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練拳
兩人雙雙走上樓，林永提著行李走不快，於是白琥鸝也放慢腳步等他。
走了一會，她好奇的問道，“原來你還會功夫啊？”
“嗯，小時候爺爺便教我功夫，所以會一點。隻不過以前沒和別人動過手，我看他是不會功夫的，不然後果很難說。”林永點頭。
他不知道山下的人功夫怎麽樣，要是遇上的話，也不敢說一定能勝過對方。
“不過還好你會功夫，不然今天就要連累你挨一頓揍了。本來隻是想讓你假裝我男朋友，好讓他知難而退的，想不到他一個斯文有禮的人，居然也會動手動腳，真是看錯他了。”
“就當是今天你請我吃飯的報酬了，我算是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了。不過他說不定還會來騷擾你，要不我們繼續假裝情侶吧，反正我是沒問題的。”他嘿嘿的笑道。
“呸，你倒想的美。”白琥鸝啐了他一口，快步往樓上走去。
他隻好也加快了腳步。
白琥鸝的房子在四樓，倒也不高，爬樓梯幾分鍾就到了。主要是這兩天電梯維修，不然都不用爬樓梯。
推開房門，整間房子盡收眼底。房子不大，兩房一廳，一個是睡房，一個是書房。廳裏隻有一張沙發，上麵放著兩個枕頭。裝修簡約，沒有過多的裝飾和家具。
進去以後她才想起來，於是回頭對林永說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隻有一張床了，看來隻能委屈你今天晚上睡沙發了。明天我再帶你去找房子吧。”
“沒事，以前在山裏，風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有沙發就不錯了。”他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不是住在山裏的嗎？應該有房子的吧，怎麽還要風餐露宿。”白琥鸝有點好奇。
“哦，我們住山裏隻能自給自足，所以常常要出去打獵，特別想打到大的獵物，有時候要花好幾天。而且有時候還要去采藥材，山裏藥材多，可以賣了換錢，然後買點生活必需品回來。”他回道。
“打獵啊，一定很刺激吧，我還沒試過呢。”白琥鸝一臉的向往。
“對於新人來說很危險，山裏老虎狼還有熊什麽的都很多，人正麵相遇根本打不過。不過最危險的還是野豬，野豬喜歡在泥地裏打滾，成年的野豬不止皮糙肉厚，身上的泥都包漿了，老虎遇上了都得跑。平時我們遇上都是直接繞路跑。”他說道，“不過對於老獵人來說就很刺激了，早兩天我就用調虎離山之計搶了一頭老虎的獵物。”
“真的，快說來聽聽。”白琥鸝的好奇心起來了，這些都是她沒經曆過的，很新鮮。
於是他就把怎麽埋伏，怎麽和猴子合作，怎麽調虎離山的過程說了出來。
其中過程錯綜複雜、曲折離奇，聽得白琥鸝一愣一愣的。
其實也就他藝高人膽大才敢這樣子玩，尋常獵人可不敢這樣子做，稍微出點差錯就要正麵麵對一隻成年老虎，不是人人都是武鬆能徒手打死老虎的。
故事很精彩，雖然意猶未盡，不過已經很晚了，白琥鸝決定先洗澡睡覺，剩下的以後再讓他說給她聽。
“對了，”林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看你那男朋友的麵相，鼻梁骨突起，三白眼。這種人見不得別人好，而且報複心極強。他有可能倒打你一耙，你自己小心。”
接著他又說道，“算了，當我沒說過吧，你也當沒聽過。不然我第一次就詆毀你的前男友，好像不太好。”
“好的，我會注意的。”白琥鸝笑道，“我倒不介意這些，所以你可以有話直說。隻不過外麵的人就不一定了，所有人都喜歡聽好話的。即使你覺得你說的是對別人好，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聽進去的，畢竟忠言逆耳嘛。”
白琥鸝洗完澡後給他拿了一床被子，他也洗了個澡然後便躺沙發上了。行李裏麵的肉幹之類的統統塞冰箱裏了。
這幾天躺火車上睡的難受，還不如山上睡的木板舒服，雖然這沙發不夠身體舒展開來，不過起碼夠軟夠舒服。很快他便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淩晨四點鍾，他“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黑夜中猶如一道劍光閃過，接著身體下意識的一個鯉魚打挺。
他忘記了這是在沙發上，不但沒挺起來，還差點摔地上。
等他察覺過來，趕緊摸了下自己的頭，嗯，這次沒撞到。
這是在山上多年養成的習慣，隻要不是在外麵打獵之類的話，他四點鍾就要起來練功。早已經形成了一個生物鍾，一到四點鍾他就醒。在火車上，每天都因為這個撞到頭，都快有心裏陰影了。
他看了一下，大廳被沙發占了不少地方，施展不開來，陽台又太小，而且說不定會吵到白琥鸝。最後幹脆到樓下看看有沒有地方。
還好樓下有一個不大的操場，裏麵放著一些健身的器材，像太空漫步器、蹬力器之類的，應該是給小區的老人鍛煉身體用的。
林永找了一塊空地，開始做熱身運動。現在天還沒亮，連晨運的人都沒起床，所以隻有他一個。這樣也好，免得別人妨礙到他。
做了一會熱身運動後，他便開始練功，實際上就是打拳，把一整套拳法都打一遍。練功便是一遍遍的重複這個過程，直到把拳法熟練，融匯貫通。據爺爺說，到大成的話，能把所有招式融為一招，一招能敵天下。
他現在感覺離這最後大成很快了，就是還缺一個契機，才能突破。不過這事情也急不來，據說爺爺卡了幾十年才突破，隨緣吧。
接著他開始打拳，從起手式開始，一招一式的，動作慢悠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公園老大爺在打太極。打完一遍，又打一遍，這次速度稍微快了一點。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最後隻能看到一片殘影，以及身體劃過空氣帶起的一陣風聲。
雖然每天都是重複一樣的事情，但他一點都不覺得乏味，反而感覺樂在其中。因為每一次揮拳，他都能感覺到對拳法有了一點感悟。每一次揮拳，都是一點進步。他相信總有一天能拳法大成的，到時候也許能到達一個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