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被行刑鞭打到的地方痛的發麻,趴在地上,千靈微闔的眸顫了顫,意識消散處,她看見了緩緩走來的夜無訣。
眸華,朝著那抹矗立在天地間的身影望了一眼。
夜無訣,你的寒毒,好了嗎?
她想開口說話,可是喉頭卻是發緊,發痛,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掙脫了壓住自己的人,青瓷疾步跑到了千靈的身旁,小心的將她扶了起來,不敢去碰觸她的傷口。
對著青瓷搖了搖頭,千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為自己擔心。
努力的站青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只是這麼動了一動,背部火燎般的劇痛就讓她疼的每吸一口氣就能感覺到那些辣疼不停的撕扯著她的神經,她感覺自己的後背好像被無數鋼釘狠狠的穿刺著,痛得她無以復加。
仰望著天,想要開口大罵輕雲染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剛動了動嘴就扯痛了背上的傷口,怕疼的她只好就此作罷。
輕雲染,這個該死的女人下手可真是重。
還有那個顏回。。。。。
眸華掃了一眼顏回,此刻或許是夜無訣在的原因,她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目中無人,而是低著頭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凝著輕雲染,千靈看見她面色發青。
夜無訣攏著淡漠的聲音讓輕雲染踉蹌著後退了數步?
外人!
他說她是,外人。。。。。
「無訣,你。。。」
長身玉立,凝向輕雲染:「為何對她動刑?給本王一個理由。」
夜無訣的聲音雖讓人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可是分明卻是參雜著寒冽的冰冷。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亂動,此刻的小院內,很靜,很靜,靜到可以聽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
冷冷的質問讓輕雲染心臟一滯,記憶中,夜無訣對她雖然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卻從未向此刻這般恐怖:「無訣,我。。。」
無措的望了一眼千靈,輕雲染暗暗後悔自己沉不住氣。
就算是要教訓洛千靈,也不是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
「怎麼?沒有理由?」緩步朝著輕雲染靠近,夜無訣每靠近一步,輕雲染就會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陰冷朝著她逼近,後退數步,輕雲染倏然跪在夜無訣面前:「無訣,我之所以教訓洛千靈,是因為,她是細作!」
細作!
短短的兩個字令所有的人驚了一驚。
更是令千靈和夜無訣相互看了一眼。
她的那個所謂的身份,輕雲染怎麼會知道?
難道,那夜她偷聽了夜君臨和她的談話?
不可能啊?
睨著輕雲染,墨城晚不著邊際的瞧了一眼千靈,細作?
俊眉微蹙,夜無訣冷冷而笑:「你說什麼?」極輕的聲音如同幽靈之火般,將輕雲染團團包圍。
「洛千靈她是旁人安插在王府的細作,她是個姦細,啊。。。。」
掌風如電,狠狠的將輕雲染擊倒在地。
「細作?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逼問著輕雲染,夜無訣的嚴重已經失去了冷笑。
「我。。。。。。。」緊咬著紅唇,輕雲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要讓她說出她和夜君臨。。。。
「王爺。」見輕雲染不知所措,顏回緩緩上前想要替她解圍:「王爺,雲染姑娘也是一時被這奴婢氣昏了,為顏回抱不平而已,還請王爺看在顏回的面子上,不要再怪罪她。如果雲染姑娘因為被王爺責罰,顏回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款款走到夜無訣的面前,顏回甜笑著,請夜無訣饒了輕雲染。
「本王給你十日的時間,若是你配不出本王想要東西,就莫要留在王府了。」對於千靈中毒一事,夜無訣一直記掛在心。
看著今日輕雲染對千靈做出的事情。
夜無訣知道,是適合要讓輕雲染離開了。
「王爺,顏回今日親手做了一些糕點,請王爺賞臉去嘗嘗。」擋在了千靈的面前,顏回巧笑兮兮。
微微頷首,夜無訣直直從千靈身旁走過。
或許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做,千靈並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
「姑娘,瞧你這傷的,我來送你回去吧。」沒有夜無訣的命令,青瓷並不敢去請大夫,只好扶著千靈朝著雜役房走去。
「洛千靈。」身後,是墨城晚的生意,待千靈轉過頭去時,一瓶藥膏扔進了她的手心。
「擦在傷口上,一日三次。」囑咐著,墨城晚轉身朝著自己的洛神閣。
