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過年的表麵和諧
人都走完了，喬一喬想到剛才孩子的話題，看向老夫人的視線都有些不自在。
老夫人歎了口氣，看著她笑笑，眼神中透露出安然的神色：“剛才你二嬸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我很希望你們能有個孩子，但是我希望這個孩子是因為你們相愛而有的，不是為了我這個老婆子的願望。”
喬一喬點點頭，咽下到了嘴邊的保證，神情放鬆了不少，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她又有了擔心，今天才是個開始啊！
可能是因為有戰赫岩，晚上吃飯的時候戰衾麟一家倒是沒有多為難，幾個人安靜的吃完了晚飯，就上樓休息了。
“家裏的飯桌上一向這麽……安靜嗎？”喬一喬靠在窗邊，想著剛才的氣氛還有些好笑，就像是吃飯隻是一項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一樣，每個人都在埋頭苦吃，而且隻吃自己前麵一點點，等到吃完飯之後再看，中間的菜沒有一個人動。
她記得自己以前老宅的時候不是這樣
“這是爺爺去世之前的習慣，食不言寢不語，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這樣，不過私下裏就會放開很多。”
戰赫岩看著她疑惑的眼睛有些好笑，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我看今天二嬸心情有點不好，她是不是又說什麽不中聽的了？”
喬一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揚起眉毛有些得意：“你怎麽不覺得是我說什麽話氣了她？”
戰赫岩頓了頓，似乎是白了她一眼，坐到了旁邊椅子上，拉著她在自己的腿上：“那你覺得我有那麽蠢？”
好吧！
看來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還是以前的問題，不過不是我氣的她，是奶奶直接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讓她的所有打算全部落了空。”
戰赫岩懂了，輕輕拍了怕她的頭：“以後離她遠點。”
喬一喬苦著臉，我倒是想離她遠點，問題是遠得了嗎？
因為是在老宅，第二天一大早還沒有過七點，喬一喬就起了床，打著哈欠走進了衛生間，洗漱完之後換了衣服出來就看到戰赫岩已經穿戴整齊了，還有些納悶呢，男人跟女人的差距真的這麽大嗎？
她覺得自己挺快的啊？
腦袋還在暈暈乎乎的轉著，戰赫岩看到她神遊的視線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胡亂想著什麽，走過去輕輕拍了了她一下：“要不要化妝？”
喬一喬頓時醒悟過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化妝多累啊！
戰赫岩也順從的點點頭，扯著她出了門。
剛下樓，老夫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喬一喬輕巧的從三層台階上跳了下去，跑到了夫人的麵前撒嬌：“奶奶，你這是去哪裏了。”
老夫人伸出另外一隻手，手上的塑料袋明晃晃的吸引著喬一喬的視線：“您去星河路了？”
“是啊，隨便轉了轉，想起你喜歡吃這家的包子，就過去看了看。”
喬一喬激動的上去抱了一把老夫人，不過她也知道控製力道：“您真的對我太好了！”
這家包子她經常買，自然知道現在七點多正是那邊店鋪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老夫人用手指點著她額頭，推開：“行了，快點吃去吧，我去的時候人家都要關門回家過年了，聽說要到正月十五過了之後才開門，你也就這兩個包子可以吃了。”
就這樣，喬一喬的興奮勁還是沒有縮減，寶貝似的拿著小口吃著，看到戰赫岩過來還躲了一下，仿佛是擔心他會吃似的。
“今天大年三十了，我們布置布置也過個好年。”
喬一喬點點頭，前兩天在星海苑她都已經有經驗，這種小事難不倒她。
可是看到麵前的三四張大紅紙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做什麽？”她茫然的看向戰赫岩，聲音裏帶著點慌張，該不會讓她寫春聯吧？
戰赫岩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就是小手工而已。”
嗯，自己剪窗花，這是戰家多年來的習俗。
可問題是喬一喬是個手殘啊！
“我不行！我不要！我不做！”
喬一喬使勁地搖著頭，可還是沒能抵製住老夫人堅定的眼神，隻好拿起巴掌大的小剪刀胡亂的比劃著。
“你剪的是貓。”
可為什麽像兔子？
喬一喬看著自己手裏的成品有些不理解，我這是哪裏錯了？
身邊的戰赫岩看著她的“貓”壓抑著笑容，咳嗽了一聲：“我來，你看著。”
戰赫岩的手很大，目測是喬一喬的一點五倍。
喬一喬不屑的輕哼道：“就你，還是算了吧。”
戰赫岩沒有理會她的鄙視，伸手拿過一個剪刀和已經裁成了一小片的紙，雙手靈活的擺弄著剪刀在紙裏穿梭，不一會兒一隻可愛的兔子就成形了。
