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屠宰
第七章屠宰
牛碧認識屠宰的朋友嗎？別說，還真認識一個，而且關係還不錯，說起來也挺巧。
去年年三十的時候，市場上沒活，牛碧就在街上四處轉悠，碰巧遇到一家肉攤被人訛詐，攤販被十幾個小夥子圍起來，氣勢洶洶。
就是這時候，牛碧在圍觀人嘴裡了解到事情真相，一時熱血上頭，衝出去把十幾個小夥子好一頓暴走，至少打瘸了四個，剩下的那些也個個重傷，牛碧為此進了警局，春節就在警察局裡度過，出獄后還被牛辛打了一頓。
不過就因為這件事，肉販子對牛碧心生感激，三不五時的拉著牛碧去他家吃飯。
牛碧這次從夢幻空間打死那麼多山羊，要想學會屠宰，跟這個肉販子學，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第二天，牛碧就找到這個肉販子，直接拍給肉販子五百塊錢：「張叔，一天，你教我怎麼屠宰，這五百塊就歸你。」
肉販子姓張，人稱張屠戶，今年四十歲出頭，一米八的大個子，膘肥體壯，牛碧叫他一聲叔。
張屠戶看到這五百塊錢，眉頭一皺：「小牛，你怎麼想學屠宰了？」說到底，張屠戶還是怕牛碧學會屠宰，搶他的生意，畢竟同行是冤家，哪怕兩人關係不錯，張屠戶也不太情願。
牛碧察言觀色，心知怎麼回事，見五百塊的籌碼不足，牛碧乾脆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張叔，實話跟你說，我認識了一個養殖黑戶，那裡的牲口願意給我低價，我就有了賣肉的心思，這麼著，你要是教會我屠宰，以後我每天用批發的七成價賣給你兩隻羊，雖然是死羊，可肉絕對新鮮，張叔，干不幹？」
「七成？」張屠戶怦然心動，現在羊肉批發價是35塊，要是減去三成，才二十多塊一斤，簡直賺大發了。
「好！」張屠戶一咬牙：「小牛，你等我把肉賣完了，中午跟我回家吃飯。」
牛碧臉上露出笑容，成了！
上午，張屠戶就賣掉了一整隻牛，收攤后，帶著牛碧回到自己家，和牛碧家的貧民窟不同，張屠戶的家在市區三環以里，住的雖然是平房，但房子實打實的好，裝修的也不錯。
張屠戶家有四口人，除了老婆，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叫張宇，比牛碧小一歲，十六虛歲，長的虎頭虎腦的，是個性格敦厚的老實孩子，女孩叫張小雨，稍小一些，也有十三歲了，長的清秀可愛，身材屬於嬌小玲瓏的類型，因為牛碧常來，所以兩個孩子和牛碧都很熟，再加上年齡正處於叛逆期，牛碧這古惑仔的形象讓他們非常羨慕和崇拜，正是暑假，兩個孩子都在家，看到牛碧到來，頓時高興萬分。
「碧哥，你可是好久沒來啦！想死我了。」張宇高興地撲過來，給了牛碧一個熊抱。
張小雨也滿臉興奮地站在牛碧面前，拉著牛碧的手：「碧哥哥，快來坐，我給你剝桔子。」
牛碧笑呵呵的拍拍張宇的後背：「你們今天怎麼都在家啊？沒出去玩？」
「沒有，剛放暑假，老媽讓我們把作業寫完了才能去玩，苦也！」張宇苦哈哈的抱怨著。
牛碧哈哈笑道：「既然上學，那就好好學習，別學我，學校混不下去了，只能在社會上幫人抗包，每天累死累活也賺不了幾個錢。」
「碧哥你就別謙虛了，說起來我才羨慕你呢！雖然每天很累，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活的多瀟洒啊！」張宇滿臉崇拜的說道。
張小雨這時候剝了一個大橘子：「碧哥哥，吃橘子。」
「謝謝小雨。」牛碧笑呵呵的摸摸張小雨的頭：「小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以後肯定迷倒一大片。」
「哪有，碧哥哥笑我。」張小雨羞了個大紅臉，但滿足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嘻嘻，碧哥哥誇我啦！
「小牛來啦！」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女人走了過來，看到牛碧，臉上露出笑容：「今天沒幹活啊？」
這女人叫吳慧，是張屠戶的老婆。
「啊，嬸子，我今天是來跟張叔學屠宰的，以後不幹活了。」牛碧說道。
「學屠宰？」吳慧驚訝的看著張屠戶。
張屠戶對吳慧使了個眼色，笑道：「別廢話了，快做飯，今天小牛來了，做幾個好菜。」
「知道了，小牛，你先坐著，嬸子去做飯。」吳慧呵呵笑道。
「麻煩嬸子了。」
吳慧一走，張宇驚訝道：「碧哥，你要跟我老爸學屠宰？」
「不行嗎？」牛碧笑道。
