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你想要我嗎?
可是那時候,她覺得這運籌帷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是那樣讓她心動,他的本事不容人小覷,現在他要整人,也同樣讓她心驚。
到花園裡,陸雲生一邊挑一邊問她:「雞翅要麼?還是雞腿?魚呢?蘇家大廚的烤魚很不錯。」
後面繼續傳來逼問聲,大概男人在逼林小雪喝白酒,夏茹回過頭去,看見女孩握著白酒杯的手瑟瑟發抖,在一點點往嘴邊挪,她一衝動邁步就往那邊去,被陸雲生拽住手,帶笑低低的看著她。
她咬著唇用力甩了一下,竟然甩開了,也不知道是他沒在意還是故意鬆開的,她快步走過去,奪過林小雪手中的杯子,林小雪被她的動作嚇的驚呼了一聲,瞪大眼前看著她。夏茹沒理她,對著男人冷冷道:「一個大男人,為難個小姑娘,你好意思么?」
那男人叫任躍,微微發福,眸子帶著精光,一看就是狠戾精明的男人,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說著伸出手來,面色陰沉道:「拿來。」
夏茹沉著臉沒動作,陸雲生是跟著夏茹過來的,在她後面悠悠的咳了一聲,任躍生生忍住要發作的怒火,瞥了陸雲生一眼,冷哼:「那夏小姐幫她喝了,這事我不計較。」
林小雪低低啜泣了一聲,抬頭看了夏茹一眼,水盈盈的眸子滿是祈求之色,卻也不敢開口。
一杯白酒而已,夏茹心一橫,抬手往嘴邊去。卻被一隻手抓住,抬頭看,是陸雲生。他動作真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面前。他握著杯沿看著她說:「你跟她素不相識,你以為你幫了她,她會感激你?」
夏茹皺眉道:「陸雲生,這是我的事!」
陸雲生勾起一點笑容,轉而問林小雪:「你真的要她幫你喝這個?」
林小雪低著頭,沒說話。
「她三年前救過你一次,你現在還想要她幫你喝這個?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陸雲生繼續問,語氣還很好。林小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怯怯的低下頭去,也不知道該往哪裡退,往哪裡縮,手在身前非常糾結的絞著。
夏茹揮開他的手,問那個男人:「我幫她喝了,你不為難她?」
「茹姐姐,你喝了一杯酒不會有什麼關係,我喝了,我喝了一定會只剩下半條命的。」林小雪的聲音帶著點哭腔,搶先說道。
而任躍笑著看了林小雪一眼,饒有興緻的對夏茹點頭。林小雪聽了這話,仰臉看著夏茹,又是驚喜又是不安。
夏茹思索都沒有,一杯酒仰頭灌下,男人才道:「至少今天不為難了。」
她一杯整白酒已經喝下去,正辣辣的燒著喉嚨,聽了這句話,陡然感到一陣氣血上沖,舉起杯子就要往他臉上砸。她的手再次被陸雲生握住,還是那副懶洋洋心不在焉的樣子,帶笑說:「乖,這是蘇家。可不是我那,可以任你鬧。」
夏茹狠狠的瞪了任躍一眼,轉而瞪著陸雲生,狠狠道:「一丘之貉!」
陸雲生哈哈大笑,夏茹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陸雲生不幫她,她根本就鬧不出個什麼東西。憋著一口氣甩開他就往花園去。
任躍道:「這是夏知遠的女兒?很有性格啊。」
陸雲生點點頭:「對。三哥的事,任二哥不知道查清楚沒有。到底是姓林的那王八蛋,還是夏知遠?」
林小雪陡然抖了一下,手指緊緊握在身前,頭也不敢抬。
任躍低頭看了林小雪一眼,冷笑道:「都脫不了干係,怎麼,還想要給那個姓夏的這丫頭洗白?」
陸雲生露出點微笑,從旁邊侍者盤中拿過兩杯酒,遞了一杯給任躍,笑道:「我這是為夏氏著想,我可不想以後動不動有人拿著這茬去找公司的麻煩。夏知遠和我有私人恩怨,如果不是牽扯到三哥當年的車禍,也不用被於大瑋三番四次跟蘇總說事。」
任躍呵呵笑了兩聲,沒有接話,只舉杯和他碰了一下。
陸雲生喝了一口高腳杯中的酒,轉向一旁,伸手勾起林小雪的下巴,女孩盈盈帶著淚光的眸子垂著,不敢跟他直視,顫動的睫毛濕潤著,楚楚可憐的樣子。腦中閃過夏茹倔強的眼眸,心中一動。微微笑著說:「模樣長得不錯,心機也不簡單啊。我陸雲生的人,你也敢坑。」
話畢,手下使力,女孩痛的眉毛蹙起,低低柔柔的發出呻吟,帶著某種曖昧之意,眼眸柔柔的眯起來,哀哀的看著他,倒是媚眼如絲啊。陸雲生呵呵一笑,鬆開手,隨意的瞄了一眼在燒烤爐前背對著他站著的夏茹,要是被她看到林小雪這副模樣,到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想,真是天真幼稚的很,這種女人幫了也算了,還罵他一丘之貉。
