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間
喜歡這個詞有很多含義，青水很清楚杜春所說的喜歡的意思，但麵對杜春的目光，青水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杜春的眼睛又大又圓，看起來特別可愛。
青水搖了搖頭，從無聊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師傅已經去了很多天，可還是沒有回來，不知道那桌小鎮裏究竟有著什麽秘密。
青水很好奇，也很想去看，當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過去無疑是很危險的，而杜春還需要她照顧，拒杜春所說，那個東西很神奇，椅子隻不過是它寄宿的地方罷了，青水很擔心還會出現類似的狀況，所以她得時刻配著杜春。
當然對於杜春這個狀況，師傅曾經解釋過，那是因為杜春死過一次，又被某種秘法救活，所以自身會吸引上某些東西的矚目，至於具體是什麽東西，青水也就不知道了，師傅也並沒有說。
看著師姐愁眉不展的模樣，杜春也笑不出來，她很想問問青水究竟在想些什麽，但看到青水發愁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最後又憋了回去。
……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師傅就從小鎮上回到了山裏。
青水知道後，第一時間帶著杜春跑了過去，期待的詢問著師傅在那裏的發現，然而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原來師傅在那裏待了那麽久，但依舊是一無所獲，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事物。
“奇怪，難道就連師傅都發現不了？”青水心裏依舊懷疑著小鎮潛藏著不可告人秘密，這點對她來說是毋庸置疑的。
“師姐，那很重要嗎？”杜春在一旁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她突然有些不理解為什麽青水會這麽在意小鎮，那裏是她的故鄉，但哪怕生活了那麽久她都不覺得有任何問題，倒是師姐為什麽一直揪著那個問題不放。
“嗯，或許對我來說也不重要，隻不過我好奇，想要弄清楚裏麵的答案。”青水回答說道，好奇心真的大，哪怕她知道小鎮的秘密還遠遠不是她能夠知道理解的。
杜春鬆了口氣，閉上眼安靜的躺在草地上，就像夢裏那樣，師姐這是躺在杜春的身側，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躺著，經過那次事件之後，杜春的心裏越發的相信師姐，總感覺如果師姐離開她的身邊，她就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杜春？”青水喊道，這次她沒有喊杜春師妹，而是直接叫著名字。
“怎麽了師姐？”杜春疑惑的看向青水，眼神裏表示不解。
“可曾去過人間？”青水問道。
“人間？”杜春不解的看著青水，默默的搖了搖頭。在杜春意識中的人間不就是指的山下嗎？但杜春很清楚師姐指的不是山下，而是其它地方，至於是什麽地方，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一個很廣闊的地方，在哪裏都是不會修行的人。”青水說道，突然眼裏充滿著回憶，就像是她曾經去過那個地方一樣。
“有嗎？”杜春有些遲疑，她不確定是不是又這個地方，但青水既然說了她也就相信了，隻不過眼不見為實，總歸要自己親眼見過才能相信。
“我打算帶你到哪裏去，安穩的修煉幾年。”青水如此說道，然而這句話卻令杜春更加奇怪。
“師姐，為什麽要出去修煉呀！”杜春疑惑的問。
“總覺得山裏有什麽東西在盯著你，與其我這麽天天的提心吊膽，還不如帶你去其它道場修煉，我想那邊應該沒有這些東西。”青水說道，也說出了心裏真正的擔憂，尤其是對於杜春那次事情之後，她一直心有餘悸，和師傅聊過後，青水就有了這個想法。
