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帶她離開
第503章帶她離開
“原本看見祖母離去,我也想來送送祖母的,但是不巧撞上了個奉湯的丫鬟,耽擱之後竟然沒趕上。不過你猜我還看見了什麽,我竟看見了蘇韻之一個人偷偷地往花園裏來。”
原本宴廳中的賓客若是覺得室內無趣,也是可以到這偌大的花園中來賞景的。隻是蘇韻之作為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子平日裏又最是奉養禮儀,她自己出來倒罷,可是身邊竟沒有帶上丫鬟跟著這就顯得十分可疑了。
眼看前方蜿蜒的小道上,蘇韻之的背影已經顯了出來,她微微喘了一口氣繼續道。
“獨自一人,看起來還如此謹慎,我猜她肯定是來暗會情郎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男子才能引得蘇韻之這京城第一才女折腰。”
蘇韻之?說起她慕輕微便恍然又想起了穀神節,還記得她上次見她就是穀神節那夜在大理寺的門口。想起那日她立在大理寺的台階下與宋時淵說話時的樣子,慕輕微隱約覺得心裏有些奇怪。
她知曉牧嫣然這是又起了八卦之心,但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腳步,勸她道。
“就算人家真的是要在這園子裏暗會情郎,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走吧,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愛八卦,但也不是什麽八卦都聽,人家跟她無冤無仇她何必主動去聽人家的私密呢!
要是沒被發現還好,要是讓人家給看見了,那還不尷尬死。
牧嫣然向來是個好奇心重之人,見慕輕微停下不走,頓時有些著急。
“表嫂,你以前聽我說京城裏那些夫人小姐八卦的時候,可一點都沒矜持過,怎麽這時候倒是遲疑了起來。”
知曉她說的是湖心小宴那一回,慕輕微白了她一眼。
“背地裏說是背地裏說,你這樣貿然跟上去,這也不是八卦是跟蹤。你快跟我走,不然我就丟下你自己走了!”
這蘇韻之的私密也不是非要看不可,再加上慕輕微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牧嫣然的興致頓時也大打折扣。
她想了想正準備答應和慕輕微一起回去,卻不料也正是此時前麵的蘇韻之居然就在一處由山石搭建而成的園景後停了下來。再然後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另外一個身材欣長的男子身影也出現在了那處。
牧嫣然不認得那個男子,頓時睜大了眼睛,可慕輕微卻一臉了然根本沒有半點驚訝。因為她一眼就認出蘇韻之跟前的男子並非旁人,正是宋時淵。
她上次去大理寺尋宋時淵,這次又與宋時淵在這國公府的花園裏相見,莫不是二人之間有什麽私情吧!
還記得上次在大理寺的門前,她似乎也問過蘇韻之去大理寺的原因,蘇韻之告訴她說是因為當初在星月湖時宋時淵曾經幫助過她,她特意去道謝。隻是這謝難道還需要避開別人,前後道兩次嗎!
慕輕微正如此思量著,牧嫣然便興奮地壓低了聲音道。
“你看他們,我就說蘇韻之不對勁吧!”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慕輕微一把捂住了唇舌,然後不由分說地便將她給拖走了。
牧嫣然懵懵懂懂,可慕輕微卻知道那個宋時淵並非等閑人物。以前在蘭山縣的時候就是他和楚崢一起將趙家人的窩給端了的,還將林二叔家的那個女兒林秋雨騙得死去活來。這牧嫣然也太不知死活了,竟然來偷看他的辛秘。
本能地察覺到不對勁,是以慕輕微半點遲疑都沒,直接便拎著牧嫣然走了。
那邊的宋時淵似乎有所感應,突然抬頭朝著她們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但是剛好慕輕微已經離開了,自然也就撲了個空。
二人走出去好遠,慕輕微才放開了捂著牧嫣然嘴的手。
牧嫣然對著她不滿道,“怎麽了,那個人是誰啊,連多看幾眼都不行。”
慕輕微瞥了她一眼,“都說了別看了還看,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看著她的腳步漸漸加快,牧嫣然在原地立了一下最後隻得跟上去。
但來到慕輕微的身邊,她還是想遊說她回去。
“唉,你真是!你不知道那個蘇韻之就快要跟榮王家的二子定親了,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跟外男見麵,其中一定有蹊蹺。”
蘇韻之與榮王家的親事早就已經在京城裏流傳了起來,慕輕微此時聽到也不覺得驚訝。
她猛然回頭,瞪著眼睛看著牧嫣然道。
“人家家裏的事情,你用不著管這麽多。再不快些走,我便叫你表哥來收拾你。”
也是很奇怪,他們家無論是楚安楚桓還是牧嫣然,都對楚崢有著一種天然的敬畏。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年紀比較大,還是從小沒少管這些毛猴子們。
聽到慕輕微威脅她,牧嫣然總算是沒有再嚷嚷著非要回去繼續看了,不情不願地還是跟在慕輕微的身後離開了。
而就在慕輕微拉著牧嫣然離開之後,那邊立於山石魚池後的一男一女毫無意外地說起了話。
其實宋時淵並非主動來的,他是在宴飲途中收到了一丫鬟暗暗塞給他的紙條,這才知道蘇韻之有事找他。
這若是旁人他定然不會理睬,但是想起上次在大理寺門前這蘇韻之好像也是有什麽話想同他說,是被突然闖過來的慕輕微給打攪了這才沒有說成。
他想到了這裏,再加上方才也喝了點酒有些薄醉,於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來了。
他想弄清楚,這蘇韻之到底找他有什麽事。
於是他在見麵後對蘇韻之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蘇小姐到底有何事要同在下說?還請小姐速速道來!”
蘇韻之的心中亦有些忐忑,抬起一雙杏眸,定定地望著宋時淵。
她恍然又想起了上次在星月湖中央的小島上,她一個人躲在樹上惴惴不安,最後是眼前這個男人如天神般降臨,將她從無邊的惶恐中拯救出來。
他是這樣的英俊,禮數周全談笑風生,與那個她即將要嫁的人簡直天壤之別。
她就這樣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直到宋時淵已經有些不耐煩,才終於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