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玷汙古人是不對的
尤文正坐著摸著下巴,細想著還有什麽沒有囑咐到的事。陳佑連不知道能不能談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所有的家當都在霸州,無論如何得確保霸州穩定才好。
從某些方麵來講,陳佑連和尤文對此地的感情不成比例。這裏是他的故鄉,自然多些感情。對陳佑連而言,這裏不過是可爭可不爭之地。
故鄉二字的重量,在這個戰火撩天的時代很是沉重啊。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沒了。
尤文鬆了手,思索片刻後道:“如果遇到鬧事的人,不要急著製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各位應該是懂得吧。凡是要講究方法,我要的是全身而退,不給公館惹一點是非,還有就是保霸州安寧。具體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好了,你們要是沒什麽問題就這麽散了吧。”
“是。”
趙斐望著尤文離開辦公室,對著尤文背影發著呆。內心卻止不住的想要發笑,尤文居然教他們下黑手。
真是有意思。她感到肩膀上一重,抬起頭望著站在眼前的蕭惟笑著起身。
百子卿望著兩人郎情妾意,忽然有想自己也找個夫人的想法。一個月可能也見不了幾次,還是先把這件事放一放。
蕭惟側過身擋住百子卿的視線,握著趙斐的手離開辦公室一起走出公館。他未曾想到尤文找他們幾個來,是告訴他們可以下黑手。
這尤文還真是讓人看不透。
兩人還沒有下到樓梯底端就看到司機師傅,想必也是等的不耐煩。司機師傅看兩人坐進車裏,聽到車門關閉聲音時打著方向盤離開公館門口。
蕭惟側過頭看到傻笑的趙斐,抬起手想要揉亂趙斐的頭發,想到有外人在收回了手。他握起趙斐的手與之十指相扣道:“傻笑什麽?”
“有沒有覺得尤文很可愛?跟鄒亮完全不一樣的那種。”趙斐對尤文剛才的言論,表示好笑不已。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光明正大教壞的人,想到這裏趙斐忍不住又對尤文多上幾分好感。當然她不是對教壞這件事喜歡,而是被打破常規這件事覺得喜歡。
太過死板的人,總歸是讓人覺得無趣的很。
難得見到這麽一個好玩的人,怎麽會讓人不高興。
蕭惟失笑的輕搖了搖頭,握著趙斐的手更緊了幾分。他看著車外經過的一個人影有些眼熟,再想看時已經找不到人影,有些失望的回過神來。
他的小動作很少,卻還是被趙斐發現。趙斐順著蕭惟的目光望向著窗外,沒看到什麽異常。她忽然想到什麽,雙眼一眯道:“在看誰?”
“一個男人。”蕭惟將目光收回,看到他們已江府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唯恐趙斐YY一段耽美文來,連忙製止道:“別多想。”
“哈哈,你怎麽就知道我會多想。”趙斐眸中盡是笑意,剛才的不滿全部不複存在。
不對,她已經放棄耽美文。不是不看,是不寫。之前聽說寫耽美的妹子出櫃,簡直嚇壞她。為了守住自己的取向,免得入戲太深有些類型還是不碰的好。
她喜歡的可是漢子,當然女尊裏的小夫郎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妹子的話,實在是提不上興趣。她說的是愛情,是欲望,是肉體和一些別的東西沒有關係。
如果她是個男人,說不定會找蕭惟搞個斷袖什麽的,但問題是她不是。
司機師傅將車停在江府門口,蕭惟打開車門走下車,掃了眼趙斐的臉色道:“嗬,還用想?你滿臉寫的都清清楚楚。”
“哈哈哈,有這麽明顯嘛?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衡的話,那我也允許你YY別的女人,貂蟬西施趙飛燕各來一發?!”趙斐握著蕭惟的手從車上走下,本著善解人意的的心思道。
她看著蕭惟的臉色還如常,順手挽著蕭惟的胳膊。
發覺蕭惟陷入某種沉默,猜測著蕭惟一定是被她的大方所震撼到,說不定人家早就YY過。
這種事情,男人一直比女人擅長。
蕭惟腳在走廊上停下,認真的凝望著趙斐道:“難道你允許精神背叛?”
“你想什麽呢,當然不能了。但偶爾可以想想,反正都是死人。你總不可能去刨墳奸屍,就算能,也得找到他們的墓穴才行。”趙斐說的是一臉的坦蕩,對不存在的人完全沒有敵意。
再者說,墓穴裏的機關不少。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裏,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為了奸一個死人丟了性命,不至於。
蕭惟聽著趙斐越說越離譜,無奈的鬆開趙斐的手往前走著。他們怎麽會聊到這個話題,是從哪裏展開?!
哦,是從他看一個人的背影上展開。
趙斐沒聽到蕭惟的回答,上前兩步跟著蕭惟回了房。她說的也是事實,思想是沒有界限的。誰也不能控製的了,所以太過防備隻能適得其反。
唯一不明白的事是,為什麽蕭惟覺得生氣。
就算是她,有時候也會幻想自己做著時光機把處於死刑的文天祥救下,然後在另一個空間裏過活。亦或者救下韓非子,雖說韓非子有些口吃,但看看韓非子的寫的文章也是不錯的。
首先玷汙古人是不對的,但想想也不是很過分。畢竟誰也不知道,就更無從批判。
很多時候趙斐覺得把一些東西放在明麵上,總比偷偷藏掩在懷裏時不時偷想的好。時間長了,容易產生很多病態的思維。
趙斐坐在桌前為蕭惟倒上一杯茶,往蕭惟的方向推了推。小心的打量著蕭惟的臉上,爭取能早些讓蕭惟消氣。
“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蕭惟看到趙斐的小動作,一點氣都沒有了。他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定定神。
趙斐一聽就知道兩個人注重的點不一,好笑的解釋道:“你看看你,想偏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瞎幻想,你也可以。思想方麵,我們是平等的。牽扯到精神出軌就太嚴重了!”
“……”蕭惟端起的茶還未放下,就被趙斐上了一課。可能是他過分注重言語上的措辭,忽視趙斐背後的意思。
但趙斐思維跳脫的太大,他一時跟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趙斐看到蕭惟的臉色稍稍平靜,心裏一樂。認識蕭惟這麽久,總算是可以掰回一局。她還想再多說幾句,丫環就把飯菜通通送上。
注意力一下被轉移,懶得再說一些炫耀的話。
剛拿起筷子的趙斐,鬼使神差的盛了兩碗湯,被自己這種行為被氣樂。
蕭惟用勺子喝著碗裏的湯,看到趙斐的舉動被逗笑道:“看來習慣是養成了。”
“你開心就好。”趙斐喝了兩口湯,就開始扒飯。哎,人不可能是事事都順,要學會調整心態。
桌上的飯菜總算是恢複從前,頓頓都是素她就不能忍。明明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非要憶苦思甜,她可沒有這種情操。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是她做人準則。
趙斐忽然想起之前答應過蕭惟的事,嗬嗬笑道:“晚上給你做粥喝。”
“還以為你想不起來。”蕭惟拿起勺子的手一頓,頭也不抬道。骨子裏透著的眸中幽怨,卻飄散在房間裏到處都是。
趙斐這才想起來蕭惟之前說的事是什麽,原來是這一件。
呼,還以為什麽大事。不就一碗粥的事,還不手到擒來。她好像就這麽點能耐,想到這裏趙斐自不覺有些幽怨。
隻能化悲痛為食欲,狂吃海塞來彌補一番。剛才喝的湯有點多,正準備再多吃點就已經撐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