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我還要畫個圈咒死他
“你們不認識?”蕭曼詫異的問道,“可是我聽他說,風天瀾與我母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臉上的表情更迷惑了,畢竟藍若仙是皇女,身邊有伴讀,跟她一起長大的人可不少。
“長得十分俊俏,就跟天上的仙人似的,喜穿白衣……”蕭曼說到這裏,想起她曾經給風天瀾畫過一副肖像畫,當即讓人拿了紙筆過來,將風天瀾的樣子畫給兩人看。
等蕭曼畫出來之後,兩人一看,頓時恍然:“這是鳳皇夫。”
“皇夫?”蕭曼震驚不已,“誰的皇夫?”
“自然是陛下的。”
蕭曼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他是我娘的丈夫,那我爹是什麽?”
“鳳皇夫乃是女帝的未婚夫婿,尚未成親,隻是女帝外出遊曆,歸來已經身懷六甲,本應該成親的事情,便耽擱了下來,算不上名正言順的皇夫。”
蕭曼頓時覺得這關係太混亂了,她的師父是她親娘的未婚夫,而她親娘被害之後,她親爹跟她親娘的未婚夫一起將她撫養長大……蕭曼仿佛從中嗅出了別樣的味道,難道這就是他殺父親的原因?
不對啊,若是風天瀾真要殺爹爹,這麽多年來,機會很多,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對爹爹下手?
“這位皇夫全名是什麽?”
“鳳墨染。”
蕭曼眸色幽深,原來,他對每一個人都所有保留,他告訴了獨孤曼他的真名,卻隱瞞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對蕭曼極盡寵愛,卻什麽都沒有告訴她,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
等等……蕭曼突然想起,風天瀾曾經跟她說過,說他家裏已經沒有人了,隻剩下未婚妻還活著,這是不是說明,娘親還活著?
“鳳家,還有人活著嗎?”
“沒了,鳳家曾經遭遇了一場變故,除了鳳皇夫,沒有人活下來。”
“也就是說,鳳家隻剩下他一人了。”
方婆婆點點頭,覃管家想了想道:“嚴格來說,陛下跟您也算是他的親人。”
蕭曼心中浮現出一個希望,或許,她的母親還活著!
方婆婆帶著蕭曼去了以前月賢女帝居住的院子。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動過,房間的擺設,還是以前的樣子。”方婆婆打開門,讓蕭曼看,房間的擺設簡單雅致,透著一股雅致又幹練的味道。
蕭曼走進房間,看著房間的擺設,一樣一樣的摸過去,眼底有著淡淡的暖意,原來這就是娘親以前住的房間,小的時候,她從不敢問娘親的事情,因為每次問,爹爹就像是要哭了一般,所以她不問,也不敢問。
後來大了,她更是將娘親這兩個字藏在心裏,鮮少提及,若不是後來蕭振主動提起,蕭曼都不敢問。
方婆婆悄無聲息的離開,讓蕭曼獨自待著,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一個人待著。
映雪進來的時候,蕭曼正在翻閱書架上的書籍。
“主子。”
“說。”
“裕盛傳來消息,太後病逝,皇帝將和安郡主賜給楚王為妃。”
蕭曼聽了,哂笑一聲:“她能撐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想必皇帝都在好奇,為何她遲遲不死。”
“主子,如今裕盛都亂了套了,我們是否……”
“按兵不動,讓他們去鬧吧,鬧得越凶越好,也讓我看看,裕盛鬧成這樣,他是不是該轉移戰場了。”
映雪不明白蕭曼話中的意思,什麽叫轉移戰場?
“屬下不明白。”
“他野心不小,不會拘泥於某一國,唯有讓他主動跳出來,才能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蕭曼幽幽道,“對了,這裏安頓好後,就把銀朱接過來吧,不然那丫頭又該胡思亂想了。”
“是,主子。”映雪應和道,“那蕭老夫人他們該怎麽處理?”
“三姨娘現在在藍芩的府上吧?”蕭曼仿佛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是的,事發前,三公主就將三姨娘悄悄帶走了,此刻正在三公主的府中。”
蕭曼點點頭:“老夫人年邁,也是時候含飴弄孫了,讓四小姐陪著她安度晚年吧,仔細著些,莫要讓人查到端倪。”
“屬下明白。”映雪其實最擔心的還是秦王,小姐與秦王反目成仇,在春獵上,不顧一切的要殺秦王,可秦王如今還活著,她擔心秦王會報複。
蕭曼見映雪還留在房間中,回過頭問道:“還有事情?”
“主子,秦王沒死。”
“沒死便沒死唄,有什麽好值得在意的?”蕭曼語氣淡漠的說道,“難不成他沒死,我還要畫個圈咒死他?”
映雪目瞪口呆,這叫她怎麽接話,她原本還擔心主子知道秦王沒死,心情會不好,結果您根本不當一回事啊!
“那就任由他去了?”
“不然呢?讓藍月跟裕盛打一架,叫裕盛把秦王送出來受死?人家能答應嗎?藍若雨能答應嗎?”
映雪抿了抿嘴唇:“主子,他害死了將軍……”
“他重傷我爹,我刺他一劍,他命大沒死,也算是兩清了,以後見麵就是陌生人,何必耿耿於懷?”蕭曼看向映雪,“難不成你還想跟他死磕到底?犯得著嗎?他又不是幕後主使。”
映雪摸了摸腦袋,好像是這樣,隻是為何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呢,映雪一臉迷茫的出去了。
蕭曼瞥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繼續翻看手中的書,這是一本國策,隻是空白處被它的主人寫滿了字,上麵全是一些獨到的見解,以及吐槽太傅的話,十分歡樂。
蕭曼想,娘親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爹爹這般木訥的人,是怎麽吸引娘親的注意力的?
蕭曼秉燭夜讀,將國策上藍若仙的筆記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一直到四更天,浮光破曉才看完,蕭曼打了個嗬欠,不知不覺竟然看了一夜。
這時,一個賊頭賊腦的小腦袋從半開的窗子伸進來,見屋裏沒有人,一臉疑惑。
“怪事,不是說帝姬就住在這裏嗎?”那少年將窗子再打開些,意圖從窗子鑽進來,隻是剛鑽到一半,就發現窗邊站著個人,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