「謝謝。」千靈的聲音雖是不大,但是他知道墨城晚能夠聽到。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好像都是這個男人在幫她。
墨城晚。。。。。。
。。。。。。。。。。。。。。。。。。。。。。。。。。。。。。。雜役房。。。。。。。。。。。。。。。。。。。。。。。。。。。。。。。。。
「青瓷,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藥就可以了。」如今青瓷已經被撥給了顏回,為了不讓顏回為難她,千靈不想再麻煩青瓷。
「你真的可以嗎?」不放心的問著,青瓷扶著千靈坐在了床上。
「我沒事的,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你去忙吧,真的沒有事。」努力撐起笑容,千靈給了青瓷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替你關上門。」
退出了千靈在雜役房的小房間,青瓷替她將門闔上。
忍著痛楚的臉在青瓷退出去后,終於全部垮了下來。
「輕雲染,別讓我尋找機會報仇,不然的話,奶奶我一定把你朝死里整。」不再是之前那個為了留下來而任人拿捏得小婢女,千靈又恢復了本性。
褪下了衣裳,忍著痛楚的將藥膏抹在了鞭痕上。
因為傷在後背,千靈只能馬馬虎虎的塗了些。
真心痛啊。
咒罵著,傷口的疼痛讓千靈不敢再亂動,乖乖的躺在了床上,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華麗麗的分割線。。。。。。。。。。。。。。。。。。。。。。。。。。。。。。。。。。。。。。
沉沉睡夢中,千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觸碰到了她背後的鞭傷。
那是一雙手。
一雙冰冷的手。
夜無訣。
幾乎是在手碰觸到肌膚的同時,千靈猜出了那雙手的主人。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的手才會這般冷吧。
千靈感覺到覆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被他拉開,接著那雙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受傷處,千靈想,那裡,一定是紅腫不堪,或許已經是皮開肉綻,否則也不會令她痛到冷汗涔涔。
他的手真的很冰,一冷一熱,和她受傷的地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
不過,這種徹骨的寒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瞬,漸漸地,一種說不出來的舒緩感在千靈的傷處蔓延了開來,頓時讓她覺得傷口不似之前那般痛了。
聞見空氣中籠著一股沁涼的葯香,千靈想著夜無訣應該是在給她上藥。
這個男人,不是對她視若無睹么?
現在又跑來獻什麼殷勤!
不想理會夜無訣,千靈繼續趴睡著。
如果夜無訣不主動開口的話,千靈決定自己也不要先開口和他說話。
感覺到夜無訣冰涼的手離開了自己的后腰處,接著又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敷在了上頭。
「好冰啊。」話,脫口而出,千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別動,過一會兒藥效才能完全浸入傷口,傷口處暫且不要覆蓋上任何東西,也不要碰水,這些冰塊能夠緩解你的痛楚。」
寂靜的屋內,陌生的男人聲音突然響起,聽得千靈渾身一震。
這個人,不是夜無訣。
驟然坐起身,不顧背上的傷口。
「你。。。。。暗王!」
面前的人戴著一面是哭,一面是笑的木質面具,他的眸光從面具後頭透出,透出一股傲然。
從未想過給自己上藥的竟然是那個曾經想要抓夜無訣的黑暗之王。
「這裡是夜王府,你是怎麼進來的?」抓住被子擋在了胸口,千靈朝著牆壁退去,和暗王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孤自然是走進來的。」
屋內紅燭輕閃,落得一地碎金銀。
淺金色的光輝映在暗王的眼底,一片神秘。
「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是夜王府?」孤身闖進死敵的家中,這個暗王,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膽量。
「坐下,讓孤看看你的傷口。」對著千靈友善的招了招手,暗王並沒有回答她這個略顯白痴的問題。
「不需要,我和你不熟。」果斷的拒絕著,打探著暗王,揣測著他是什麼居心。
「你很怕孤?對了,差點忘記了,你是夜無訣的女人,如果讓他看見你和孤在一起,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一定會殺了你。」想著這個可能,千靈點了點頭。
「殺了孤?」念叨著千靈的話,暗王覺得有些好笑:「的確,和夜無訣之間,不是他死,就是孤死,其實,你不應該和夜無訣在一起,你不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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