,帶禮物理所應當,正好還了那鐲子的人情,免得母親總是惦記。
劉玉蘭心裏就更樂了,這對母子有意思哈,還對著演戲。
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現在演的越歡樂,一會就越尷尬。
這麽想著,劉玉蘭是發自心底的高興,頭一次把嘴閉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