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春天要來了?
趙斐全身僵硬的坐在電腦麵前,雙眼隻盯著NS對話框。蕭惟說喜歡她?不是開玩笑的吧!她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了防止自作多情,裝作沒有收到消息匆匆下線。隻是,趴在桌上的臉有些發燙。
作為單身二十年還依舊存活於世的單身狗,頭一次被人表白。
什麽節奏,她的春天要來了嗎?!
趙斐眉眼中的帶著幾分嬌羞,卻又怕是個誤會時時保持理智。她抬頭望了眼桌上的《葫蘆兄弟的黑貓警長》,掀開那張假正經的封麵翻了書的第一頁。原來這本書名為《寫作詞林》,村花還真是用心良苦。她懷揣著努力奮發向上的心翻開了幾頁,看的那叫一個頭暈煙花。
幹貨,果然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她趴在桌上回想起昨天與方若婷之間的談話。
的確,她的確已經忘了初衷。雖然她從未放棄過碼字,但她的文字已然沒有了靈魂。用文字刻意討好性的迎合為了某種人群,本就是對文字的侮辱。過往的,是該丟棄了。
的確,她的確該重新拾起那些靈魂,把她的文字完善。
趙斐直起身來滑動鼠標重新整理素材,把昨天的大綱修改一番。在心裏默默的鼓舞自己,決定重新麵對文字。這世間隻有一種成功,那就是以自己所喜歡的方式來度過一生。趙斐想,她喜歡的方式就是在文學這條道路上不斷修正自己,從而走的更遠。
至於能走多遠,那不重要。
相信在未知的未來裏,文學論壇裏一定會有她的一席之地。在此之前她先要成為一個合格的作家。努力的正視文字,像是正視自己一樣。
趙斐的指尖壓在鍵盤上,想起昨天在第四遺址看到的場景。在不知不覺的就淚流滿臉,一個國家要經曆多少的苦難才能換來和平。多少的血流成河,多少個屍骨積壓才能堆積出一個和平的年代。
那個時代的人,真是讓人心疼的要命。她用手背擦過自己的眼淚,看著文檔上的素材。托蕭惟的福,她文檔的素材文字黑壓壓布滿文檔。回想起革命莊園上的報紙比比皆是一些達官貴人不知人間疾苦的模樣,無病呻吟閑得無聊整出些破事。
不過也對,連餓都沒挨的人,怎麽知道家與國的分量。
電腦上的鍵盤被她的指腹壓下,嗒嗒的鍵盤聲響起後文檔上的字一行行的增加。為了更好融入小說所塑造的環境,趙斐把背景音樂都改成民國風格。某種程度來說,好的編曲家或好的作家在聽到或看到他們的作品時,會一把把你攫進他們的世界。
想要達到這種境界,趙斐知道她還需要努力。
呼嘯的風在窗外叫囂不止,房內的音樂帶著某種淒涼。兩者互相應和下,讓趙斐心中更覺傷感。好在她可以利用這份傷感,將它們都糅合在文字之間。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下午,天還帶著些許的白,卻也是灰蒙蒙的有些壓抑。吹刮著的風端在的停歇在樹梢上,靠著樹枝喘著粗氣。為營造冬季來臨的氛圍,真是用心良苦。
隔牆的蕭惟還沉浸在睡夢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擺了道。罪魁禍首將聊天記錄刪除,繼續自顧自的刷著新聞。終於近期的新聞都被他刷幹淨,電影也沒有什麽可看。
徐晨摸著肚子暗想著趙斐的手藝,不過這小丫頭會不會被幸福衝昏了頭?他側過頭望著沉睡著的蕭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敲了敲桌子發覺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徐晨無奈的起身走到床邊,手推了推蕭惟道:“蕭惟,醒醒,柚子讓咱們過去吃飯。”
“恩?”蕭惟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將意識回籠。
現在幾點了?他望著窗簾上不黑不明的光線,抬胳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的確不早了。他還沒從起身就聽關門聲響起,大概是徐晨已經去柚子那裏。蕭惟的雙手捂著臉,從額頭移動到眼下緩著神。腳塞進拖鞋裏起身離開床前,準備洗把臉醒醒神。
離開房間的徐晨站在蕭惟的門前笑的格外奸詐,聽到腳步聲從樓上傳來,轉身看到方若婷從樓梯上走下。她那本該披肩的烏黑秀發被高高紮起,使方若婷整個人顯得格外利落灑脫。白色的長裙上被淡粉色的小花點綴,上身穿著淺紅色的外衫。
徐晨上前兩步走到方若婷的麵前,手扶著樓梯的欄杆好奇道:“你要去哪?”
