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個讓人難以啟齒的請求
沈澤西正在回撥電話給顧老奶奶,意在打探早上老人到公司的意圖,最後卻是什麽也沒有問到。
這時老人正在從安康醫院回老宅的路上。
司機老朱一邊開著車,一邊憂心忡忡的說,“夫人,咱今天去醫院的事真的要瞞著?”
“嗯,你別多事!我休息幾天就好,這眼看就要到年會了,公司一堆事,忙都忙不過來,就別再添亂了。”
“我說,夫人你就別理公司什麽年會不年會的了,今早您這可是嚇死我了!話說真的是多虧了那個好心的姑娘啊。”
“嗯!確實是這樣。“
“話說那姑娘長得是真的不錯,白白淨淨的,斯斯文文的。”
老奶奶輕歎口氣,“你別說,還是真是這樣,她確實是人美心善,所謂相由心生,這話是真的不假。“
老朱忍不住感概,“嘿,她這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她應該不知道自己救的可是中天集團的董事長,今早也是急,我都沒來得及跟她道謝……”
老人閉目養神了半響,才幽幽的說,“嗯,有機會再碰上,可得要感謝她才行。”
老朱隻覺是不可思議,“唉!不過茫茫人海的,估摸是很難再碰上了。”
“這可說不定,不是有句話叫做有緣千裏來相會的麽!既然今天能有緣碰上,他朝就肯定會再相遇。”說完,淺淺笑意漸漸爬上老人那滿是皺紋的臉。
“噢,夫人,你說得好像是真的那樣。”
“當然。”老人是自信滿滿的語氣。
司機老朱沒再反駁,他想著這不過是老人的一個美好的盼頭而已,他要是再反駁就真的是不識趣了。
車門“啪”的一聲響,沈澤西上車了。
見許安寧坐在副駕駛座,而大boss是又躺下了,他下意識的問,“老大!吃藥好點了沒?這怎麽又躺下了?”
“沒用,頭暈!.……”顧億辰沒好氣的說。
實際上,他剛才早已把女人那嫌棄的表情盡收在眼底。
原本他是故意使壞的往她身邊拱去,為的就是要看那女人發飆,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
可萬萬沒想到那女人不知怎麽的就突然的轉了性,不但沒有發飆,竟還對他好聲好氣起來,低聲呼了一句,“您躺好。”便下車逃到副駕駛座上去了。
計謀沒得逞,顧億辰心中自然是窩火得很。
聞言,許安寧下意識的坐得筆直,她隻覺苦不堪言,這總裁大人像個小孩一樣,愛發脾氣,又不肯吃藥,不暈才怪!
她自然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話裏話外不就是說她剛才喂的藥是完全沒作用的麽?
她非常不屑,可她還不能反駁。實在過分!!!
許安寧恨得牙癢癢的,可也隻得忍氣吞聲,因為和他撕破臉對她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她沒忘記對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
沈澤西茫然,“許醫生,這可怎麽辦?”
許安寧壓下心頭的不滿情緒,扭頭看著沈澤西,“噢,我已經從醫院離職了,今天早上才剛入職的中天,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你就直接叫我許安寧吧。”
她有禮貌的說著,而且是特意加重了“以後我們就是同事。“這幾個字,意在向後麵的那個人傳達一個信息,她是不會離開公司的。
“那好,許小姐,現在情況是這樣,過幾天就是公司年會了,你有辦法讓老大的身體在3天內恢複麽?“
“這個……“許安寧思慮了一下。
沈澤西的語氣有點著急,“呃,年會非常重要,老大他是萬萬不可缺席的!”
許安寧沉吟了一下,才說,“噢,其實也不是不可能,這幾天注意好好養著,配合幾副中藥,問題應該不大的。“
沈澤西的眼睛頓時亮了亮。
許安寧補充,“最關鍵的是怕體內炎症引起發熱,不過,我剛才也備了些退燒藥給他的了……”
沈澤西應著,“哦,那確實是有一點麻煩。”
這會兒,黑色奔馳車正朝著大boss的榆園小區的寓所開著。
這時的沈澤西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失魂落魄,反而是喜出望外的。
他不由得感歎有個專業的醫生在身旁果然是不一樣,不過接下來的難題是誰來照顧老大?
思來想去,沈澤西想到頭皮都癢了也沒有一個結論。
餘光瞄到身旁正望著窗外發呆的許安寧,他突然就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完美的方案,隻不過那卻是一個讓他有點難以啟齒的請求。
眼看就要到老大的寓所了,沈澤西才不得不開口。
就著剛才的話題,沈澤西說,“噢,原來許醫生您還開了中藥,那真的是太好了!“
“嗯,也有一些西藥,不過中藥主要是幫他養胃的,可是他剛剛西藥都還沒吃呢。“心裏暗自嘀咕,他真的是一個十分不聽話的病人。
此刻,其實許安寧心裏是正發愁的。
這邊情況是緊急的,總裁大人幾天後要出席年會,那邊他竟然是連一顆西藥都不肯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對才拒絕吃藥的。
唉!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底氣,在那裏誓言旦旦的保證他三天就可以能痊愈。
可是如果不這樣說,那她不更是罪加一等嗎?畢竟自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總裁大人的臉,目前來說,治愈好他,是自己將功補過的唯一方法了。
不一會兒,車子已經進入了小區門崗,沈澤西微微側身,問道,“是了,許小姐,你下午有什麽事情嗎?”
“有啊!早上剛簽了合同,原本是說吃個飯就回公司熟悉環境,下午正式到崗。“
沈澤西看看車內的儀表器,此時已是中午一點多。
“呃,是要去人事科報到?“
許安寧正想回答時,後座冷冷的一聲傳來。
“報什麽到,你被我開除了!”顧億辰不明白沈澤西為什麽要對這女人這麽謙恭有禮的,剛才在餐廳時,他的臉麵可都讓她給丟光了。
好家夥,她可是才剛喂完藥給他,一轉眼他就在這過河拆橋了,許安寧真的是想一拳把他給敲暈。
“你!……”許安寧氣到不知道說什麽好,她能說什麽啊?
這總裁大人完全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雖然她真的是很想破口大罵,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之前之所以敢屢屢頂撞他,那是因為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現在情況已是不同,隻能在那對著空氣撇著嘴巴,瞪著眼。
最後,她忍不住回頭想抗議,卻見他閉著目,在那兒躺得坦然,臉上完全沒了難受之色。
他當真還是很頭暈?她非常懷疑。
這男人懂不懂什麽叫知恩圖報?同樣是姓顧,差別怎麽這麽大?
早上的顧霖是彬彬有禮又魄力十足的,三兩下就拍板恢複了她的麵試資格。
顧霖是她的恩人,而眼前的顧億辰卻是她的克星,真的是諷刺!
氣氛一度尷尬,直到沈澤西又問,“敢問許小姐懂不懂煮中藥呢?”
“當然。”
在許安寧聽來,這簡直就是廢話。
作為醫生,當然少不了要解如何洗藥、泡藥和煎藥等等一係列的問題。她怎麽可能不懂?她又怎麽可以不懂。
“那如果說,我想麻煩許小姐您,您幫老大他煮一下中藥,或者說,想麻煩您順便今晚護理一下他,可以嗎?”沈澤西是停頓了好幾次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麽?”許安寧當即愣住了。要她去看護那個可惡的家夥?她才不要!
眼看就要到點報到了,此刻她必須離開,否則她又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