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喂藥
許安寧想來想去,隻覺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
所以,自上次吃苦藥,紮痛針之後,他是知道怕了?心裏有陰影了?
怕自己又紮他那麽幾針,所以才不讓袁朗找自己的?
……
看來自己手上依然是有王牌的,也不盡是隻有讓他欺負的份。
所以,今次自己倒是可以趁機的把主動給奪回來。
想到這裏,許安寧的嘴角微微的彎起。
袁朗在一旁看得是毛骨悚然的,所以這許安寧不會是在想什麽壞點子吧?
他不禁開始在那兒細細的回想著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看看有沒有什麽說得是不恰當的。
可是,想了半天,他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他是自覺的放棄不再想了,開聲問,”許醫生,總裁這種情況要怎麽處理啊?“
許安寧回神,又想了想才開口,“特助,你把他今晚的行程,吃過些什麽食物,喝過什麽飲料等等的,都給我細細的說說。”
袁朗重重的點頭,而後把晚上飯局的所有菜色都列舉了一遍。
“什麽?他竟然吃冷盤刺身?”
“這個我不敢說,隻知道今晚確實是有這麽一個菜。”袁朗答得是模棱兩可,就怕許安寧是一個生氣就撒手不管了。
“他這個腸胃海鮮是盡量少吃的,更別說是冷盤了,還真的是咎由自取。"
瞧這袁朗答得是含含糊糊的,明顯是有些做賊心虛了,許安寧心想這腹痛十有八九是因為吃了冷盤的結果。
想到這裏,許安寧是不再說話了。
一旁的顧億辰聞言是大氣都不敢喘,他想想自己可能還真的是吃了一下下,那時候貌似是有個什麽人往他碗裏夾過一塊魚生。
他是一個不留神就夾到了嘴裏去了。
不過,最後他是很快就把那魚生給吐出來了。
難道這吐了都還不行?
顧億辰雖然是很想開口反駁許安寧。什麽咎由自取啊?這話還能說得更難聽麽?不過,最後,他到底是沒開口,目前事實就是他在這兒痛得死去活來的。她話雖難聽,他卻是無力反駁!
袁朗也沒敢再說什麽,在一旁候著。
許安寧把剛才一直被她拽在手裏的塑料袋子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迅速的從裏麵翻找出藥物。
袁朗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眼珠子卻是在那兒轉個不停,他這會兒是相當的好奇。
能不好奇麽?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袋子可是方才許安寧才剛帶回來的。
所以,怎麽恰巧裏麵就有藥物呢?
而且,還恰巧是適合總裁的藥物目前症狀的藥物,這這.……也太巧合了吧?
雖然心裏有疑惑,不過,袁朗可不敢亂說話。
他很明白一個事實,眼下隻有許安寧這個人才能幫到總裁大人。
袁朗隻覺自己是打死都不敢多口說一句,生怕冒犯了許安寧.
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一個不高興,她撒手不管總裁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可是,沈澤西卻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沈澤西回到房間的時候,許安寧是正在配備備藥片。
同樣,他也留意到,這是許安寧一直抓在手裏的袋子,經不住好奇,他問,“啊?許醫生你怎麽會隨身帶藥的?”
這話一出,是立刻的引起床上顧億辰的注意。
什麽?這女人隨身帶藥?難不成知道自己要吃?她是有通天眼麽?
“怎麽,你是怕這藥有問題?”許安寧扯扯唇。
聞言,袁朗差點是沒有噗嗤一聲笑。
他心裏不禁暗自的在那兒慶幸,得虧自己沒有開口問呢!
看吧!被懟了吧?
沈澤西當然是趕緊的否認了,“不敢不敢,我隻是.……隻是有些好奇!”
許安寧淡淡的說了一句,“方才恰巧去了趟藥店而已。”
實際上,這些個藥物是她方才回來路上特意在藥店買的,都是些治療腸胃的藥,還有止痛片。
袁朗是立刻的開始拍馬屁了,”幸虧,幸虧啊!許小姐真的是神機妙算啊,總裁這會兒是有救了!“說完,他朝著沈澤西吐了吐舌頭。
許安寧把藥片配成了一份一份的,而後用紙巾把它們包起來。
“等會兒給他吃一包,其他的明天再吃,要備多點溫開水,他這是嚴重脫水了,得多喝水,最好還要在水裏放一點點鹽。”
“行行行……袁朗這裏交給你了,我這就去多煮些水。”說完,沈澤西又出了門。
他這是故意找借口溜的,袁朗先前可是一直在那跟他強調要多多製造一些機會讓總裁和許安寧單獨相處。
見沈澤西離開,許安寧轉身想把藥片遞給袁朗。
哪知,袁朗是一臉的痛苦,”哎呀呀呀……我這麽突然也覺得肚子有點痛了,不行了.……不行了,許小姐麻煩您先幫忙給總裁遞一下藥,或者等會兒,我回來……"
說完,他是一陣煙似的溜了。
一時間,臥房頓時安靜了下來,整個空間隻剩下他和她。
許安寧依然是站在床邊忙碌的包著藥片,半響,終於是包完了,可是卻遲遲未見那兩個男人回來。
沉默了一瞬,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這時候的他全然沒有了下午那股危險的氣息,反倒是相當弱不禁風的樣子。
他的眉頭緊皺得似是一個死結,嘴唇幹皺得似是那夏日裂空暴曬下的泥巴,裂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
遲疑半響,許安寧到底是開口喚叫一聲,”起來吃藥了。“
她的聲音不大,語氣又不似方才那般難聽,反而是有些溫柔的,顧億辰心頭感到莫名的一陣暖,繼而緩緩的睜開了眼。
許安寧是一手拿著水,一手拿著藥丸,又叫了一聲,”吃藥了!"
雖然,她心裏是想著趁機嚇一嚇他,不眼下,她決定還是先緩一緩,等他好一點了,再慢慢的和他算賬。
本來還想繼續裝的,可偏偏肚子又似是要開始新一輪隱痛了,顧億辰也不敢再裝高冷了,順勢"嗯!"了一聲,然後用手肘撐著床墊想要起身,哪知起到一半的時候又是一陣眩暈。
眼看他的身子就是要重重的跌回床去,許安寧的手下意識的往他額頭擋了擋。
碰到她那冰冷的下手,顧億辰額頭隻覺又是一陣的清涼。
“噢!”她驚呼了一聲,杯子來的水是頓時灑了一半,床單頓時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