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我很可憐你
岑玉反應極快,伸手抓過文墨涵,匕首已經抵在了文墨涵的咽喉處:“蕭曼,別來無恙,我是想念你得很。”
蕭曼上前一步,岑玉當即壓了壓手中的匕首:“別衝動,否則傷了他,心疼的可是你。”
“放開他。”
“那可不行,放了他,我今日是沒法從你手中安然離開的!”岑玉抓著文墨涵往後退,“放心,等我安全了,便會放了他,可若是帝姬追上來,那我就不能保證他的安全了。”
岑玉挾持著文墨涵在街頭小巷中穿梭。
“你逃不掉的。”文墨涵被拖著走,縱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見絲毫恐懼或者擔憂。
岑玉見後麵沒有人追,丟下文墨涵:“我來這裏的時候,就沒想過逃,隻是現在我還不能落入她的手中。”
岑玉轉入另外一邊,準備離開,誰知剛轉過去,一根棍子當頭揮下,岑玉連忙後撤,棍子擦著他的鼻尖揮下,擊空之後,再次朝著他的腦袋揮過去,岑玉彎腰,以手撐地,一個掃腿過去,雖然踢中了對方,可對方卻仿佛不知道疼一般,抓住他的腿,將他整個人朝著牆上掄去。
岑玉撞在牆上,狼狽的滾落在地,卻不敢遲疑,翻身爬起來,縱身上房頂想要逃走,又被人一腳從房頂上踹下來。
岑玉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單膝跪地,擦了擦嘴角血,不由得苦笑,果然,蕭曼到了哪裏都是這般讓人討厭。
文墨涵站在不遠處,看著宛若困獸的岑玉,緩緩道:“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岑玉踉蹌著站起來,目光看向蕭曼所在的方向:“就為了抓一個我,如此大動肝火,犯不著吧。”
蕭曼緩步上前,俏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我說過,逃走了,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不會有第二次逃走的機會。”
岑玉用手撐著牆:“蕭曼,我以前總是很嫉妒你,嫉妒你得父親寵愛,嫉妒你可以過得張揚肆意,可現在,我卻很可憐你。”
蕭曼不為所動:“你想好怎麽死了嗎?”
岑玉笑:“你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
蕭曼微眯雙眼,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拿過劍,朝著岑玉走過去,岑玉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爹遇害的真相嗎?”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蕭曼步伐不停,“更何況,我相信,隻要做了,就不可能天衣無縫,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終有一日,我會找出真相!”
岑玉聽了,嘲諷的笑:“那你找到真相了嗎?”
“你覺得,現在真相還重要嗎?”蕭曼突兀的問道,手中的劍迅速刺出,刺中了岑玉的大腿,岑玉疼得麵容扭曲跌倒在地。
“當然重要,否則的話,你刺的就該是這裏。”岑玉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哪怕你知道凶手是誰,可你也不願意放過參與其中的幫凶!”
蕭曼拔劍再刺,這一次,刺的是肩膀,劍刺入拔出,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身上的白袍,雌雄莫辨的貴公子,瞬間變成了狼狽的血人。
岑玉咬牙忍著疼:“刺我泄憤有什麽用?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約你爹出去的人是誰嗎?”
蕭曼提劍再刺,岑玉當即躲開:“你爹確實叫她琴姑。”
蕭曼微眯雙眼:“那人多大的年齡?”
“三十多歲的樣子,應該跟你爹差不多的年齡。”岑玉靠著牆,因為失血過多,原本白皙的麵龐顯得愈發的蒼白無力。
“她跟我爹談什麽了?”
岑玉看了看周圍:“你確信要在大街上談論這事?”
蕭曼轉身朝著文墨涵走去:“把人帶走,好好招待,別讓他死了就行。”
岑玉一聽,臉色變了:“蕭曼,你若是這般對我,那我跟你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我也沒指望你說什麽。”蕭曼幽幽的說道,“你就好好享受接下來的一切吧。”
文墨涵看了一眼岑玉:“曼兒,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岑玉這廝,陰險狡詐,他若有心找麻煩,你是怎麽都躲不過的。”蕭曼溫聲說道,“回府吧。”
“好。”
“對了,最近怎麽沒有看到衛風跟在你身邊?”蕭曼疑惑的問道,衛風是文墨涵的貼身護衛,向來不離文墨涵身邊,可最近她都沒有看到衛風的蹤影。
“他去辦事了,還沒有回來。”
蕭曼停住腳步,是了,他們在藍月,根基尚淺,文家的暗衛在這裏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場,更何況文墨涵根本沒帶多少暗衛過來。
“東方蔚手中有一隊人,我讓他過來幫你,隻要用得上,盡管吩咐他。”文墨涵有自己的秘密,蕭曼也知道,她手下的人,文墨涵用著未必順手,唯有東方蔚手中的人,是屬於武林盟的人,跟她沒有多少關係。
“好。”文墨涵握住蕭曼的手,兩人手指交錯在一起,“曼兒,謝謝你信任我。”
“互相信任,這是最基本的。”
兩人走上正街,一隊侍衛護送著一輛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有什麽重要的人來了嗎?竟然是羽林衛親自護送。”
蕭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這哪裏是護送,這是押送。”
文墨涵收回目光看向蕭曼:“是他?”
蕭曼點點頭:“除了他,還有誰能讓女帝如此在意呢,看來,我的猜測,已經接近真相了。”
文墨涵看著蕭曼嘴角的冷笑,不由得蹙眉,握著蕭曼的手微微用力:“曼兒。”
“怎麽了?”蕭曼回頭問道。
“我知道你心急報仇,但是也要保護好自己。”文墨涵害怕蕭曼會鋌而走險,國師這麽多年,勢力早已經滲入四國之中,若是貿然出手,蕭曼非但報不了仇,還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我心裏有數,別擔心。”蕭曼寬慰他,“更何況,我現在可沒有時間招惹他,他怕是也沒有時間來招惹我。”
文墨涵看向皇宮的方向,縱然是身為帝王,也逃不過一個情字,縱然國師本事通天,麵對一國女帝,怕是也不能肆意妄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