藥效上來的倒很快,才這麼一會,遠遠的就能看到她臉色泛著潮紅。
任躍隨著他目光看過去,曖昧笑道:「性格這麼倔,今晚夠你折騰了。」
陸雲生說:「我還沒有任二哥這麼……」呵呵笑了幾聲,饑渴兩字卻沒去了。轉身對蘇明時道,「那我先失陪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沒有多說。
夏茹從燒烤爐前退開很遠,依著一株紫藤站定,還是覺得氣的心慌,慌的心臟一直跳,不知怎的,總覺得心裡有火在撩撥著她,**辣的,全身都不自在。
她酒量非常好,這杯白酒下去,不存在會出現這種狀況。手在衣領處撥了下,轉頭看到陸雲生走過來。照舊攬著她的腰,將她貼著他。
平時她非常反感這動作,這會,卻覺得非常受用,他身上有涼涼的,非常舒服。
「你好像不怎麼舒服?」陸雲生明知故問,「要不要先回家?」
她心中還鬱結著氣,扭頭看了一眼客廳,林小雪和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
見她還往客廳望,陸雲生道:「你不回去,難道還等著蘇諾?」他嘲弄的語氣,手指在她腰間輕輕的敲打著,撩撥出一股難耐的空虛之感。夏茹扭了一下腰肢,轉頭瞪著陸雲生說:「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男人。」
「我無恥?你聖母,你偉大呀。」陸雲生在她耳邊說著,夏茹越覺得口乾舌燥,重重的呼出口氣,想驅走心中的燥意。陸雲生見她非常不適,拉著她往車裡去。
她沒反抗,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什麼。
陸雲生自己開的車,夏茹賭氣要坐後座,陸雲生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屑的哼了一聲,自己開車,他開了車窗和天窗,車速也非常快,許是冷風的原因,她覺得舒服了一點,仰靠在後座上。
回到家,才從車裡下來,全身的不適就潮湧般席來,她突然想起什麼,上前抓住走在前面的陸雲生,氣憤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那可不是我給你吃的,那是你自己喝的。」陸雲生笑的非常愉悅,夏茹心中一震,那杯酒!她瞪大眼睛:「你們給那杯酒下藥了?」
「這可是林小雪求著你喝的,你還真當自己是聖母呢。」他嘲諷的語氣讓她渾身發抖,「要不是你喝了,也夠她受的。」
她揚起手想打他,可是這分明不關他的事。他告誡過自己,是她傻乎乎的去給人家當替罪羔羊。那個看上去清澈的女孩子。「她也只是不得已而為之,要不是你們這些混蛋男人,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夏茹火道。三年前的林小雪是雖然驕橫了點,但是在她跟前百依百順。
陸雲生俯首在她頸窩裡,低低道:「想要我嗎?」他的聲音帶著魅惑的磁性,她經不住渾身發抖。
「陸雲生!你這個混蛋。」她咬牙切齒的,心中難受的緊,可是他俯首吻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狠狠的回應他。
她吻的非常激烈,帶著報復和恨,啃咬著他的唇舌,她的熱烈惹的他小腹一陣火熱。
天旋地轉,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她深陷在沙發里,手不受控制的遊離在他身上,也不知是她太熱還是他身上溫度本來就不高,她只覺得貼著他冰涼涼的,非常舒服。
他涼涼的大掌在她身上遊離,惹的她一陣低低的呻吟。
許是藥效讓她迷糊了,許是今夜的他也顯得特別的激情,她什麼都不記得。爸爸,媽媽,蘇諾,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在這**里,沒有任何的雜質,有的只是她對他那樣乾淨簡單的感情。
她抱著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她的身體異常柔軟,濕濡,他們契合的非常完美,他將她彎曲成任意姿勢,她附和他的動作,緊緊貼著他,陸雲生看著這個在他身下承歡的女子,突然有些懷念一切都未戳破的時候。她大膽的說,我不想再等了。
後來她累的動都不能動,伏在他身上沉沉睡去。他翻身起床,將她抱去浴室。她身上都是歡愛后的痕迹,將她放進浴缸的時候,他聽到她還在低喃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