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表白
冉冉的青煙,從那小小的火光當中,漸漸地升騰,直到飄散的再也看不見了。
原本許多的話,可是現在都堵在喉嚨裏,文安不知道自己要怎麽開口。
跪坐在蒲團上,文安昂著頭,看著那空空的佛龕,腦袋裏竟然放空了。
“你想哭就哭吧!”司律拉著文安的手,那雙讓文安都要沉溺進去的眼睛。此刻正看著文安,眼睛裏的星星,讓文安感覺她抓住了什麽東西。
文安強忍著的淚意,奔騰而出,順著眼眶子流到了嘴角。
鹹鹹的眼淚,哽咽著……
司律粗糙的拇指從文安的眼角擦過。“你要是想“她”了,我經常帶你過來看看。”
骨肉分離的痛,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地刺在那裏,就算是把刀拔了出來,那猙獰的傷口,也都在時時刻刻的警醒著……他知道的。
文安慌亂的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從嘴裏著說出來的話都,已經聽不清楚了。
既然“娘”想一個人呆在這裏,那自己也不會來打擾她的,她知道這是“她”娘在保護自己。
文安感覺到“自己”心口的位置在一抽一抽的。
抱住了司律寬厚的後背,文安把頭緊緊的埋在了他的胸口。
司律輕輕的拍著文安的後背幫她順氣。
“她不是我娘,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文安嗡聲嗡氣的說道,帶著很重的鼻音。
司律皺了皺眉,但是他並沒有問下去,隻是輕輕的拍了拍文安的頭頂。
“我沒有見過“她”,但我知道“她”對自己很重要的人。”文安的頭在司律的懷裏動了動,想把眼睛裏的淚水擦幹淨,可是很快的另一波淚水又湧了出來。
摟著文安的腰的手越來越緊,司律幽深的眸子,看著文安的頭頂。
他感覺到自己懷裏小小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文安心裏最大的秘密終於說出口了。
文安把頭揚起來,看著司律,她不想錯過司律臉上任何的表情。
是害怕,還是後悔,還是失落,文安想了很多很多。
臉上的淚水都還沒有擦幹淨,剛剛被捂過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剛哭過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就連眼睫毛上,都因為沾了淚水而粘連在一起。
這樣的文案看得司律心頭一緊。
他是真的沒想到。文安今天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雖然他還不是十分的明白文安說這話的意思。但看到文安現在的樣子,他心裏真的很歡喜。
她已經接納自己了。
“以後我寵你。”
偏殿很安靜,司律渾厚的聲音,絲毫不差的傳到了文安的耳朵裏。
以後我寵你……以後我寵你……以後我寵你……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翻來覆去的,在文安腦海裏回放,司律是不是說錯了,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哦。”文安轉過臉,又跪到了自己的蒲團上麵,她絞盡了腦汁,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麵對司律。
兩個人都靜靜的跪在蒲團上麵,經過了剛剛的事情,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六根香也快燃到了盡頭,縈繞在自己周身的香味兒,也越發的濃重了。
剛剛司律對自己表白了。
文安驚喜的發現了這個事實,然後就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他覺得自己給司律的反應太平平無奇了。
文安猛然的側過身子,一下子就撲到了司律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在了司律的身上,迫使司律不得不向後倒在了地上。
她總能給自己驚喜。
文安雙手撐在地上,把自己和司律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還想聽。”文安的嘴角高高的翹起,眼睛裏都是狹促的樣子。
“以後我寵你。”司律又把文安想聽的話再說了一遍。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說話算數。”文安的眉眼彎彎,嘴眼彎彎。
文安知道這間偏殿裏,隻有她和司律兩個人,所以就大著膽子,吻到了司律的唇上。
溫柔的觸感一下子傳遍了兩個人的全身,文安慢慢地科畫著思慮的唇線。
因為不敢看司律的眼睛,所以文安閉上了眼睛。這樣反而促使文安其他的感覺更加的敏銳。
文安清晰的感覺到司律噴出來的氣息,漸漸地變得灼熱。
文安害怕了,退縮了,手臂微微的用力,想要把自己的身子撐起來。
“你們兩個怎麽在打架?律爹爹不許欺負我娘。”司燃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嫩嫩的小手都已經握成了拳頭。
文安被嚇了一跳,連忙就從地上坐起了身子,站的離司律遠遠的,撇清關係,指著司律就說到。“他欺負我,你快打幫我他。”
文安有些心虛的看著司燃,但是這表情落在小小的他的眼睛裏,更覺得自己的娘是被欺負了。
司燃對文安的話深信不疑,隻小短腿一撲騰,如法炮製的就撲騰到了司律的胸口上,裏麵還直叫嚷著。“讓你欺負我娘,我打你,我今天晚上不要你吃飯。”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看的文安想笑,硬是被自己生生的忍下來的,這個小寶貝真是自己的救星。
司燃哪是司律的對手,小小的個子,一下子就被他的律爹爹高高的舉在了半空中。
可是他仍然不甘心。小短手,小短腿仍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你等著,你等我長大了,我拿棍子打你。”光有動作,還不算數,口裏還氣洶洶的叫囂著。
司律無可奈何的對文安挑了挑眉,示意她趕緊站出來,給他的寶貝兒子解釋解釋。
這火是是文安調挑起來,但她顯然並不準備來做售後了。
文安得意的衝著司律聳一聳肩,指了指門外,不就對著正在對峙的父子倆說道,“我到外麵去看一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地方?”
說完這話猶覺得不夠,又特意的對著司燃補充了一句,“一定要替我報仇,你律爹爹今天對我可凶了。”
這話簡直就是助燃劑,司燃揮舞的更加賣力了。
可是文安呢,這話一說完,就腳底抹油的溜了。
出了偏殿,安就看見有一個小尼姑從旁邊經過,順手就喊住了她,“請問住持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