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醋的文安
看著文姑娘那含笑的眼睛,司川突然覺得背後一涼,可是他明明是坐在火堂前麵的,爐子裏的火苗正燒的旺旺的,即使是外麵下著雨,又怎麽會感覺到涼意呢。在心裏安慰自己,一定是錯覺。
把手裏的活兒交給了司燃。
文安已經提前跟梅花兒報備了,要跟司川單獨的有事情聊一聊。
她也不挑地方,廚房的旁邊就是一間柴房,堆滿了雜物,那些雜物起了天然的隔音效果。
廚房裏大家都在專注著手裏的活,鬧哄哄的,自然也是不會關注到柴房裏會有兩個人在談話的,對這個地方文安還是頗有滿意的。
文安自己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拿了個小凳子坐下,還十分貼心的也給四川拿了一個,熱情的的招呼讓司川坐在他旁邊,這樣說話的聲音不大,兩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司川的眼皮跳了一下,可是他沒有把這個當成一會事。
柴房是他們經常用來關那些不聽話不老實的人的,在這裏談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還記得岑心悅,岑姑娘嗎?”文安開口問道,打仗不都要講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麽?
被突然問起心悅妹妹,司川心裏有些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心悅妹妹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
文安聽到司川也叫他心悅妹妹,就知道幾個人的關係,一定是非同一般的。絕對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那你跟我說一說他的事情唄。”文安繼續問道。
“心悅妹妹跟我一樣是孤兒,我是被大將軍撿回來的,她是被長公主撿回來的。”
可憐的姑娘,自然而然的就會讓人更加的覺得同情的,文安對比了一下自己,“她”娘去世的早,爹爹也不愛她,這是元身的。
再看看自己,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也算是孤兒一個了,在這一點兩人也算是平手。她現在好想跟司律說,自己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樣,相同的身世,更容易引起共鳴,下一個。
“聽說她是一位大夫,是怎麽回事?”文安問道,願意收女徒弟的大夫可不多。首先男女大防這一點,就是很大的一個障礙。
“長公主心善,待心悅妹妹就跟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軍營裏有一位老大夫。覺得心悅妹妹有學醫的天分,便收了她做徒弟。”
文安酸酸的在心裏想,長公主待自己也好,才第一次見麵就要送自己手串。這一點不算什麽特殊的。
倒是她會醫術,而且還是在軍營裏學的,那可就跟司律朝夕相處了,在公主府兩個人呆的時間就已經夠長了,竟然還跑到軍營裏去創造機會。
果然趙瑞說的不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是個後來的。
司川現在還弄不清楚是個什麽情況,隻是看到文姑娘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對。
看著文姑娘抿唇不語的樣子,司川覺得他應該做點兒什麽。然後他繼續說道,“心悅妹妹也是學醫也學的好,那老軍醫每每見到長公主都要誇讚一番,長公主,每次聽了,都要送好些東西,讓老軍醫帶回去,軍營裏的將士們,也都很喜歡她,說心悅妹妹的醫術好,就連上藥的時候,都比旁人要疼的輕一些。”
聽司川一口一個心悅妹妹的,文安心裏已經酸的不行了,可臉上還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文安口裏大度的說知道了。她要是男兒,有這麽一個大美女給自己上藥,疼是什麽?
自己已經是李穀主的徒弟了,李穀主比那老軍醫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她這個徒弟自然也會水漲船高的。
文安在心裏肯定自己,這一點自己要比心·悅·妹·妹·強。
“那你再跟我說說,她和大將軍是怎麽定親的”文安繼續問道,這個是重點。
有了前麵的鋪墊,司川已經放鬆了警惕。
“是長公主定下的,心悅妹妹雖然是在長公主的跟前長大的,可畢竟不是長公主親生的。
盛京城那些稍稍有些家世背景的,都有些看不上心悅妹妹,早幾年的時候長公主是想替新月妹妹挑一個好夫婿的,可那些長公主又看不上,一來二去的,心悅妹妹的年紀就大了。
長公主想著自己養大的女兒,心性脾氣自己都了解,與其嫁給別人,還不如留在自己跟前。”
司川說的這話倒也是符合情的,長公主確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司律也是很孝順的一個孩子。
文安心裏好受了許多,這親事是長公主定下的,但是司律沒有推辭,那是不是表示他也是默認的?一想到這裏,文安心裏又有些難受了。
司川到現在都還沒有察覺自己犯了錯誤,聽著隔壁傳來的喧鬧聲音,也不知道梅花兒現在在幹什麽。司燃會不會把火給弄息了,那可就要梅花兒難堪了。
問到這裏也問得差不多了,文安興致缺缺的回答了一個“哦”。
又把司川剛才說的話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絕得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了,她一個已經不在了的人,自己有什麽好計較的。
這會兒也不想把那藥方的事告訴司川,這事情就連文安都覺得有些蹊蹺。自己什麽都還不知道,可不能亂跟他說,萬一被自己帶歪了,可就不好了。
文安覺得可能是有人冒充心悅妹妹,模仿了她的字跡,要讓她和司律之間產生隔閡,敵人的內部產生了裂縫,在攻破起來就會容易很多,這極有可能是敵人用的反間計。
算了,還是他的司燃寶寶好,小可愛一個,肉嘟嘟的小臉捏上去,那手感可是什麽都沒得比的。
暫且先放過可憐的司川吧。
正惦記心上人的司川出了柴房,直接就往廚房走去。
小可愛司燃寶寶看到司川立馬就傳話,“律爹爹讓你去書房一趟。快一點。”
司燃寶寶一臉嫌棄地看著司川,就差拿鼻孔對著他了,剛才單獨和娘親呆了那麽長的時間,竟然沒有帶上我。
看來小司燃也是個醋壇子。
沒辦法,司川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書房。
司律正低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張藥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司川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的字跡,是心悅妹妹的。
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這是什麽情況?
司川的眼皮又跳了一下,想伸手摸一下,可是又不敢。
把剛才對文姑娘說的話又過了一遍,自己應該沒說錯什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