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陳年信件
第515章陳年信件
衛風看向她,“夫人,什麽都沒有,是不是並不在這個屋子裏?”
這也有可能,但慕輕微還是覺得墨兒如果真在這裏藏了什麽線索,很大可能就是藏在這屋子裏。
她當時被呂氏趕得急,又怎麽有時間做更精妙的布置呢!
一定還有什麽地方是被她給忽略了的!
揮揮手讓衛風先出去,慕輕微在屋子裏靜坐了片刻,最後緩緩地將視線放在了靠牆而放的那個木床上。
她覺得要她要是墨兒的話,若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一定是要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隻有放在床上才能夠在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注意到。
可是她方才已經檢查過床,床上除了一床已經陳舊了的被子之外就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了呀。
她決定做最後一次努力,再去檢查一遍那其貌不揚的木床。隻是檢查之後,床上依舊光禿禿的沒有什麽東西。
慕輕微不信邪,直接趴在地上鑽進了床底下,準備細細地看一看這床板下麵有沒有刻著什麽畫啊文字一類的東西。
然而刻字她沒有找見,倒是陡然發現墊在自己膝蓋下的一塊石板,不知怎麽地竟有鬆動的跡象。
她微微皺起雙眉,隨手扒拉了一下,誰知那看起來還算完整的石板居然就如此輕易地被她給掀翻了過來。
手指下意識地往那下麵一探,她陡然發現自己似乎摸到了一個類似油紙包的東西。
石板之下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慕輕微猛然察覺到不對,懷著忐忑的心情繼續探手,最後果然從那石板與地的縫隙之中摸出了一個油紙包。
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將之前那塊石板再次放回去,她拿著那已經有些潮濕看起來黑糊成一團的東西爬出了床底下。
來到窗戶跟前,借著那從破爛窗戶紙裏照射進來的光線,慕輕微這才終於將自己手中這物件看個明白。
她方才判斷的沒錯,這的確是一隻油紙包。待她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裹在外滿的那一層一層的油紙之後,慕輕微發現這被包裹在層疊油紙中的東西居然是一封已經發黃發黴的信。
她看得出手中的東西是信封,信封上麵還依稀辨認得出來是寫著字的。會被墨兒以這種方式藏起來的信件,應該不可能是普通信件,說不定就是她放出寫來指認呂氏害人的證據。
隻是這新封上的黴點著實有些大,也不知道裏麵的內容到底還剩多少能看得清的。
慕輕微正思考著要不要現在就將這封信拆開來看的時候,從房門外卻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咚”的悶響。
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就將那封信藏進了自己的懷裏。
她終究是在慕府,此地並非久留之處,還是回去再看吧!
但是方才那聲異響顯然是有些驚嚇到慕輕微了,隻見她小心翼翼地來到房門邊,壓低了聲音朝外麵的衛風問道。
“衛風你怎麽了,剛才那聲響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是奇怪的是,她都這樣問了,衛風居然根本就沒回答她。
怪異的寂靜令慕輕微的汗毛漸漸豎起,她沒有再出聲,而是小聲地端起了離自己身邊最近的那一方木凳。她慢慢地抬起了手,腳步一點一點地朝著房門口移動,慢慢地將視線往房門外麵探過去。
然而,等她一點一點地挪到門口之後,她卻驚訝地發現門外竟空無一人,不管是衛風還是別的什麽人竟半個人影都未曾見到。
慕輕微放下了手中的凳子,她並未察覺就在此時,一個身影正從她身後的房梁上一躍而下!
……
與之前數個夏日一樣,今日的京城依舊陽光明媚,隻是對於楚崢來說,這一天的灼灼熱氣之中卻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就在京城西街的一處並不起眼的客棧裏,楚崢一身黑衣蒙麵坐在窗前,冷眼看著麵前與他一樣打扮的劉執狠狠地將一柄隻有一指長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一名混混打扮的男子的大腿之上。
男子的身上穿著一身嶄新的短打,但此時卻已經被血染成了一片鮮紅。
他的嘴裏還堵著一團破布,隨著那匕首被人控製著在他的傷口裏左右絞動,豆大一顆的汗珠從他痛苦得皺成川字的額頭上滾落。
正優雅地端坐在窗戶前的楚崢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
“說吧,穀神節那日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去刺殺寧安候夫人的?”
劉執並未拔出那柄刺入他大腿的匕首,隻是不再攪動。他一把扯出了堵在那人唇舌裏的破布,凶狠地對他道。
“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老大交待還能留你一具全屍,膽敢有一句假話,便將你大卸八塊扔到野地裏去喂狗!”
隻是即便有這雙重的壓力在,那混混模樣的男子卻依舊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然後抽氣道。
“拿,拿人錢財幫人辦事,我已經收了錢,就,就絕對不會告訴你雇主是誰!”
這話說起來倒是頗有氣勢,然楚崢與劉執卻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楚崢冷冷地嗤笑了一聲,而劉執則再次堵上了他的嘴,然後從自己腰間的帶子裏摸出一把鹽巴,全數撒在了他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上,繼續絞。
不過片刻的時間,不管他怎麽掙紮劉執都不為所動,故技重施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道這樣的傷口。
粗糲的鹽巴落在那本就疼痛的傷口上,簡直就像在傷口上生了一把火,灼熱的氣息逼得人繼續發瘋。
眼看這小混混的眼睛已經充滿了鮮血,劉執才再次扯開他嘴裏的破布,問。
“還說不說?”
然而那人不僅沒說,居然還朝著劉執噴了一口血。幸好劉執閃得快,這才沒有弄髒門麵。
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終究是惹怒了劉執,他甚至都沒再給他堵上破布,直接便一刀刺進了他的肩膀。
這時候,楚崢亦幽幽地道。
“羅嗦這麽多做什麽,問一遍沒用就先卸一隻手,再沒有就再卸一條腿!我也不是一定就隻能從他口中問到那幕後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