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葩二叔
第24章 奇葩二叔
“收拾他一頓牛就能回來嗎?今日我來這也不是為了別的事,既然巴豆是他下的那你這做娘的就幹脆賠了我家那隻牛!”
慕輕微瞧林嫂子眼看就要摔倒,趕忙湊上前去想要扶一扶她。卻不想林嫂子看著粗狂,身形卻矯捷,最後關頭居然自己穩住了。
二叔帶著他家媳婦和女兒闖進堂屋,大大咧咧地直接往椅子上一座。
畢竟是自己理虧,人家要賠償也是情理之中。是以林嫂子雖然不太看得上他這種做派,但還是走上前好口氣地問了起來。
“既然是我家小林子的不是,那損失我們自然會承擔。不知二叔要多少銀子,才肯將那牛轉賣給我們?”
身為村長夫人,她也是個明事理的。想著大不了花上幾兩銀子將那牛直接買下來,也算全了兩家人的麵子。
可她沒料到,下一刻二叔竟伸出兩根手指在她跟前揚了揚,毫不臉紅地道。
“都是親戚,我也不想占你們的便宜。你賠給我二十兩,那我就不尋小林子的麻煩了。”
“你說什麽,二十兩?”
聽到這個數字,別說林嫂子了,就是慕輕微都驚訝了。
要知道現在這行情,一頭壯年的耕牛雖貴,但普遍價格都是在十兩銀子左右。二叔這一張口就要二十兩,都夠買上兩頭了!
這還親戚呢,這怕是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吧!
林嫂子臉色也有些不好,但想著是兒子有錯在先,還是忍住了脾氣同他打著商量。
“他二叔,你家那老牛都已經買了七八年了,哪能值這麽多銀子啊!都是親戚,我就給你十兩,這樣可行?”
其實十兩銀子都給多了,就他家那頭牛拉到集市上能賣到七兩都算是頂天了。
隻是因為他是村長的親弟弟,她這個做嫂子的也不好跟他撕破臉。
然林嫂子的好脾氣,這會兒看在二叔眼裏反倒成了好欺負。他猛地一下拍了桌子,站起身來。
“哼,你少在這忽悠我!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將我那大哥叫出來,看看他願不願意出這筆錢。”
望著眼前囂張至極的老二,林嫂子終於有些生氣了。
正想開口反駁,然這時候小林子卻從裏屋跑了出來,氣呼呼地擋在自己娘親的麵前,對他二叔怒吼道。
“不,娘你不要賠他們錢。我根本就沒有給二叔家的牛下巴豆!他是在誣陷我!”
此話一出,二叔的臉上突然有一瞬間的凝固。
但很快他就被自家媳婦的手肘給撞了一下,立馬回過神來。
“沒有?除了你還有誰!你就是一個混世魔王,隻不過因為你堂姐姐罵了你幾句,你就心懷怨恨,故意跑到我家牛棚裏下毒。”
說著,他竟直接衝上前來,要對小林子動手。
還好林嫂子眼疾手快,趕緊提著自家兒子的衣領朝後一扯,這才令他的巴掌落了空。
小林子滿目通紅,看他那小眼神似乎是想哭,但又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而林嫂子自然也被二叔的做派給激怒了,也不裝好臉了,擼起袖子就跟他對罵開了。
“老二,你找我要錢也就罷了,當著我的麵居然還敢對我兒子動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林嫂子心疼兒子,直罵二叔心思歹毒不僅訛錢還想對侄子下毒手,隻有慕輕微從他方才那一番話中聽出了不對勁。
心懷怨恨,故意下毒。他這樣說到底是因為有實質的證據,還是隻是他自己的猜測?
若是有證據也就罷了,若隻是猜測又憑什麽如此篤定地定下小林子的罪。
想到這,慕輕微不去管前麵的紛擾,直接蹲下身子來問小林子。
“小林子,你確定這是不是你幹的?”
小林子委屈地撇撇嘴,吸了吸鼻子。
“當然不是我幹的,我才沒有這麽壞!可是爹娘他們都不相信我,非說除了我還有誰!”
隻因他與堂姐對罵時說過要毒死他家的牛,隻因兩家挨得近,這老牛出了問題,他們根本連查都沒查就直接將罪名安在了他的頭上。
慕輕微定定地瞧著小林子的眼睛,那清亮的眼眸之中蓄滿了淚水,有失望有不忿但是卻沒有一點心虛。
她不知為何,竟直覺地相信,他說的是實情。
“好,既然不是你幹的,那就一定不要承認!你爹娘會給你個公道的。”
如此說完,慕輕微便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幾乎要跟二叔他們一家人幹起架來的林嫂子。
對上二叔那醜惡的嘴臉,她一字一句地道。
“既然小林子說他沒有給牛下巴豆,那何不先停下來理一理這件事!你們都說是他害死了你家老牛,總得拿出點實質性的證據吧!”
二叔果然有問題,一聽到慕輕微提起證據,他連臉色都變了。
“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竟敢管我們的家事。”
慕輕微可不是小林子,怎麽可能被他嚇到。摁住想要說話的林嫂子,她微笑著道。
“你為什麽不敢拿出證據?是不是因為那牛的死根本就和小林子沒有關係,你們誣陷他,就是為了訛錢!”
慕輕微隻是試探著說出了她的猜測,然眼前這三人齊齊變幻的臉色,卻無形中佐證了她的猜想。
林嫂子是個衝動的人,方才沒想明白如今被慕輕微一點,她驚覺不對。
懷疑地看著二叔,“林老二,你可得給我說清楚了,這牛的死到底跟我兒子有沒有關係?”
她先前選擇相信二叔家的說辭,一是因為兒子他確實頑劣,二則是因著她覺得二叔是長輩,是小林子的親叔叔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誣陷侄子的事。
隻是如今靜下心來想想,這事好像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不說別的,就說小林子頑皮,但以往隻要是他幹的壞事他都會承認。獨獨今日這一樁,她都拎著棍子追了他大半個村子,他也咬死不肯承認。
就在林嫂子那咄咄逼人的質問聲中,二叔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反倒是立在他身後的那個穿玫紅色裙子的女子代替他開了口。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慕輕微啊!大伯母,你可知道這女子是什麽身份,居然連她的話也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