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逼宮謀反
“皇後娘娘跟太子殿下打算謀反,逼宮奪位嗎?”文相夫人冷靜的詢問道。
皇後不悅的蹙眉,目光看向文相夫人,文家在朝中的威望極高,她暫時不能動文相夫人,尤其是乾清殿還沒有傳來消息。
“文相夫人這話說得不對,本宮是為了朝廷著想,陛下久病不愈,又昏迷不醒,怕是不中用了,朝中無人主事,太子身為儲君,理應為國為君分憂。”
“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犯了大錯,如今被幽禁。”
“文相夫人也說了,太子隻是被幽禁,並不是被廢了,陛下不能主事的時候,太子接替陛下,掌管朝政乃是理所當然。”皇後眸色冰冷的看著文相夫人,“文相夫人想見文大人嗎?”
文相夫人臉色一變,她不怕死,但是她的軟肋便是自家兒子,皇後話語中的威脅太明顯,她隻能住嘴。
“其他人還有疑問嗎?”皇後又恢複滿麵笑容的模樣。
“皇後娘娘,我有疑問。”向環兒舉起手。
皇後看向向環兒:“你有什麽疑問?”
“請問皇後娘娘,什麽時候開宴,臣女肚子餓了。”
皇後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吃,魯國公這個女兒,當真是養廢了!
“乾清宮那邊消息過來,就能開宴了。”皇後緩緩的說道,“能否吃得上,就要看你們的父母兄弟了。”
底下眾人麵麵相覷,都不再做聲,皇後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賀青衣身邊,見賀青衣身邊坐著兩個人,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蕭曼在就好,縱然蕭振沒有進宮,蕭曼在她手中,蕭振就翻不起浪來。
蕭曼換了一身宮女的衣衫,往承乾宮而去,然而承乾宮守衛森嚴,想要進去,難於登天,蕭曼隱藏在角落裏,目光掃過守衛承乾宮的侍衛,這些侍衛都頗為眼生,雖然穿著禦林軍的衣服,但是左手臂上頭係著紅色的布條,想必這是皇後用來區分自己人跟皇帝的人的。
蕭曼想起她在宮道上看到的人,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皇後跟太子今日造反,大概率是無法成功的,而且,這極有可能是皇帝將計就計的局,目的是為了看看,剩下幾個兒子中,還有誰惦記著他屁股下的椅子。
“阿煜,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要被眼前的榮華迷了眼,上了當的話,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乾清宮,太子坐在高位上,目光掃過下麵的一眾大臣。
“各位大人,本宮的提議,你們覺得怎麽樣?”
“太子,你這是謀逆!”諫議院的大人,怒斥太子,“陛下尚在,你就想著君臨天下,你這是大不敬!”
“陳大人,你剛剛喚本宮什麽?”
“太子!”陳大人高聲說道,“那不成你還想讓人喚你陛下?”
“你喚本宮太子,就說明本宮是儲君,如今父皇病重,昏迷不醒,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本宮身為儲君,乃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怎麽就是謀逆了?”
“陛下雖龍體微恙,並未如太子所說這般,昏迷不醒吧?”
“本宮說了,父皇昏迷不醒好幾日了,這些日子都沒有上朝,各位大人也是親眼目睹的。”太子緩緩的說道,“本宮今日在這裏,好生好氣的跟各位大人商量繼承皇位一事,各位大人難道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你這是威脅!”
太子撫掌大笑,當即就有侍衛手持兵刃闖入乾清宮:“說對了,本宮就是威脅你們,如今你們的家人都在本宮手中,你們若是敢違抗本宮的命令,本宮可就要對你們的家人不客氣了。”
“卑鄙無恥!”
“是誰罵本宮卑鄙無恥?”太子冷聲詢問道,“站出來,本宮定然讓你瞧瞧,什麽叫真正的卑鄙無恥!”
“太子,你這般做,就不怕引起眾怒嗎?”文相冷靜的問道,“要知道楚王殿下,秦王殿下以及齊王殿下未必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他們三人,現在自身難保,丞相還是多擔心些自個吧。”太子幽幽的說道,“本宮知道丞相有風骨,悍不畏死,就是不知道文相夫人,跟文大人是不是也一樣的不怕死?”
“太子殿下不用拿我來恫嚇我父親,我文家之人,都不是怕死的孬種。”
“哦。文大人倒是好骨氣。”太子冷笑一聲,“來人,去把蕭曼給本宮抓過來。”
“你想幹什麽?”文墨涵急了,“她與相府無關。”
“文大人這話可就說錯了,她怎麽會與相府無關,她可是文公子的未婚妻。”太子饒有趣味的說道,“文公子,想聽聽蕭曼是怎麽慘叫的嗎?”
“你若是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必不會放過你!”
“太子想動蕭曼,盡管去。”文相抓住文墨涵的手臂,讓他不要衝動,“想必蕭大將軍已經收到消息了,太子不妨將蕭曼押到宮門口去,讓蕭大將軍跟神都營的士兵,都聽聽她的慘叫聲,看看蕭大將軍會不會帶著神都營的士兵殺進宮來!”
太子臉色一變,蕭曼是牽製蕭振的重要籌碼,若是這個時候動了蕭曼,蕭振不管不顧的跟他們魚死網破,那就不值當了。
“本宮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太子緩緩說道,“蕭曼不隻是將軍府的小姐,還是本宮的義妹,本宮哪裏舍得對自家妹妹下手,疼她都來不及。”
文墨涵臉色這才好了些,卻不再言語,蕭曼是他的軟肋,他縱然天不怕地不怕,卻怕蕭曼有個閃失。
“不過,其他人,能不能得到本宮的疼愛,就不一定了。”太子看向六部尚書,兵部尚書楚源跟蕭振乃是姻親,他的女兒嫁給了蕭振的兒子,如今人在雲中城,動不得,刑部尚書溫勉,有一子三女,但是三個女兒都是庶女,唯一的兒子……不在!
太子磨了磨牙,目光又看向戶部尚書金宵,戶部尚書一向愛好美色,且子嗣眾多,今日跟在他身邊的乃是長子金鈺,本來該是金容陪他進宮赴宴,但是金容外出商談生意,尚未歸來,便由金鈺陪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