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又回到我懷裏了
二樓,大宴會廳。
推開鎏金大門,入目便是價格不菲的十幾頂水晶吊燈,足有十二米長的餐桌,主位上放著一把金座王椅。
其他位置擺放著紅絨貴族椅,餐桌上擺放著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鮮花,花瓣上還帶著露珠,插在精致漂亮的觀賞花瓶中,盡顯高貴闊氣。
有一整排穿著相同製服的服務員在排隊等候,他們手中或端著名貴紅酒,或端著豪華牛排、鵝肝等。
除此之外,有小提琴和鋼琴伴奏,給這冰冷的宴會廳添上幾分溫柔。
“各位,請跟我來,我將帶你們去你們的位置上,稍後大人物們才會出來。”
帶領眾人的領頭說完,立刻就去安排了每個人坐下,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這就是上流社會圈嗎?都有哪些大人物啊。”
“都說了是大人物,我們怎麽可能會知道,等著吧,應該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你看主位上的金座,該不會是用金子做成的吧!”
這話一出,好幾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她們更加憧憬自己即將大紅大紫的未來了。
駱斐輕哼了聲,嘖,一群見識短淺,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蠢貨。
葉聽離駱斐近,她聽得清楚,皺起秀眉。
看了眼離她也近的房嘉,她伸手蓋在房嘉的手背上。
“房嘉,你好像不開心。”
“啊,沒有。”
房嘉咬唇回答,抬眸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吧。”
葉聽有些不放心,從在那個房間開始,房嘉就麵色慘白,實在讓她憂心。
“沒事的。”
聽到回答,葉聽抿唇,也就移開了目光。
等葉聽不再注意自己,房嘉才呼出一口氣,她很緊張,也有些害怕。
這華麗的一切事物,既陌生又熟悉,無數次在她的幻想中存在,卻一直都是她夜夜的噩夢來源。
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她腦海裏的那根弦崩緊了,神經處於緊繃狀態。
悠揚的小提琴聲也未能撫慰她心中的恐懼,卻又有一股莫名的勇氣在支撐著她,讓她留在這裏。
二樓陸續下來幾個人,他們有的年輕英俊,有的蒼老,一頭白發。
每個人都有特定的位置,看對眼的自然坐得舒服,看不對眼的,再不舒服也得裝出一副舒服的樣子來。
葉聽坐在椅子上,探出了半個腦袋往二樓看,目光與正在下樓的許妄言接觸。
她高興地揚了揚手,許妄言朝著她走過來,葉聽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許妄言坐下。
妖俊的男人停下腳步,突然彎腰,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坐你對麵,宴會結束後,我們就回去。”
說完,許妄言就繞了一圈桌子,坐到了葉聽的對麵。
葉聽呆了,並且不解,阿言怎麽不坐她身邊呢?
身旁的椅子突然被拉動,她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她的大腦死機了。
這個人,好熟悉!
他的臉,她是不是見過?
傅霆予坐下,坐姿優雅,穿著白色襯衣,外搭西裝條紋馬甲,肩寬窄臀,身形修長,看起來就很有力量。
偏生那英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冷若冰霜,標準的禁欲冰山美男。
傅霆予偏頭看葉聽,眸中溢滿溫柔,藍瞳映出她驚愕的表情,他唇角輕勾。
“我的小公主,你又回到我懷裏了。”
他的話讓她瞬間驚醒,“你說什麽?”
滿滿的警惕和戒備,葉聽甚至想與房嘉換換位置。
傅霆予伸出手,漂亮修長的手捉住她如玉的手腕,強硬地捉過來,放在唇前親吻,留下他的印記。
葉聽逃脫不得,抬眸朝許妄言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而許妄言,則是臉色黑沉地看著兩人,他握著的高腳杯突然被捏碎,玻璃破碎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殷紅的液體流了他滿手,不知是酒還是血。
葉聽一驚,便要起身,身旁的男人卻單手拉住了她。
“不能過去,每一個位置都是有規矩的,別輕舉妄動。”
“我不管,你放開我。”
葉聽扯他的手,想要掙脫,可是自己麵前這個男人仿佛是吃了大力丸,她的力氣對他而言就像撓癢癢一樣,威脅不了他半分。
“阿言……”
許妄言抬眸,與葉聽對視,他對她比了個沒事的手勢。
服務員急急地送上幹淨的帕子,給他擦掉手上的液體。
“先生,您是否需要醫藥箱?”
“不用。”
許妄言擺擺手,隻是接過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他的掌心被玻璃碎片劃破了一道小口子,十分顯眼。
葉聽看到傷得不重,這才勉強被安撫坐下。
“許大少爺,做事適可而止,就算你吸引到了她的關注,又能改變什麽呢?”
什麽都改變不了。
葉聽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
許妄言掀唇一笑,“對了,突然發現我們兩都這麽多年的死對頭了,有個好消息想要告訴你。”
他目光落在葉聽身上,決定將傅霆予一軍。
不過傅霆予顯然並不感興趣,興致缺缺地回望許妄言。
“聽聽,你來說。”
許妄言嗓音溫柔,誘哄葉聽說出口。
“告訴你身旁的人,你身上多了什麽。”
許妄言這話一出口,傅霆予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心裏莫名的發慌。
服務員給許妄言換上新的高腳杯,倒了紅酒,他拿起杯子,表情冷淡,仿佛在談論天氣一樣淡然。
傅霆予偏頭看葉聽,他抿緊薄唇,緊張地看向葉聽。
她隻是眨了眨美麗的眼睛,睫毛輕扇,低垂著,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我懷孕了。”
傅霆予在那一刻,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
“誰的?!”
拳頭捏緊,傅霆予表情難看,大有要對眾人發難的趨勢。
葉聽有些害怕,怯怯地縮在椅子裏看他,不敢開口,眸子裏淚水在打轉。
傅霆予沒法冷靜下來,怒氣自心中猛地竄上喉頭,燒得他喉嚨痛。
那口氣無論如何都沒法散出來,並且越積越多,處在爆發的邊緣。
“說,誰的?!”
他低吼了聲,攥著葉聽手腕的手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