“去外麵買點水果。你要吃點什麽嗎?我回來幫你帶。”方若婷一步步的走進徐晨,等待著徐晨的回音。眼角裏笑意漸增,微彎的嘴角裏帶著耐心。
徐晨聳了聳肩,先一步下了樓回之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和你一起去看看。”
方若婷沒有反對也來不及反對,重邁腳步跟在徐晨的身後繼續下樓。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蕭惟房門口,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淺,直至完全聽不見。
房間內的趙斐還在努力碼字,輕微的鍵盤上嗒嗒的響個不停。人設之類的她還未曾想好,但男女主差不多定了。
“咚,咚,咚——”趙斐聽到敲門聲響起,從桌前起身踩著拖鞋從貓眼中看去。在蕭惟半夢半醒時後背一僵。想到蕭惟發的NS消息,靠在門上不知道該不該開門。她咬著手指猶猶豫豫。果然沒過一會,敲門聲又開始響起。
趙斐深吸了一口氣,總歸是要見麵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她毅然決然的將門打開。
蕭惟打著哈欠進入房間內,卻發現房內沒有徐晨與方若婷的身影,桌上也沒有飯菜。是他眼花了?恍恍惚惚睡到了現在,睡到腦袋都不清楚?他望著站在他身前的趙斐,這小臉上怎麽還掛著點滴的淚痕?
現在的他,為什麽覺得那眼淚實在是礙眼的很。
趙斐被蕭惟盯的臉紅別過臉看向牆上的海報,手緊捏著衣角聲音發顫道:“你怎麽來了?”
“餓了。怎麽又哭了?徐晨嚇你了?”蕭惟上前幾步走到趙斐的身前,躬著身從下往上看著趙斐的臉。他明明也沒說什麽,怎麽連聲音都變了?或許原因不在他,難道是徐晨又嚇唬趙斐了嗎?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夥真是比玻璃還脆弱。蕭惟伸出手揉著趙斐的雞窩頭,想不出安慰的話來來:“回頭他要是再嚇你,我幫你收拾他。好了,別委屈了。”
“我去給你弄碗麵,你等會。”趙斐腳下生風,咽著口水快步跑到廚房。難道村花真的喜歡她?趙斐也不敢確認,不敢自作多情的下場太慘了,還是能避開就避開。
萬一某天村花的女主來了,她不就悲劇了嗎。NP文,可不是她所喜歡的。想到這裏,趙斐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飯菜上。叮叮鏘鏘的刀聲,夾雜著流水的聲從廚房傳來。
蕭惟坐在桌前聽的仔細,手撐著腦袋望著電腦打開的文檔。看來進展不錯,就是音樂太傷感了。他委實不願意相信趙斐是聽歌聽的淚流滿臉,不過趙斐很愛哭就是了。可能,女人就是由水而做的。但趙斐儲存量應該較大,淚腺發達的像是大海。如此,才能隨時聽從她的調遣。
雙眼無意間掃過桌上的《葫蘆兄弟的黑貓警長》,準確的說應該是《寫作詞林》。蕭惟拿起這本書,翻開兩三頁。對於一個從事文字的人而言,詞匯量尤為重要,但願趙斐不會辜負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