「不是不行。」張宇撓撓頭：「我就是覺得當個屠夫跟碧哥形象不合。」
「那也比當個裝卸工強吧！」牛碧笑了笑，把橘子瓣扔嘴裡：「張宇，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賺錢，有錢沒錢，在社會上的地位就是不一樣，你別看你老爸當個屠夫不體面，可賺的錢比那些體面的人多的多，什麼面子都是假的，錢才是真的，不過要賺錢也要賺來路正經的錢，虧心的錢再多也不能賺，知道嗎？」
「碧哥，我知道。」張宇認真的點點頭，隨即面色一松，嘻哈笑道：「碧哥說話還是那麼深刻，不過我歲數還小，等以後不上學了再說賺錢的事吧！」
「呵呵，你小子，這不是也挺滑頭的。」牛碧照著張宇的後腦勺就是一下。
此時張屠戶正在廚房對吳慧說著牛碧學屠宰的原因，吳慧聽后，驚訝道：「你說小牛有便宜貨源？」
張屠戶點點頭：「雖然我沒看到，不過小牛的人品你也知道，說話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他既然說有，那就肯定有，只是教他怎麼屠宰，能賺到便宜的貨源，對咱們兩方都有好處。」
吳慧只是個普通的婦道人家，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白便宜貨源能多賺錢的道理，點點頭：「好，小牛不是說就一天嗎！你就教給他，就算沒貨源，至少還能賺五百呢！」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屠戶一點頭，這件事就算確定下來了。
吃過午飯，張屠戶開車帶著牛碧去了一個小山村，這村子就是張屠戶進貨的地方，剛到這裡，漫山遍野都能看到放牛放羊的孩子，張屠戶帶著牛碧來到一個農家。
「王老實，王老實在家沒有？」張屠戶進院后大喊。
「誰啊！」屋裡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農民，看到張屠戶，頓時滿臉笑容：「是張大哥啊！來看牛？」
「牛！羊！豬！都給我來一頭。」張屠戶說道。
「還有雞鴨鵝也來一隻。」牛碧提醒道，夢幻空間里可不止是牛羊，搞不好也有雞鴨鵝等飛禽，學會了怎麼宰殺，以後也能方便行事。
「哦？這小兄弟是？」王老實奇怪的看著牛碧。
「這是我遠房外甥，別廢話了，牛羊豬雞鴨鵝，都要了，我現場宰殺，騰個地方。」張屠戶說道。
「行啊！」王老實笑呵呵的去牽了一頭牛、一隻羊、一頭豬過來，至於雞鴨鵝在院子里就有，隨抓隨殺。
「這牛力氣太大，宰之前得用繩子綁住牛腿，一個人不行，至少得三個人，還得是力氣大的，不然制服不了。」張屠戶和王老實叫來幾個人，一起把牛腿綁住，把這頭肉牛放倒在地，然後張屠戶拿著屠刀，在牛脖子上一劃，鮮血頓時噴涌而出，牛發出了哞哞的慘叫聲，身體劇烈的掙紮起來，拉著繩子的人壓力大增，用力拽著繩子，不讓牛亂動。
「這一刀就是給牛放血，等牛死了，就能宰牛了。」
這一天下午，牛碧在張屠戶的指導下，學會了宰牛、宰羊、宰豬，至於雞鴨鵝這種簡單的屠宰，自然也不在話下。
「行，你小子學的夠快，能出師了。」牛碧試手之後，超快的學習速度，讓張屠戶非常驚訝，覺得牛碧興許真是天生當屠夫的料。
「張叔，這次多謝你了，這些肉你能賣多久？」牛碧問道。
今天殺了不少牲口，張屠戶看了看，道：「今天我可是下血本了，這些至少得賣兩天。」
「兩天？行！那兩天後我給你送兩隻羊過來，到時候你看好了貨再算錢。」牛碧說道。
張屠戶頓時眉開眼笑：「好，那張叔就等著你了。」
回去以後，張屠戶本想留牛碧吃飯，但牛碧拒絕了，他還要去夢幻空間奮鬥一番，順便多打一些錢，昨天打的五百多塊幾乎都成了學費，牛碧窮啊！
回到讓牛碧厭惡的貧民窟，牛辛和馬敏都在家，問了一下牛碧學習的情況，牛碧說學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找到貨源就能自己賣肉了。
「這麼快？」牛辛和馬敏不敢相信。
牛碧喝口涼水，呼口氣：「那師傅說我天分好，一學就會，現在就能出師了，爸、媽，明天我去看看貨源，要是合適，咱們後天就把肉攤開起來，暫時不去別的地方，就在咱們這貧民窟賣肉，按照批發價，我就不信賺不了錢。」
「批發價？」牛辛眉頭緊皺：「要賣批發價，還賺的了錢嗎？」
牛碧嘿嘿笑道：「爸，不懂了吧！有些貨源可是很便宜的，反正你就等著看我發財吧！」
見牛碧這麼自信，牛辛和馬敏也就不再多說，終歸是父母太沒本事，兒子要是能幹點事，他們也只能默默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