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我不是故意的,那一天,我不是故意讓傅匪帶走你的,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他崩潰地以手捂臉,眼底猩紅,神色誇張,眼神飄閃。
“發生了什麽?”葉聽眸子轉了轉,或許她能從葉良身上挖出些信息來。
“噓……”葉良以手指比在唇前,神經兮兮地看著四周。
“他們在找你,想要殺掉你。”
在場的人神色皆是一愣,他們是誰?
葉聽無言地看著葉良,作勢要走。
葉良急了,“不行,你不可以離開,他們在傅家,就在傅家等著你!”
“那你告訴我,他們是誰?”葉聽又返回來,銳利的眸子直視著葉良。
“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眼前閃過一個冒煙的槍頭,冰冷的指著他的額心,葉良軟跪在地,手抱著頭。
“不,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他小聲地嘟囔著,手還在那裏胡亂比劃著,看來真如虞佳所言,是個神經病。
也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麽,短短數月,他就從風光無限的葉家掌事變成了這樣一個神誌不清的神經病。
葉聽以悲慟的目光看著他,輕聲地歎了一口氣。
虞佳指使保鏢架住葉良的手,將他往車裏拖,他開始拚命掙紮。
“離開這裏,帶著那個男人的孩子離開這裏,你不能……”
葉良還想說什麽,卻已經被保鏢控製住,將他丟上車,鎖上了車門。
傅霆予聽見葉良說的話,他眼眸低垂,思襯著什麽。
那個男人的孩子……
指的是葉聽嗎?
葉聽也覺得有些接受不能,葉良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
就她所知,宋新歡嫁給葉良是因為未婚先孕,如果孩子不是葉良的,他又為什麽要娶她?!
她嘴唇輕顫,懷疑自己的認知出了問題。
虞佳橫了地上的封霖一眼,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哼了一聲。
“封霖,還不跟上來?臉丟得不夠大?!”
封霖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他嘴角苦澀一笑,“這不都是拜您所賜嗎?”
他靠著一口氣撐到現在,看這個生他養他的女人對他露出嘲諷的表情。
“沒用的東西,你的心還是不夠狠。”
是啊,的確不夠狠。
不像虞佳,她生生地將葉良逼瘋,將他先關進瘋人院,隨後轉入精神病院得到醫院開出的精神證明。
比他的所有計劃都要完美,因為她足夠心狠,也懂得棄車保帥。
她可以立刻就將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當成籌碼,半分悲戚都未曾流露。
封霖曾一度因為這個感到悲哀。
“您的心裏究竟在想著些什麽呢?財富、地位、貴族,我在您這裏不過就是一個沒用的棄子,今天您得到了葉家,開心嗎?”
虞佳無心與封霖爭吵,她拎著名牌小挎包,塗得鮮豔的紅指甲戳著封霖的胸膛。
“怎麽,現在開始質疑起我了?封霖,你所有的一切都要仰仗著我,你沒有質疑我的資格。”
從小到大,封霖在虞佳這裏接受到的都是怎樣去討得葉良的歡心,怎樣扮作乖巧,怎樣從葉良那裏得到錢財。
比起兒子這個身份,他在虞佳那裏,首先得是一個聽話的工具人。
封霖被虞佳扯著手臂往車上帶,他雙眼失焦,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
車子開走,徒留下幾個人麵麵相覷。
傅霆予表情鄭重,“聽聽。”
葉聽隻是還沒從葉良說的話中緩過來,“啊,怎麽了?”
她搖了搖頭,低下頭看他,傅霆予眸子輕掀,抿緊了嘴巴,“沒事。”
他以為他足夠清楚傅匪與宋新歡的事,可是現在看來,他隻是知道一個故事罷了。
“走吧,先進去。”
“好。”
葉聽揉揉太陽穴,先是葉良瘋了,後是她的身世問題,這打破了她二十年來的認知,她一時難以接受。
葉聽推著傅霆予進門,老爺子看到她的時候,目光霎時一變,同葉良是一個表情。
“爺爺,您怎麽這副表情?”
葉聽秀眉緊蹙,葉良那樣也就罷了,沒想到傅惑新也是這副樣子。
“太像了,你與你的母親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她與宋新歡真的會讓人分不清嗎?傅惑新不是第一次這麽說過了。
老爺子柱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喊老賀。
“老賀,你去我房裏把那本相冊給我拿來。”
老賀腿腳利索,不一會兒就將相冊送來。
老爺子激動地招呼葉聽,“聽聽啊,你過來,過來看看這張照片。”
葉聽好奇,她湊過去看,表情頓時僵在那裏。
不是因為什麽,而是那照片上的女人,她穿著和她一樣的旗袍,正經地坐著。
她身旁的英俊男人以手虛搭在沙發靠背上,隻有一個側臉。
看著她的眸光,溫柔如水。
“爺爺,這是……”
老爺子擦了擦眼鏡片,道:“這個啊,是你媽媽來了傅家半個多月後拍的。”
他沒敢說出是以宋新歡肚子裏的孩子作為要挾,宋新歡才同意拍的照。
“你和她啊,換上了同一件衣服,我這老頭子還真差點分不清呢。”
傅霆予也湊過去,“爺爺,能給我們說說他們的故事嗎?”
他想了下,強調:“我說的是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比如,有人在傅家等著殺掉宋新歡……”
老爺子手一抖,手裏的相冊落到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霆予,你怎麽會知道?”
葉聽與傅霆予對視一眼,替他回答。
“爺爺,我們剛剛在門外遇到了葉良,這是他說的話。”
葉聽心裏很亂,她現在沒法認真思考,她還在糾結葉良說的“那個男人的孩子”是誰?
葉良是把她當成了宋新歡的,而當時宋新歡已經有孕,基本上可以確定葉聽就是那個孩子。
但是,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或者說,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呢?
傅惑新拄著拐杖踱步,眉間染上憂愁。
這些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沒想到會再次被翻上了台麵來說。
他歎了口氣,道:“那些人的身份,我至今尚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