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公司聚餐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我在公司樓下等你們。”趙斐咬著包子聽著鄒亮的話將包子咽下，等到鄒亮的腳步越走越遠，趙斐才回過神來道：“現在？”
“恩，把包子吃完再走。”蕭惟拿起自己的豆漿，將背包放在桌上道。方若婷與徐晨兩人又沒有來公司，想著應該在地方等他們了吧。一般不都是晚上聚餐嗎？一大早聚餐的公司，還真是不常見。
公司不按常理出牌確實挺讓人惶恐，也怨不得趙斐會不安。
趙斐起身喝著豆漿背起背包，站在蕭惟的身旁道：“走吧。”
“好。”蕭惟將垃圾一並扔在垃圾桶裏站起身拿起背包跟在趙斐的身後，心中帶著狐疑。可能每個公司都有那什麽特殊的方式，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趙斐走出公司站在樓下左看右看，愣是沒找到鄒亮的身影。
天上的雪花一片片的往下飄落，落在她的頭發上、肩膀上、背包上，最後被蕭惟的一隻大手蹭到地上。有一部分融化在蕭惟的手掌心，一部分融化在趙斐的衣服上。他的動作很輕，當事人沒有注意到也在情理之中。趙斐在意輛黑色的轎車前看到鄒亮衝著他們招手示意，她轉過頭望著蕭惟，想了想還是決定躲在蕭惟的身後。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蕭惟和安全感畫上等號。
兩人一前一後坐進車後座上後鄒亮打著方向盤，進入主路道：“本來計劃你們收集完素材就聚一次，一忙就忙到現在。今天晚上我還有事，隻能湊現在的空閑。”他抬起頭望了眼後車內鏡端坐的兩人，卻不見他們有任何回話。
趙斐傻傻一笑不知道說什麽，索性就不說了。她的手揪著書包望著窗外，垂著腦袋半倚靠著後座上。可能是感冒的連帶反應，頭疼的連動動唇角都覺得是件費力的事。
窗外的雪下的有些大，地上積壓了一層。記得今天來公司前還沒有任何預兆，轉眼就開始滿天飄雪。車放著的輕音樂，也不知道演奏者是誰，卻是好聽的要命。趙斐還沒來得及細數那些旋律，音樂就瞬間停止，緊跟著車也停了下來。
趙斐從車上下來，站在原地等著蕭惟。她跟在蕭惟的身後，不敢過多的走上一步。蕭惟推門飯館的門示意她先進，她跟在鄒亮身後進了家古色古香的館子裏。
迎麵而來的是木質的牆麵，地上的木板偏深棕色。正中間放著的櫃台兩旁放著兩個金銅色的小人高舉著一盞燈。目測燈盞盞高約五十厘米左右，燈盞的外形像是碗倒扣在小人掌心，中間的類似棒形的柱子撐起另一個碗。下方的碗狀雕刻的極其精美，外表由蓮瓣包圍，裏層是一串弦紋，再往裏就是花朵的輪廓。中間的柱上刻著忍冬與寶珠、旱蓮等圖案。撐起最上方的碗狀物與下方的類似，唯一區別的是燈口出沿附近有兩周的花紋內點著燭火。
櫃台後站著穿紅白相間漢服的姐姐，她對著鄒亮一行人笑道：“歡迎光臨。”
鄒亮走過前台直接上了二樓，身後的趙蕭兩人緊跟而前。不得不說，這家店很雅致。即便是在古代，也不可能裝修的如此精美。樓裏的兩側上是一幅幅連貫的壁畫，畫中人的描摹十分精美。
趙斐跟著鄒亮進了包間，門一推開就看到方若婷與徐晨坐在原桌前。一切果真如鄒亮所言，除了他們之外別無他人。她弱弱了鬆了口氣，還好都是她相熟的人。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自處。
但無論人多人少，熟悉與疏遠，隻有蕭惟在，她都不會感覺到孤單與恐慌。可能是在收集素材和寫文的過程中，她已經把自己所有的信任交托給蕭惟。不需要對方同意或認可，強行加給蕭惟。
徐晨聽到開門聲響起，把目光從方若婷身上移開，轉過頭望向門外的三人道：“來了。”
