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女人是個危險玩意兒
若兒一臉懵逼的愣在原地,頭頂三個巨大問號,一臉“你認真的嗎?”看著君子言。
君子言一臉“爾等凡夫俗子懂個屁”,接著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一邊打開瓶塞一邊淡然道:“救不救在你,本堂主倒是無所謂。”
那指節分明的手裏,小瓷瓶圓滾滾,胖乎乎,跟個穿著花衣的小胖子一般,這款式看起來十分熟悉啊……
若兒忽然想起那夜從夫人兜裏搜出的來曆不明的藥,藥瓶的外觀越看越覺得和他手中的相似……
不會吧?
那個大善人不會是妙手堂堂主吧?
大腦空白一瞬,她實在很難將我行我素,看病全憑心情的賽閻王與“善”這個字聯係在一起。
而且當時夫人中的隻是很普通的小毒,他為什麽要幫夫人呢?
若兒想不明白,也沒時間多想。
眼下救夫人要緊,她也顧不上那麽多,出門找桶和水。
若兒走後,大堂內瞬間靜下來。
空寂中女子悶哼的聲音也越發清晰入耳。
“熱,我好熱……”
那呢喃如綿綿的雲朵蜜糖,軟糯糯,輕飄飄。
君子言扶起她,心緒也似被這嬌軟的輕吟撓得癢癢。
她靠在臂彎的時候,熱與寒相交、相纏、相融,不但君子言周身的寒氣驅除了幾分,就連清婉綾也舒緩不少。
夢中烈火熊熊的荒原上一片白色霧氣彌散,而那仙人終於向她伸來一隻救贖的手,瑩白的,修長的,過分漂亮的,甚至還帶著熹微光芒。
得救了!
我要得救了!
她望著那雙觸手可及的手,拚命的往前爬。
虛幻中“嗶啵”枯草撕裂的聲音因為仙人的憐憫越來越小,就連天空也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
仿佛一條旱地上的魚,她淺淺一笑,如獲新生般不自覺爬得更快,將手伸得更遠。
而現實中,君子言看到的則是她躺在他懷中的那一瞬,唇角一彎,淺淺蕩漾開一波春水,水隨風去,倒映滿山粉桃,爛漫遍野。
這個女人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有一張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臉,但凡是個男人見到她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更何況此時美人在懷,香豔四溢,而她那不安分的手為了得到更多的寒涼胡亂的往前伸,在他胸膛來回勾動,柔弱無骨的之間無意摩擦過最敏感的點,然後無力一抓,君子言不覺僵直了背脊,神情古怪的蹙眉看她。
視線裏,她依舊笑得甜甜,像糯米裹了紅糖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而那指尖微合勾住他素白的衣衫,異樣的觸感便一直癢癢到心尖尖,身體裏的寒毒也因之產生詭異的變化……似乎……驅散了更多?
君子言沒抱過女人,也從未想過與女人沾邊的事,如今美人在懷,他自動忽略掉身子的異樣,將一切歸為寒毒帶來的自然反應,然後得出結論——這個女人在占本堂主便宜?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像以往那樣,遇到倒貼的女人一律該無視的無視,該眼神勸退的眼神勸退,該下毒的下毒……
可今日麵對清婉綾,他卻沒有下意識的推開,更沒有感覺到厭惡,甚至在她靠過來的時候還覺得……舒服?
舒服?
君子言不知道腦海裏為什麽會突然這兩個字,這讓曆來性格別扭的君大堂主有一秒產生了“我不是我”的錯覺。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產生錯覺的症結,大概是一冷一熱相互平衡,所以才會舒服。
既然舒服的同時又能緩解寒毒,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所以接下來清婉綾又往他懷裏蹭蹭的時候,他沒有抗拒,反而攬著她任由她貓兒撒嬌一般在懷裏蹭啊蹭,敏感點也更敏感啊敏感~
接著君大堂主的背也越挺越直,仿佛料峭山崖上的老鬆一般,皺著臉,盡量不去想那種奇怪的感覺。
“啊,還真是磨人!”
低低抱怨一聲,他頷首,在看到身體變化的一瞬間表情突然一怔。
曆來以淡定著稱的君大堂主臉色刷的一紅,紅了又紫,紫了又黑……
隻見那素白的衣衫上,白狐大氅內,被她撩得紛亂露出白色竹紋裏衫的地方,竟然出現了!!
尼瑪本堂主不食人間驗煙火,清心寡欲,一心隻想搞研究,為什麽會!!!
啊啊啊!
這不可能!
本堂主怎麽會對一個神棍有反應,一定是錯覺!錯覺!!
他慌亂將清婉綾一推,一臉“本仙人逼格高不與爾等為伍”的強裝鎮定樣,然後為了掩飾突然加快的心跳把藥丸倒出來,往清婉綾嘴裏一塞。
指尖觸碰到女子嬌軟的唇,水水嫩嫩,濕熱如馥鬱的絲綢,那觸感叫人心頭一顫。
“唔!”
清婉綾乖巧的張開唇,輕輕一抿,舌尖不經意劃過盈潤的指腹,刹那那一聲嬌憨的感歎莫名添了一絲曖昧的色彩。
而女子滑嫩拂過的感覺便映入腦海,點燃爆開!
君子言渾身的血液一炸,劈裏啪啦沸騰叫囂,常年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冷白皮竟不自知泛了一點淺粉。
突突突!
心跳狂亂!
燥熱如潮水侵襲,來到隱秘角落。
察覺到身體越發奇怪的反應,君子言一愣,忽然將清婉綾一扔,倏地見鬼一樣跳出一丈開外,然後像在說她,又像在說自己,罵道:“危險玩意兒!”
而清婉綾在夢中剛抓住仙人的手,他卻一瞬退去,四周淫雨霏霏隨著素白的飄遠驟然消失,消減的火勢仿佛喝了油,再次轟然蔓延。
她不停喊熱,不停掙紮。
翻滾間覆在身上的衣衫落地,露出她潔白的內裳,女子玲瓏身段便似沾雨帶露,引人流連。
君子言瞧著此番惹人遐想的光景,腹中內火刹那直衝腦門。
那感覺太過奇異,讓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慌了神,於是趕緊默念“靜心咒”。
而這時外麵“哐啷”一聲悶響。
若兒忽然推開門,肩上扛著個巨大的木桶走進來。
“砰!”
木桶落地,看到君子言離自家夫人遠遠的,她不解的問,“君堂主,你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