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解毒
聽丁瑚說,房老先生所得重病與“水香木”有關,人們手忙腳亂地將那些“水香木”都搬了出去。
昨天還視若珍寶的東西,今天就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破爛玩意兒。
其實,“水香木”是一種非常貴重的奇花異草,對於家居生活還是大有裨益的。
因為古移山和吳旗亭在旁邊坐著呢,丁瑚不大方便多說,作為中醫名家,這二位的醫術那是毋庸質疑的,隻不過房啟九的病情太特殊了,這二位在這方麵的見識有限而已。
作為後學晚輩,丁瑚不能因為自己多看了幾頁奇書就在兩位老前輩麵前賣弄,所以,丁瑚並沒有向房家那邊多解釋什麽,隻是跟楚爾月簡單溝通了一下意見,然後將自己的整體治療思路告之兩位老前輩,聽聽他們的意見。
古移山早就知道丁瑚相當不簡單,並不多說什麽,最多也就是就自己沒弄明白的一些細節簡單地問上幾句。
吳旗亭原以為小丁不過就是一個自學成才的後起之秀,最多有點小聰明而已。今天一見,他才意識到這個小夥子非常不簡單,要不,段駟海怎麽會把他推薦給自己呢。
吳旗亭是個勤於思考,善於總結的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怕丟麵子,趁著房家上下忙活的時候,他笑著問了問小丁做出判斷的依據。
“吳老,事有湊巧,我看過幾本舊時醫學方麵的雜書,上麵提到過‘六神相屬’的說法。所謂六神,是謂心、肺、肝、腎、脾、膽,此六部經絡各有所司,謂之‘神氣’,氣舒意暢,則為健康態。房老先生久居極幹旱地區,早就生成幹旱體質,與其相關的六神之氣表現為‘幹燥型’,您從他老人家的皮膚和發質就可以看出一二。”
吳旗亭好象有點明白了,隨口附和道:“上大學之後,突然移居至水鄉之地,乍逢濕氣,他的體質有些不大適應,久而久之,因久食海鮮,觸發了幹濕矛盾,當年因年輕力壯,還能扛得住,現如今,年老體衰,又因‘水香木’的的刺激,從而激發了體內宿疾,從而致病,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差不多吧,這裏麵可能有幾個重要細節,比如說,房老先生久居水鄉之地,大多情況下,人們會討厭過重的濕氣,他不一樣,他特別喜歡那地方,衣食起居,他一直在努力適應那裏的生活。結果,身上的濕氣越來越重,以至身染‘濕毒’且持續時間比較長。”小丁隨口解釋道。
這時候,房啟九的小女兒已經命人將老父親的臥房重新調配了一下,隨即請教丁大夫,接下來應該如何治療。
“家裏有‘十香五花米’嗎?”小丁隨口問了一句。
“有,需要多少?”
“半斤即可。”
“別的方麵還需要準備些什麽?”
“上等黃酒、幹薑切成薄片,另外再買一些羌活、芡實這兩種中草藥備用。”小丁隨口解釋道。
“還有呢?”
“暫時不需要了,令尊久拖成疾,至少得調養三到五年,目前,我們盡量采取最有效的醫治方法,盡可能地讓你父親先開口講話,恢複正常的飲食,他不能開口講話,我們無法與之溝通,所有的治療方案都會大打折扣的。”
“明白了,拜托您了!”
“不客氣!”
小丁隨手開了一張小處方,上麵羅列了七味中草藥,小丁將這張處方讓古移山、吳旗亭看了看,隨後將其遞給楚爾月,讓她也提提意見。
結果,三位中醫高手看了半天,到底沒有弄清楚小丁的用意,救治病人要緊,小丁也顧不得多加解釋,開始讓房家上下幫著自己準備所用之物。
“榮什欣”的高管們非常得力,沒用多長時間,他們遵照小丁的醫囑,開好中藥並將其碾磨成細粉,小丁讓房家人找來上好的陳醋,將這些藥粉按照一定的比例用陳醋調製成藥膏,然後用紗布綁縛在房啟九雙腳的兩個腳心“湧泉穴”處。
小丁要過三隻艾灸條,用紗布將其捆成一束,點燃,示範了兩下,小丁將其交給了房家小女兒。
“你們幾位輪流用它將你父親腳上的藥膏烤幹即可,請把那邊的窗戶打開,形成對流,對,不能開得太大了,房老先生萬一感冒了那可了不得。”小丁隨口叮囑了幾句。
房啟九的小女兒讓人買的那種艾條質量相當好,點燃之後並沒有燃起多少煙霧,小丁跟人們要來針灸針,消毒,開始為房啟九紮針。
一共七針,七處穴位相互之間的搭配是古移山、吳旗亭以及楚爾月從未見過的,三人心下猜測,這可能是一種獨特的奇門針灸法。
小丁打開手機,定時15分鍾。
時間一到,小丁讓人們取來幾塊毛巾,用熱水浸濕,用手敷在房啟九的百會穴上。
“注意,不能弄得太燙了,也不能弄成溫乎乎的,以你們自己手腕附近的皮膚的感覺為準,感覺微微有些發燙就可以了。”小丁隨口解釋了幾句,讓人們輪流在房啟九頭頂敷熱毛巾。
房啟九的小女兒見此情景,心下暗處尋思道:“幸虧公司的人主動前來幫忙,否則,這人手還不太夠呢!”
小丁看看方方麵麵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請古移山和吳旗亭和楚爾月上一邊喝茶去了。
“待會兒,房老先生體內的部分毒素將會從腳底“湧泉穴”附近位置慢慢滲出,顏色由黑轉淡,直至全部變為正常汗水為止。”小丁隨口向三位同行解釋了幾句。
一壺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小丁起身將針灸針全部拔除。
休息了大約一刻鍾的樣子,小丁又為房啟九紮了十一針。
如此反複了三次,房家上上下下累得渾身都是汗,正在這時,房啟九的小女兒看到有黑色的液體慢慢地順著老父親的腳心開始外滲。
人們雖說都是外行,看到此情此景,心下都明白這是開始排毒了。
大家一齊動手,整整治療了四個多小時,房啟九的腳底這才恢複了正常狀態。
小丁隨口跟大家解釋了一番:“大家別看房老先生在那兒躺著呢,其實,他那邊最耗體力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相當虛弱了,今天到此為止吧,大家趕緊休息休息,順便吃點兒東西。”
“榮什欣”的高管早有準備,將人們請到附近飯店準備吃飯,小丁與房啟九的小女兒留下繼續觀察。
沒過多一會兒,房家長子急匆匆從外地趕回來了。
“丁大夫是吧,太感謝了!大恩大德,房某一定銘記肺腑,終生不敢忘。”房家長子顯得有些激動。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你們兄妹好好守著你們的老父親吧,今天晚上,房老先生當無大礙,但是,他體質過於虛弱,暫時還不能進食,所以,你們兄妹辛苦一下,老老實實守著老爺子吧。”
“好的,好的!您就是讓我們睡覺,我們也睡不著的。”房家長子隨口回應道。
隨後,小丁與房家長子閑聊了一會兒,一直等楚爾月吃完飯從飯店回來,小丁這才請她給房老先生開了些營養藥物,讓房家長子自己找社區護士給房老先生輸上液體。
看看沒什麽大事了,小丁這才陪著楚爾月準備各回住處,臨別之際,房家長子順手遞給小丁和楚爾月一人一張銀行卡,算是今日診金,小丁笑了笑,沒收。
楚爾月是來學習的,自然也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