天道山不止有百峰，在人間還有許多道場以共修煉。
青水打算的便是帶著杜春前往那些道場。
“師姐……”杜春有些愣，她看著師姐，隻覺得心中流過一道道的暖流，她很明白師姐這些話的意思，沒想到師姐為了她居然肯放棄在第十峰修煉，雖然杜春不知道那些地方究竟怎麽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哪裏的靈氣一定沒有這裏豐富。
“同意的話，我們明日便動身，啟程。”青水問道，看著杜春眼裏露出毋庸置疑的堅定，好似在說哪怕不同意，我們也要一起去。
“嗯，好。”杜春癡癡的點了點頭，看著青水的樣子，眼裏露出仰慕的神色，仿佛她願意把一切都交給師姐，聽從師姐的話。在以前她是段然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靠別人不行，隻能靠自己。
青水和點了點頭，把杜春抱在懷裏，然後看著天空的藍天和白雲，幽幽睡去。
……
聽說——人間現在很亂，北方在打仗，而南方相對要好一點，所以我們要去南方。
……
一天的整理，足足整理出兩大包裹的東西，而這兩大包裹自然是杜春背著，青水隻是提著一個輕便的小包裹走在前麵。
“我們要往哪裏走？”杜春第一次去人間，顯得有些迷茫，不知該從哪來走，剛下山便向青水問著方向。
“那邊！”青水手指向西邊，往西走便能到達人間，隻是要穿過一層結界。普通人進入結界便會被迷霧籠罩，最後又繞回原地，人間的人進來也是如此。
杜春想著，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難怪以前聽說西邊有個會吃人的地方，原來說的就是那層結界，原來真正的人間就在結界的另一邊。
杜春跟在青水身後，兩個人走的有些慢，但青水毫不介意，一路上都在滿滿的等著杜春。直到來到結界處，青水點起了一個火把。
因為不會飛，所以隻能步行穿過這層迷霧，如果會飛也好點，可以直接飛過去。
“走吧！”火把的光芒與普通的火光有些區別，在很深的迷霧裏杜春依舊能夠清晰的看見火把散發的光芒，絲毫沒有被迷霧所遮掩。
杜春緊緊的跟在青水身後，迷霧裏除了兩個人所在的地方，其它都是一片虛無，看不清一切，這令杜春有些害怕。
行至一段時間，迷霧漸漸散去，前方漸漸清晰起來，杜春隱約看到了許多高大的樹木。
青水這時熄滅了火把，拉著杜春徹底走出了迷霧。
外麵這個時候，天色暗淡，太陽已經落到了西邊，馬上就要消失在天空之上。
杜春問道：“師姐，這裏有危險嗎？”
青水笑道：“放心吧，有師姐在。”
這裏是荒山野嶺，不同於第十峰的山上仙氣飄飄，這裏顯得陰氣森森，讓人不由得升起一層雞皮疙瘩。
最後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個露天的山洞住了進去。
點起火來，青水說道：“看這樣子，我們還得走很多天才能到南域的道場。”
杜春有些驚訝，問道：“很多天？那我們現在在哪裏呀？”
青水翹著火，想了想說道：“南域呀！”
杜春瞪大了眼睛，眨了眨說道：“南域這麽大嗎？”杜春自然知道除了南域外還有其它幾域，出來前她便已經那這些都弄懂了，隻是她沒想到，南域居然這麽大。
青水笑了笑說道：“南域比你想象的還要大，我們走的還不到南域的一半。”
杜春徹底震驚了，還不到一半，那得多遠？
火噗嗤噗嗤的閃爍著，洞的上方有風，總會爬火吹得搖曳，為此杜春和青水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這才好了點。
靠著火堆，杜春隻覺得非常溫暖。
她們的事物依舊是肉幹，以及一些幹糧，隻是水帶的有些少。
兩個人幹巴巴的嚼著肉幹和幹糧，看著火堆，一時間突然覺得很無聊，壓力樹林見傳來的各種昆蟲的鳴叫似乎也比山裏要多的多。
青水突然說道：“聽說人間的美食有很多。”
杜春好奇的問道：“比肉幹還好吃嗎？”
青水點了點頭說道：“比肉幹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杜春又問道：“那師姐吃過嗎？”
青水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小時候家裏的長輩帶給我吃過。”
