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誰動了我的東西
那麽,小顧夫人為什麽要幫自己呢?
文良現在自然是沒有心思管小顧夫人的,當務之急是先要把顧夫人糊弄好。
文良依舊沒有給小顧夫人任何的回應,很快的就把頭回轉了過來,乖乖巧巧的跟著顧夫人進了府。
雖然沒有得到任何的感激,但是文安也已經無所謂了,想著文娘這回進了顧府的大門,恐怕就是要常長住的,後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人都已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怕她不興風作浪,最好是把顧府擾的雞犬不寧,怎這樣才稱了她的心意。
看到兩個人都走遠了,文安也哼著小曲,高高興興的進了顧府的大門。
顧夫人就這麽進了府,自然是沒有人攔的。
最後確認了小主子確實是不會再出去了,才把大門給關上。
原本以為小顧夫人會氣得頭冒青煙,哪曉得卻是滿麵春風?
守門的小廝本以為會有熱鬧看的,曉得最後是這個結果。
真是不知道演的是哪一出好戲,話是不敢說出口的,小廝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嘀咕,主子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管,更何況是大宅門裏麵的。
文安知道顧夫人現在一定有滿肚子的話要問文娘,她都可以編排一大堆出來,更何況是顧夫人。
嘿~嘿~嘿~,所以這個時候就不要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了,免得擾了她的雅興。
文安很自覺的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用手裏的鑰匙把院門打開。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文安之前讓梅花兒幫她種了很多綠植,有開花的,也有觀賞葉子的。
誰都沒想到參加個太子的蜀宴,一走就是兩三個月這麽長的時間。
沒有人打理的花花草草,現在長的就有些隨意了,有些原本被梅花兒修剪的很好的形狀,現在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都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果然植物和美人是一樣,都是要精心嗬護的。
還有幾盆文安很喜歡的花兒,夏天天氣太熱,又長時間沒有澆水的緣故,都已經枯萎了,真是有些可惜了,不知道現在再澆上水,還救不救的活。
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做,文安幹脆就打了一盆水過來。
想一想還是挺愧對這些花花草草的,自己一時的心血來潮,讓梅花兒種了很多,原本是自己陶冶情操的,最後卻是梅花兒在打理他們。
文安用水瓢舀了一瓢水,蘸了一些水在指尖上,然後就隨意的往花花草草的葉子上灑過去。
一個人玩的有些無聊,也不矯情了,就用水瓢把水直接往花盆裏麵倒。
有一盆太陽花,文安記得走的時候,五顏六色的花瓣挺好看的,可是這會兒全都成了一堆枯草,怪可惜的。
文安拿了一把小鏟子,想把花盆裏已經死了的花根給挖出來,可以再讓梅花兒種些其他的東西,蹲下身子,正準備搬花盆。
蹲下來,正準備挖土,就看到花盆的底部,有一圈因為花盆挪動了而留下的圓形的印記,印記很完整,有人動了這個花盆。
三天前剛好下過一場雨,夏天的太陽很大,第一天下雨,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地上就不會有任何的水跡了。
這個印記很清晰,那麽就說明這個人是最近兩三天來過的。
文安仔細的看了看那一圈痕跡,剛好和花盆的底部相吻合,而且印記很完整,不像是不小心碰到花盆留下來的,倒像是搬動的花盆以後要還原,但是沒有放好的樣子。
文安有些奇怪,今天她是第一次回顧府,在這之前就連梅花兒都還沒有回來過,會是誰進了這個院子,還莫名其妙的動了一個花盆。
院門的鑰匙隻有自己和梅花兒兩個人有,剛才開院子門的時候,鎖看上去也並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這個人如果不是會開鎖的手藝,那麽他就是翻院牆進來的,顧夫人如果想到自己這裏找什麽東西,一定是不會偷偷摸摸的進來的。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文安不得不警覺起來。
繼續手裏的動作,文安把太陽花的花根從花盆裏麵挖了出來,丟到一邊。
文安又舀了滿滿的一瓢水。
蹲下身子,一邊澆花,一邊觀察其它的花盆。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每個花盆都是在原來的地方,但是都被挪動過。
有些直接種在地上的植物,也沒有被就這樣放過,在它們的周圍有一些很細小的洞,應該是被用細長的針之類的東西紮過的。
如果不是自己特意的仔細看過,也一定會被忽略的。
真是事無巨細,文安都不得佩服起來,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看來這個人很小心,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不希望被她發現自己曾經來過這裏,而且還動了院子裏麵的東西。
他的目的是來找東西嗎?
文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手裏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值得這個人這樣的大費周章,直接找自己要不就好了,難道自己還會不給?
抿了抿唇,把心裏的緊張與害怕揮散出去,看來司律說的沒有錯,自己的處境果然是有些危險的。
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先亂了陣腳,就會給別人可趁之機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
盆子裏的水也被自己用的見底了,文安現在也沒有澆花的興致了,就站在院子門口,等著有人從自己的院門口經過。
站了一會兒,果然就看到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孩子,正在往這邊看。
文安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蘭花兒看到小顧夫人叫自己過去,臉色就有些不好了,然後就極不情願的走到了文安的麵前。
“夫人好,有什麽吩咐嗎?”蘭花兒僵著身子朝文安行了一個禮。
文安看到這侍女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就留了個心思,仔細的想了想,這個侍女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自己。
可是想了半天,除了覺得她有點麵熟之外,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叫什麽名字,在這裏幹什麽?”文安微微一笑,朝著這個侍女問到。
“奴婢叫蘭花兒,是顧夫人吩咐奴婢過來看一看的。”蘭花兒尷尬地回答道,說到顧夫人的時候,那聲音小的,要不是文安特別留心去聽,根本就聽不到。
蘭花兒,文安在心裏反複的念著這個名字,總算是把人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