“恩。”蕭惟坐在徐晨的身旁，接過他遞來杯子道。方若婷為趙斐盛了一碗魚湯，推到趙斐麵前看到趙斐頭發上的未化的雪花好奇道：“外麵下雪了？”
“對啊。若婷姐你們最近都在忙什麽，我好久都沒見你們兩了。”趙斐的眼神在方若婷和徐晨兩人之間來回的掃過，就算是收集素材也早該收集完了，難不成有什麽奸情。
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她下意識的回頭望著蕭惟，顯然她是不可能有這運氣。昨天村花都給她下逐走令了，運氣這種東西從來就沒有待見過她。得，不糾結這件事了。
蕭惟望著趙斐投過來的目光，好奇的回望卻發現對方別過頭不再看他。杯子裏著的滿滿都是酒，她想起昨天趙斐說過的不喜歡喝酒，將酒杯有緩緩的放了下來。
正對麵的鄒亮開了一瓶酒，給兩人個倒一杯笑道：“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正好放鬆放鬆。今天正好星期五，玩夠了你們就直接回家。一人一杯誰，也不能不喝。”
“來，來，來。”徐晨也給蕭惟和趙斐填滿，舉起酒杯相互碰撞著。
蕭惟與趙斐相挨著，他舉起趙斐的酒杯倒在自己酒杯裏，又不想讓鄒亮下不來台。給趙斐酒杯裏剩一丟丟，夠趙斐輕抿一口了。意思到了就夠了，女孩子喝太多的酒不好。
趙斐舉起酒杯望著蕭惟一飲而盡，也照貓畫虎的學習著。她沒喝多少，最多也就是碰碰嘴唇。倒是發現鄒亮和徐晨一個勁的灌著蕭惟，原來今天的目標是蕭惟。趙斐喝著碗裏的湯，覺得頭有點暈。
可能是感冒夾雜著酒，讓她有寫支撐不住。眼前的所有開始搖晃，甚至出現重影。她看到鄒亮對她笑的意味深長，心裏一怔。有些後怕的抓著身旁蕭惟的衣服，可能是看錯，或許她是喝醉。昨天她就覺得不對勁，現在越發的不安。鄒亮想要做什麽？對她和蕭惟做什麽？
趙斐用力睜著眼睛，搖晃著腦袋想要看清周圍的一切。可惜身體不聽使喚，一點力氣都提不上。努力的記住最後發生的一點線索後，不遺餘力的記住後便渾渾噩噩的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裏的一個人也沒有。桌上隻留下殘羹剩飯，以及幾個酒杯與酒瓶。倒在桌上的酒杯裏的酒水順著桌子往下滴落，把地上的毯子弄濕一片。推門而入的服務生把東西收拾幹淨，一切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趙斐迷迷糊糊的好像聞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意識開始快速流失直到一點也沒有。她這是怎麽了，不就是喝了酒嗎？怎麽像是死了一樣，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總算是有了些許的知覺。全身卻重的喘不過氣來，她蹙著眉睜開雙眼。
嚇！
成片成片空曠的地長滿了雜草，稍一抬頭就能看到樹林後高而險峻的山峰。風吹過雜草發出輕微的晃動聲，眼過之處一個活物也沒有。趙斐下意識的咽著口水，低頭望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乞丐一樣。之前感冒帶來的所有不適都煙消雲散，倒也不是精神的不得了。
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餓，很餓！很餓！
她文還沒改完就要提前收集素材嗎？也沒人告訴她主題什麽，最起碼讓她知道著重點在哪。這裏不會有什麽猿人吧！天，來個人好不好？山野村夫，小貓小狗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