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安撫
文安說完,立馬就到櫃子裏麵找到一套顏色比較深的衣服,遞給了司律,“這次我們來準備的也不是很充分,你看這件衣服怎麽樣?”
司律無奈的把衣服接過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寶貝兒吃是排在第一位的,然後就是拔刀相助,他的位置已經淪落到了第三位了。
她男人拿過衣服,文安立馬狗腿的就上去幫忙。還十分討好的說道。“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司律聽到文安這樣說,眼眸是乍然的一亮,“真的什麽事情都可以?”
文安覺得自己千萬不能自己挖一個坑,還把自己給埋進去,所以她後悔了,“你要先說出來,我考慮考慮。”
“那就先記著吧,我還沒有想好。”
山裏麵的早晨是比較冷的,文安睡在床上,無比愜意的翻了一個身,自己的身邊還是空空的,司律半晚上的都沒有回來。
文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正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可是屋子外麵嘈嘈雜雜的,讓他好不容易串成串的珠子,又散落了開來,所以她十分不情願的就穿了衣服從床上起來。
文安開門,這會兒外麵倒是靜悄悄的了,房門口連個守門的婢女都沒有。
文安走過橫欄就要拐角的時候,人就被司律拉住了。
“怎麽了?”文安好奇地問著司律,今天的小院子處處都透著不平靜。
她看見在一拐角的空地上,小院子裏的人都排隊的站在那裏,王嬤嬤正站在前麵。
“王主管,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屋子裏。”司律簡單地說到。
文安:“………”
昨天還是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咋然的就聽到人死了,多多少少的心裏還是有些戚戚然的。
人的生命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脆弱,誰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你知道凶手是誰嗎?”文安問道。
司律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天他的確進過王主管的房間,但他那個時候好好的在床上睡著,還打著鼾。
“那我們去看一看吧。”文安拉著司律的手,拐過了拐角。
王嬤嬤見到文安兩口子過來,立馬就上前行禮,“小姐正準備在訓斥下人,讓兩位見笑。”
文安見王嬤嬤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也不去主動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是問道。“你家的小姐呢,我去看一看她吧。”
其實死了一個下人,這事情若是發生在王府裏,也不是什麽大事,隨便便的,找一個理由,偷竊或者是貪汙了主人家的銀子都可以。
但是當她把這人死了的消息告訴小姐以後,她才知道事情的不簡單,這個王主管其實是他安排在小姐身邊的人。
那王主管的死,就可大可小了,全看那個人要怎麽處理。
那男人昨天晚上就走了,現在小姐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神色還有些戚戚然,要是有個人進去安慰一下,也正好。
文安跟著王嚒嚒進了王小姐單獨呆的房間,司律就守在門口,讓他一個大男人去安慰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也不合適。
“姐姐,你說一個好好的人,怎麽說沒了就沒了?”王小姐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到文安就好像抓住了一塊木頭,立馬就抱住了文安的腰。
文安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盡量的安撫王小姐了,她感受到王小姐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小女孩應該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
文安想說自己的確是很不喜歡這個王主管,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
即使有再多的不愉快,隻要是人沒了,所有的不愉快,都會很快的消散,更何況文安和王主管隻是見過兩三麵,就連有交情都談不上。
文安在心裏給自己坐著建設,隻有這樣,她才能好好的去安撫王小姐。
文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你放心,一定會找到凶手的,絕對不會讓王主管枉死的。”文安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麽的別扭。
王小姐聽了抬起頭,看著文安,那張單純的小臉上,已經被亂七八糟的淚痕花的不像樣子了。
文安用袖子把王小姐臉上的淚跡擦掉。
“姐姐,你說王主管隻是幫我和他送信而已,在這個這裏,根本就沒有得罪過誰,是誰要殺他?”王小姐皺著眉頭問文安,他實在是想不通。
王小姐,雖然沒有娘,但是從小到大都是在王大人的精心嗬護下成長的,陰私的東西,不要說讓她見到,就連聽一聽也是從來沒有過。
她想象不出來是怎樣的仇恨,能讓一個人去殺另外的一個人。
文安看著王小姐黑如緞帶的發頂,神色有些複雜,這種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情,要讓她怎麽可能跟一個半大的小女孩子說清楚。
她也隻能含糊地說道,“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們能為他做的最後的一點事情,就是盡快的幫她找到凶手,這樣讓他能夠安安心心的。”
王小姐眼眶裏的淚水雖然是止住了,但是她的精神還是秧秧的。
“可以帶我去看一下王主管的房間嗎?”司律看著王嚒嚒問到。“房間裏應該還有一些凶手留下的線索,可以盡快的找到凶手。”
王嚒嚒抬頭看了一眼司律,神色有些複雜,似乎是有些為難。
“去的時間越晚,房間裏有用的線索就越可能被凶手給破壞掉。”司律說道。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除了王小姐房裏麵的那個男人離開了這個院子,在沒有其他人離開了。
司律幾乎可以肯定殺害王主管的凶手,還在這小院子當中。
“這……”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司律後說道,“我先問一下小姐。”王嬤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是很好。
她本來就十分的不待見這個王主管, 小姐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都是這個王主管安排的。
他不在當中幫著規勸自家的小姐,反而為虎作倀,好幾次她都跟老爺提過,不用這個人了,老爺總是含糊其詞,現在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他這樣的人,那是報應,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