喬一喬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就好比一個硬漢居然會做繡活一樣，真真是讓人驚歎。
老夫人看著這邊的動靜，揉了揉眼睛放下剪刀：“赫岩可是從小就學得，自然熟練。”
窗花在經曆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剪完了，而飽受喬一喬摧殘的紙也光榮的被戰赫岩回收再利用，成了一個小小的福字。
至於其他人，喬一喬表示，不要讓我跟他們比，她怎麽知道戰家原來每年都要自己製作窗花、福字，戰家的一群老爺們比袁藝嵐的手腳都麻利。
戰家當初製定這個規則的一定是女人，而且一定是個強勢的女人。
喬一喬心裏想著。
窗花對聯都製作完畢，幾個人幾分鍾就貼在了門上，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讓整個老宅的風格都變了，不過不得不說，
確實有了點過年的氣氛。
包餃子做年夜飯這種事喬一喬雖然稱不上熟練，倒是也能湊活，幾個人就湊在客廳裏慢慢的包著餃子，幾個男人在一邊下棋，說話氣氛倒是和諧很多。
吃過年夜飯，看了會兒春晚，這個年也就算是過完了，老夫人跟著小年輕操勞了一天，早就困得不行上去歇著了，剩下的一個孕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自然也都回家，老宅頓時又失去了歡笑。
“你說要是生活一直像剛才那樣該多好啊。”
陽台上，喬一喬看著天邊不斷冒出的煙花，眼中閃過向往。
戰赫岩從旁邊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夜裏風大，小心著涼。”
“這是戰家幾十年的傳統，在除夕夜不管是有多大的怨恨都要高高興興的過，雖然現在爺爺不在了，但幾十年要都形成了習慣。”
新的一年又是新的爭端！
喬一喬麵色染上憂愁，聲音裏露出點迷茫：“可是他們爭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吧？”
戰赫岩擰著眉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二叔想要爭是為了告訴爺爺他比自己強，而戰濂琛，戰修琛想要爭是想要說明他們比自己強。
“完全能不能理解！”
喬一喬聳聳肩，撇掉關於人心的探討，轉而想起其他：“今天過年，你是不是要給媽媽打個電話？”
戰赫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有些收緊，眉頭緊緊蹙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管怎麽樣，總歸是萬家團圓的節日，就送一個新年的祝福而已。”
戰赫岩猶豫良久，點了點頭，帶著她走進了書房。
老宅的書房跟星海苑的差不多格局，就是會大很多，藏書量不是一般的豐富，喬一喬沒有進來過幾回，看著跟圖書館似的書房，還有些驚奇。
“你也過來吧。”戰赫岩揮揮手，同時打開電腦，找到了林佩蓉的對話框按了下去。
喬一喬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巧一喬剛坐到椅子上，對麵就接起了視頻。
林佩蓉看到戰赫岩還溫和的臉在、看到喬一喬的時候就冷了下來。
“怎麽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她的語氣不是很高興，還暗含著點責備。
喬一喬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縮了縮腦袋，想要出鏡，卻被戰赫岩看穿了心思，拉住更往鏡頭裏麵湊了點。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戰赫岩聲音冷冷清清，雖然不想麵對喬一喬那樣的溫和，但也沒有麵對下屬的冷峻，看不出情緒。
林佩蓉愣了愣，不自然的撩了下頭發，躲避著鏡頭裏戰赫岩的視線：“原來都已經過年了，過年好。”
戰赫岩本就沒期望她能記得，冷淡的回了一聲過
年好。
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喬一喬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餘光瞥了一眼戰赫岩，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指尖，硬著頭皮轉頭對上了林佩蓉明顯嫌棄的視線。
“媽，過年好，這段時間身體怎麽樣？我們都想你了。”
林佩蓉冷冷淡淡的，眉頭皺起，不屑的輕哼：“好不好的我說了不算，你們要是真的關心我怎麽不知道過來看看，一個兒子一個兒媳婦，居然還沒有小柔來的體貼。”
又是曾綺柔，喬一喬的笑容也繃不住了，手放在另一側的扶手上微微握緊，臉色有些難看。
“媽，我們就是跟您拜個年，我還有點工作沒做完，就先掛了！”
戰赫岩眉梢中帶著怒氣，說完，手就上去想要按掉。
“等等，我還有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