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裝乖賣巧
“小姐，將軍讓人送了一筐子葡萄過來，據說是陛下賞賜的。”銀朱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放在蕭曼身邊。
蕭曼聽了，詢問道：“祖母那裏送去了嗎？”
“得了兩筐子，一筐子給老夫人送去了，一筐子送過來了。”
“爹爹呢？”
“將軍在書房。”
蕭曼點了點頭：“挑一串最大最好的，洗幹淨了，秋彤，你親自給爹爹送過去，然後分一些送到幾位妹妹的院子，我身為長姐，哪能得了好東西獨自享用。”
“是，小姐。”
三小姐收到蕭曼吩咐人送過來的葡萄，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是隻送了我這院子，還是都有？”
“都有，將軍得了兩筐葡萄，一筐送去了上院，一筐送去了水月小築，大小姐便給每個院子分了一些，若是夫人還在，必是小姐得頭一份的。”
“雲裳，你瞧瞧，我這位大姐姐多會做人啊，得了爹爹的賞賜，挨家挨院的送過去，炫耀的同時又博得一個大方的名聲，也不知道是誰在我這位大姐姐的身後出謀劃策。”
“小姐，三小姐身邊，除了她那幾個丫頭，還有誰能為她出謀劃策？”雲裳疑惑的問道。
“定然是有人在背後給她謀算，你想想她以前做的蠢事，你再想象她最近做的事情，滴水不露，縱然傷了眼睛，無法晨昏定省，卻也每日讓自己的大丫鬟，早晚給祖母送羹湯，讓祖母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這份心思，可不是她能有的。”蕭靈溫聲道，總有一日她會將這背後之日揪出來。
“小姐，奴婢倒是瞧著，大小姐不是個好相與的。”
“她若是真有本事，怎麽會讓人傷了眼睛，成了瞎子？”
雲裳蹙眉：“可夫人死之前，一直說是大小姐害她，讓小姐防備大小姐，說大小姐心思歹毒，最是深不可測，小姐還是莫要小看了她。”
“我哪敢小瞧她啊。”蕭靈撚了一枚洗好的葡萄，咬了一口，清甜多汁，“她若不是有些心計，能逼得韓王府那位來找我？”
“小姐，那我們要跟韓王府的合作嗎？”
“雲裳，你看你家小姐我傻嗎？”蕭靈緩緩問道。
“奴婢該死。”雲裳連忙跪下告罪。
“起來吧。”蕭靈虛扶了一下，“爹爹不在家中的時候，怎麽鬧都可以，爹爹如今回到帝京，每日歸家，我若是與外人合謀算計大姐姐，你猜最後會怎樣？”
“這……”
“爹爹一定會打死我。”蕭靈一邊吃葡萄一邊道，“秦王若是有意跟將軍府聯姻，必然不會娶一個瞎了眼的嫡女，我何必要為了一個本該落到我頭上的差事去得罪爹爹，你且去注意著，一旦秦王登門，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小姐。”
蕭靈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葡萄上：“生活就跟這一盤葡萄一樣，不吃到嘴裏，誰也不知道是酸的還是甜的。”
四小姐悄悄朝著桌上的葡萄伸出手，卻被林姨娘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嚇得連忙縮回手去：“姨娘，你幹嘛打我？”
“我的姑奶奶，水月小築那位送來的東西，你也敢吃，也不怕毒死你！”林姨娘戳著蕭婷的腦袋，自從蕭曼給蕭婷下毒，差點要了蕭婷的小命，林姨娘都防著蕭曼，院子裏的吃食，更是小心檢查，生怕有個什麽問題。
蕭婷癟嘴：“姨娘，若是我們吃了大姐姐送來的東西出事了，祖母能放過大姐姐？大姐姐她又不傻！”
“那也不許吃，你想吃，姨娘讓人給你買去。”林姨娘是絲毫不敢動蕭曼送過來的東西，哪怕知道沒毒，她也不敢吃，她怕吃出問題來！
“姨娘，你為什麽這麽怕大姐姐，你以前不是總說大姐姐是個蠢的嗎？”
“蠢，覺得她蠢的人才是真的蠢！”林姨娘咬牙切齒的說道，想到蕭曼讓她選一碗藥給四小姐灌下去，她肝膽就顫，本以為蕭曼是個不長腦子的，誰知這人背地裏狠著呢。
“姨娘，如今爹爹回府，三日裏必有兩日去大姐姐那裏用膳，以往姨娘都會讓我去大姐姐跟前晃悠，如今爹爹回來，怎麽反而不讓我去大姐姐那邊了？不是更應該過去嗎？”
“過去？你也不怕那狐狸精把你生吞活剝了！”林姨娘沒好氣的說道，如今她是能躲著這位心狠手辣的大小姐，就躲著，哪裏還敢放四小姐去她的院子裏。
“大姐姐有那麽可怕？”四小姐的手偷偷朝著果盤裏麵的葡萄伸去，林姨娘當即挪開果盤。
“你這眼皮子淺的，一盤葡萄就收買你了，我告訴你，隻要她在，沒有人能越過她去！”
“姨娘，這話你說了很多次了，她是正兒八經的嫡女，我是庶女，自然越不過她去，但是我有祖母疼愛，過得也不差，再隔三差五的去爹爹麵前露露臉，何愁日子不好過，大姐姐如今瞎了眼，縱然身份高貴，權貴之家也不會迎娶她，最終也是落在三姐姐的頭上，跟我無關，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
林姨娘聽後，若有所思。
老夫人得了一筐子葡萄，便想著讓人給三小姐、四小姐送一些過去，嬤嬤卻說三小姐，四小姐那都有了。
老夫人心中疑惑：“可是將軍送過去的？”
“是大小姐吩咐送過去的，幾位小姐的院子都送了的。”
“大姐兒。”老夫人聽了，道，“她什麽時候知道顧著妹妹們了，慣會在她爹麵前裝乖賣巧。”
“老夫人，大小姐知道疼妹妹們，這是好事，這將軍府的小姐，都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小姐在外多次被人暗害，如今又傷了眼睛，以後婚嫁怕是難了，將軍近來都為大小姐的眼睛傷神呢。”
“她那眼睛，大夫怎麽說？”老夫人撚著手中的佛珠，緩緩的問道。
“宮中禦醫說，怕是再也無法好了，但是府中的葉大夫說，有治愈的可能。”
“葉大夫說有治愈的可能？”老夫人聽了，心中疑惑，“去把葉大夫叫來。”
“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