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小妖怪和曆劫天神 32
“那隻畢方鳥曾是妖中之皇,被封印到了鎖妖塔裏,那麻雀經對他戀慕不已,便去找他了。”
“畢方鳥。”苓鈺咀嚼著這幾個字,忽然冷笑:“這道人倒是了解的很清楚。”
“太子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查探,我聽說太子手下有批能人異士,您大可讓他們一試。”
苓鈺望向她,少女眼中滿是篤定。
“是嗎?那要謝謝郡主,告訴我這些了。” 太子笑著,眼底一片陰翳。
鷺鷥忽然感覺這具凡人之軀一軟,雙膝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
黑衣人從陰影處走出在他身後單膝跪下,少年的指尖還夾著一根冰冷的銀針, 薄唇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查。”
黑衣人抱拳,提著癱軟在地的郡主閃身離開。
鷺妖脫離了女人的凡體,被帝氣壓的神魂俱震,急於逃竄之際聽到身後薄涼的聲音傳來:“要逃的話便快些吧,你既然如此了解阿昭,想必跟她相熟。”
鷺妖心一驚,回頭看去, 少年額間隱隱可現淡色的青蓮神印,隨著晦暗的神色散發著十足危險的氣息。
“我不殺她認識的妖。”
少年笑的勾魂奪魄,眸色冰冷駭人。
怎麽可能?!他明明洗去了記憶,現在是凡胎肉體,怎麽可能隱隱有千鈞神力外露?
鷺妖驚懼不已,調動全身妖力慌忙逃竄。
苓鈺不相信這個被附體的郡主嘴裏有幾句實話,但有一點她倒是說對了,他手裏卻有一批玄修人士。
此時他們正聚集在西廂角樓,一早就知道太子身邊養了一隻妖怪,那妖怪被他保護的極好,沒有人見過。
仙門裏有幾個人推算出太子身上有神力隱現,一直在苓鈺身邊保護著他,聽到太子發出請求便細細的占卜推算著,不多時輕輕點頭。
“太子要找的人不在這裏。”
墨衣男子雙目覆蓋著白綢,屏息在龜背上輕撫:“東三百裏外,不在皇城。”
苓鈺凝聲問:“那是哪裏?”
男子將龜背舉至耳畔,輕輕搖晃,半晌後道:“東三百裏外,妖邪匯聚地,鎮妖塔…… 開了。”
他放下龜背,取下覆目白綢,雙瞳竟然沒有瞳仁,一片青白。
“殿下所尋之人,大抵是去了那處妖邪匯聚之地。”
妖邪匯聚?
苓鈺垂眸,忽然冷笑:
“她還真是去找那隻畢方鳥了?”
在那群玄修道士中,有一個叫白澤的青年,是昔日在外遇險時曾助過他的雲遊道人,後跟隨他來了皇城,做起了國師。
白澤上至角樓時,正好看到苓鈺從樓上下來,眸色漆黑麵如冷玉,聽說太子這是要去東三百裏處,立即大驚失色追下來攔住他:“太子殿下不可!”
苓鈺輕飄飄看過去,用眼神製止了他:“我心意已決。”
“太子,我們不能插手凡塵的事務,如果進了鎮妖塔,我們是沒辦法去保護您的。”
“沒關係,不必如此。”太子單手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長劍:“區區畢方鳥而已,我自己也可以把她帶出來。”
苓鈺向外走去,白澤有氣又急,情急下竟然脫口而出:“那隻麻雀有什麽好的,值得殿下去犯險?殿下可知那妖塔如若不見生人血,是絕無可能閉合的!”
正在抬步離開的苓鈺忽然停下,未等白澤覺得哪裏不對,他已經回過了頭。
一雙眼睛毫無溫度。
像極了昔日,雲頂天宮上,無悲無喜的神。
白澤驚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我好像沒有說過她是麻雀。” 苓鈺唇角勾起,眸中卻無絲毫笑意:“也沒說她去哪了。”
“你剛剛不在,去哪了?”
白澤一愣,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苓鈺收起了笑意,聲如冰碎’
“她在哪。”
白澤抿起唇,閉著嘴不說話。
下一秒太子抽出漆黑的佩劍,劍影閃出冷光,霎時間抵在他脖子上。
上古神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氣,劍身都在狂躁的抖動。
他麵無表情,又問了一遍:“她在哪。”
白澤咬牙,終是不甘心地說:“鎮妖塔。”
苓鈺抽回劍,眼神極度冰冷:“把他抓起來,等我回來處置。”
堂堂東極青帝竟然為了救一隻鳥要以凡人之軀犯險,可他又不能幹涉青帝的決定,不然到時神君回到了天界拿此事懲罰自己……
算了,究竟是力竭,白澤鬆了手恭敬的目送苓鈺離開。
……
金剛白玉,克陰鎮邪。
神域法器名不虛傳,如果不是她太過弱小,以至於被妖皇煞氣完全掩蓋了氣息,恐怕早就被蠶食的灰飛煙滅了。
鐫刻著咒符的鎖鏈通天遁地,四麵八方延伸至望不到頭的虛無之地,偌大的頂層,最中心的位置是一潭冒著森冷氣息的幽泉。
傳說中的由火神墮落而成的凶獸畢方,便被鎮壓在泉水之下。
想來鎮壓他的那個人也是沒幹人事,好好地鳥天天泡在池子裏,同為鳥類的唐昭昭一陣惡寒,想想都覺得窒息。
她吐出一口水,趴在池子旁奄奄一息。
剛經曆過一輪可怕的生死劫。
她已經陪這隻畢方鳥周旋了好幾天了,在此之前唐昭昭從來沒想到所謂的上古妖皇竟然是一個如此話癆又陰險的畢方。
經常把她摁到水池裏,又或是用妖力折磨她,看她蜷縮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模樣。
對此他的理由是:“你身上的氣息令我討厭。”
唐昭昭原本以為待在水池裏的一定會是蛇啊龍啊或者魚之類能在水下活動的妖怪,沒想到是陸生的鳥類。
畢方鳥十分憤怒的天天詛咒著封印他的那位神君,罵他不是人,唐昭昭懶懶地糾正他:“本來就不是人啊,是神君。”卻被畢方鳥打飛。
被這樣弄了幾次之後,唐昭昭不得已隻能跟著他一起罵那位素昧謀麵的神君。
“他明知我不喜水,卻非要把我囚禁在水裏,他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唐昭昭沒有靈魂道:“沒有趣,沒有趣。”
“這還是人幹的事兒嗎?!”
“不是人,不是人。”她在旁邊敷衍。
她的辱罵毫無靈魂,浮於表麵,一來二去就被畢方嫌棄了,看她的眼神愈發嫌棄。
私設如山!切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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