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線索
“哎,這個人,我前些日子好像見過,押著一支商隊,來過興唐道。”人心貪婪,尤其是在興唐道這樣貧瘠的地方,人們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更多的權利,用盡手段。
“對,他偽裝成商人,那些貨物都是假的,裏麵其實是金銀珠寶,是我家小姐的嫁妝,價值百萬!”素素激動的說道,“大哥,您好生想想,他究竟有沒有來過這裏,若是能找到他們,拿回我家小姐的嫁妝,我們定然重金酬謝。”
“小姑娘,若是我們幫你找到,你當真給我們一半的嫁妝?”
“當然,隻要你們能幫我們找到這百萬嫁妝,我們定然分你們一半!”素素信誓旦旦的說道,上官瑾押送的東西根本不是嫁妝,這些人又怎麽可能找的到嫁妝。
“口說無憑……”
“誰說口說無憑?”沁雪施施然走進來,將一張告示貼在牆上,並附上上官瑾的畫像,懸賞一萬金尋找上官瑾的下落,“這就是證據,我就在這裏等著,誰能替我找抓住那個負心漢,找回嫁妝,我便送他一萬金,但凡能提供消息者,經核查屬實,一律送十兩銀子!”
客棧頓時熱鬧起來,原本三緘其口的人紛紛圍上來,要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沁雪,沁雪也不急,讓他們寫下來,以此為憑證領取銀子。
有些人想渾水摸魚,但是連商隊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很快就露餡了,但是沁雪依然從中獲得了有用的消息,而這個消息提供者,是客棧的老板娘。
老板娘把玩著手中的銀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如此輕鬆就賺了十兩銀子,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素素咬著筆杆子:“老板娘,你不厚道,你先前還說沒見過!”
“我年齡大了,有健忘症,這不,剛剛才想起來。”老板娘笑得一臉燦爛的說道,仿佛,她真的才想起來一般。
“好在老板娘想起來了,否則的話,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一行人還來您這住過。”沁雪笑著問道,“不知道他們一行人當初住的哪個房間?”
“當時他們來的時候,前麵隻剩下一間客房,二樓最裏麵的房間。”老板娘指了指樓上,“你想去看看?”
沁雪點頭:“或許能找到線索。”
“十兩銀子。”老板娘笑嗬嗬的說道,“讓你們住一晚。”
沁雪當即又摸了十兩銀子出來,老板娘一把搶過去,隨即上了二樓,不過片刻之間,原本住在房間裏的人,樂嗬嗬的下來了,出了客棧,往另外一條街而去。
“走吧,房間已經給你清理出來了。”
“多謝老板娘。”沁雪笑著道謝,隨即帶著人進了上官瑾住的房間,因為有其他人住過,想要找到蛛絲馬跡並不容易,但是沁雪相信,上官瑾一定會給她留線索。
沁雪在興唐道重金懸賞,尋找上官瑾的下落,引得不少人注意。
郭建坐在外麵的茶寮,目光看向有家客棧,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喝茶:“查到那人身份了嗎?”
“沒查到,不是這條道上的人。”
“有家客棧裏麵依然客滿嗎?”郭建吐出嘴裏的瓜子殼,幽幽的問道,他雖然不明白常爺為何要密切關注這裏的情況,但是他知道,常爺做的決定,都沒有錯過。
“客滿,根本沒人退房。”
“密切注意這裏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常之處都要來稟報。”
“是,二爺。”
“另外這兩日有沙暴,你們自己注意安全。”郭建看向天空,空氣格外幹燥,天空中都被染上了淡淡的黃色,那是被吹上天空的黃沙,“瞧這樣子,這沙暴,怕是要吹個好幾日了。”
“沙暴一起,誰敢出門啊。”茶寮的小二感歎道,“這出門就是找死。”
郭建讚同的說道,沙暴來了的時候,縱然他們也都是龜縮在塵外道,不會外出,這個期間,應該不會有人來興唐道了。
傍晚的時候,風沙越來越大,路上已經看不見行人了,家家戶戶關門閉戶,點了柴火,在屋中等沙暴過去。
常言站在窗前往外看,漫天黃沙,能見度很低,這樣惡劣的天氣,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更何況風太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在沙漠中迷路,甚至可能陷入流沙之中,丟了性命。
阿蘭靠在常言的背上,常言煙杆不離手,一雙眸子看向外麵漫天的黃沙,在這裏,沙暴是最常見的天氣,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這裏都是這樣的天氣,過往的商人,都會在沙暴起之前到達興唐道,在沙暴停的時候離開興唐道,來來往往,不知道有多少人走出了這裏,又有多少人迷失在沙暴中。
“沙暴停的時候,該來的人,也要來了吧。”常言自言自語道。
阿蘭偏了偏腦袋,仿佛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常言哂笑一聲:“我在想什麽,我竟然在想,有人能穿越沙暴來到這裏,哪有人能穿越沙暴……還真有人!”
常言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狂亂的沙暴忠心,有兩個小黑點,隔得太遠,加上黃沙飛舞,看不太清,直到對方走近了,常言才看清楚,那是兩個人。
這兩人戴著帷帽,渾身裹得密不透風,在沙暴中行走,如履平地,好似那強勁的沙暴對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影響!
常言身子往前探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看向朝著這般走來的兩人,竭盡全力的想要看清楚來的是誰,然而等他仔細看時,那兩人又消失在沙暴中,仿佛剛才看到的是他的錯覺。
常言閉上眼睛,片刻之後睜開,再次看向外麵,可是除了漫天黃沙還是黃沙,哪裏有人?
“是我產生幻覺了嗎?”常言疑惑的說道,可是他分明看到兩人,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還是說人被沙暴卷走了?
“阿蘭,你有看到人嗎?”常言詢問阿蘭。
阿蘭搖了搖頭,繼續偎依在常言的身上,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個瓷娃娃,精致,卻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