杜春突然眼看放亮的說道：“突然好想嚐嚐。”
青水點頭道：“等到了地方，我們就去吃。”
杜春欣喜的笑道：“好，我要吃好多好多。”
一番臆想，兩個人靠在一起，躺在包裹上緩緩睡去。當然睡之前為了安全起見青水在周圍剩下了陣法，以防野獸之類的侵擾。
那一夜杜春不知道為何睡得很安心，似乎許久都沒有這麽安逸過了吧！
清晨起來，杜春伸了伸懶腰，在溪邊洗漱過後兩個人繼續趕路。
一路上都是深山密林，杜春漸漸的也習慣了。
有時看見動物，她還會拿出靈珠欺負幾下，然後得意洋洋的在青水麵前炫耀，自從靈珠的威力提升之後，她又學會了一種法術，算得上是一個很厲害的法術，因此時常在青水麵前炫耀。
青水往往都會微笑麵對，並給予鼓勵，至於她自己，那就隻能說那些都是小兒科，她信手拈來，而且做的比杜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走到中午的時候，兩個人終於見到了人煙。
那是一個村子，位於茂密的從林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有炊煙，兩個人還很難發現這個村子。
杜春一臉幸福的要去看看這個村子裏的人都長啥樣，然而卻被青水一把拉住了。
青水說道：“荒山野嶺，出現兩個姑娘，難免會讓人產生非分之想，還是不要惹事，我們走吧！”
杜春想了想覺得也是，最後念念不舍得看了那個村子最後一眼，然後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所以至今為止杜春都沒有見到凡間的人。
青水安慰道：“放心吧！遲早會見到的，和我們並沒有什麽兩樣。”
杜春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剛剛她看到了建築物，和山裏的確有些不同，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青水突然想道：“不知道花蕊和花芯她們過得好不好。”
杜春聽後說道：“估計會很開心，不愁吃不愁喝，每天都有師姐們陪著，幸福死了。如果我小時候有她們一般幸運，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青水暗自笑了笑，然後沒有在接話，話題到此為止，繼續趕路。
過了一會杜春突然跑上來問道：“師姐，人間有城鎮嗎？”
青水回道：“當然有！”
杜春說道：“不如我們找個城鎮住上一天？”杜春覺得她們似乎已經進入了人口密集的地方，路上有很多人的腳印。
青水看著杜春，杜春那一臉乞求的模樣，看著到覺得挺可憐，青水一時心軟便答應了。
“住上一天應該也沒事。”青水說道，的確走了這麽久，對於杜春來說是有些累，不如休整一天，看看有沒有什麽代步的工具。
“師姐真好！”杜春愉快的說道，然後立刻得意的四處尋找城鎮的蹤跡。
最後在路人的指引下，她們走進了第一個城鎮。
“哇！”杜春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感歎了一聲，說道：“果然沒什麽兩樣，房屋的建築都是一樣的。”
青水無奈的說道：“我就說吧！沒什麽可看的。我們就在這休息一天，然後找輛馬車代步。”
杜春有些失落，之前的村子明明不同的呀！
“那是少數！”青水解釋道。
於是兩個人走進了一家客棧。
青水拿出金子，遞給掌櫃，不管這裏通行的錢是什麽，金子應該都是硬貨，拿它準沒錯。
由此杜春才真正見識到了青水資本，原來她是真的麽有錢！！！
杜春看著那金子，眼睛和掌櫃的一樣放亮，她甚至覺得有些可惜，怎麽能拿那個在這裏花呢？而且隻是住一晚！
青水到是沒那麽看重，畢竟金子嘛，她家裏還有很多。
最好的房間，兩個人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一身趕緊的衣服，就像是煥然一新的人生一半。
隻有兩個字能形容此時的她們：“舒服。”
青水對杜春說道：“我已經叫小二去買輛馬車了，到時候我們坐著馬車去道場，聽說那邊修了一條路，至少可以提前好幾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