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書屋 第二百一十七章 孽緣(下)
可是她也看看王哲,再看佩琪,之後伸手說道,
“把孩子給我!”
佩琪卻摟著王哲的脖子更緊,王哲是沒有什麽幽默細胞,更是話少的可憐。可是佩琪眼裏,王哲就像一個溫和的大象,隨時跟在她身邊,不會衝著她大吼大叫,這個不能幹,那個不能幹!
可是官靜卻是蠻橫的把佩琪從王哲身上扯下來。
之後抱著佩琪也匆匆走了
若不是今天她媽的怪異舉動,她送佩琪去王哲家的時候,還真的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佩琪為何會和王哲長得這麽像?如果佩琪真的是王哲的,那張家的那份親子鑒定就不會有假!
而蔡敬善是感覺這張老臉燒的慌,她是對王哲又好感,可是想到官靜居然在婚後給張家戴綠帽子,怪不得孩子一直不給送回去,而這段時間說是送回去了,結果,是把孩子送給親生父親了!
這種丟人現眼的事,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麽在單位人麵前抬起頭來?
王哲出了超市,之後眼睛眯成一條縫,這個佩琪在,讓王哲整個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知所措中。
而今日官靜把孩子帶走了,王哲突然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謀,在朝著他籠罩而來。
他是誰?他是一個死人!胡德平回了曲蓧之後,最近連一個信息都沒有給他發過,這說明王哲還是一個死人!
供蒼山下來,遇到了張淑潔和王禹平,結果證明,兩個人並非正常人!
而從曲蓧回到綏原,一直見到唐雅,而事實後來也證明,唐雅雖然沒有死,但是那是王皈的目標!王皈在調查唐賴賴,而牽扯進去的一個人!
而官靜跑到他門上,然後把佩琪送給他,他怎麽會蠢得收下?而且自己無論和官靜還是張淑潔都沒有同居過!這一點他百分百確定!
王哲開車去了一趟乳膠廠,乳膠廠二號車間,機器已經被搬空了,那個水泥雕塑也不知所蹤。
這時候王哲才想白延肅讓他有時間去博物館轉轉。他當時並沒有去博物館,桃子把功德點耗光,自己回到了綏原!
王哲從中午等到下午兩點半博物館開館,在博物館內一個個展區看,他停留時間最久的是雕塑區,無論是古代,近代,現代的都一一看過。
什麽都沒有發現,直到兩個小時後,他路過一個銅鼎展區,突然兩隻手按在了玻璃展櫃的玻璃上,嚇了王哲一跳。
仔細朝著展櫃內看,並沒發覺什麽異常。正打算離開離開,突然桃子的聲音響起,
“瞎子!姑奶奶的手這麽白,你看不到?!”
王哲重新回到展台前,又看看鼎旁邊的兩隻手,
“你被這個鼎給煮了?”
桃子說道,“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直接點,說你來找我做什麽!”
王哲說道,“我突然多出一個閨女”
桃子打斷說道,“官靜帶去的?”
王哲點頭,“你知道?”
桃子,“聽城隍說的!”
王哲,“給點建議成不?”
桃子語氣輕佻,“我憑什麽幫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你真的恬不知恥!”
王哲思考好一陣,說道,“你吃了我供奉,不出力,還罵我恬不知恥?!你被人煮了,不會是隻吃供奉,不做事吧?”
接著王哲就感覺到了無數雙手朝著他麵門拍來,王哲伸手格擋,可是卻沒有擋住一個巴掌,王哲雖然不會疼,但這是打臉。
捂著腦袋就逃,但是跑出幾步,就被桃子扯著脖子拉回到展櫃前。
王哲盯著展櫃玻璃看看自己的臉,臉上沒有手印,卻有一塊塊的黑斑!
他說錯了嗎?他說的就是事實-——陰差令裏麵那麽多的功德,全部被桃子揮霍一空,這桃子為王哲做過什麽?救了一命?那幾千點功德夠白延肅救王哲幾百次!
生命是無價,可是一旦涉及到交易,那麽就該是有價的。總不能保鏢做自己該做的事,就讓雇主傾其所有回報吧?沒有這種道理!
“你的臉皮真的很厚,這麽居然也不會紅!”桃子聲音依舊輕佻。
王哲揉揉臉,問道,
“那你會臉紅嗎?”
桃子捏住了王哲的臉,“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王哲說道,“你不敢!我後麵跟著四條狗!”
王哲說道是如影隨形的四個陰差。
桃子冷笑,“你來找我,是這四個陰差給你的勇氣?”
王哲說道,“你說城隍都來過,何必明知故問?你有建議就說一下,如果不說,就當我被搶劫了!”
說著王哲還把無名指上的戒指給桃子看看。
桃子說道,“你遲早死在這張嘴上!”
王哲聳肩,“我好好說話,你會聽?還是城隍會聽?我不需要誰來憐憫,你們也不用在我麵前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果你們有慈悲之心,我不該是現在的樣子!”
桃子沉默了,王哲這話雖然刺耳,可卻是事實!王哲即使沒有城隍派的四個陰差跟著,也敢來見她,因為她確實拿了王哲的幾千點功德,不會真的殺了王哲!
而王哲一個活屍,這麽頻繁的折騰,死隻是遲早的事,王哲確實有怨氣,而且好不掩飾。因為王哲沒有能力跟他們這些存在正麵對抗,而他們殺不殺王哲,全在一念之間。
無常殿降臨,她其實根本就沒有想著王哲會活下來,所以幹脆把他的陰差令給拿走了,把功德揮霍一空!
而之後王哲送她回軟膠廠,她是顧及無常殿,所以沒有殺死王哲。
今天見到王哲,她其實是有些高興的,王哲堅強的活著,讓她少了很多負麵的情緒。但是王哲的話,一而再的觸犯她的尊嚴,她隻是出手小做懲戒。
桃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昆侖餘孽都掌握著正反封正之術,就是把一條狗變成一個活人都不在話下!”“那個官靜,和你情況差不多,也是一體雙魂!尚如淵的一個同夥,就隱匿在官靜體內!”
“五年前,城隍和九品公寓聯合追殺尚如淵之時,為什麽你會看到尚如淵?為什麽會看到九品公寓?”
王哲問道,“你是說,那之前,官靜已經出了問題?”
桃子說道,“間歇性的失憶,就是你被選中做掩護的原因!換任何一個正常人,那些昆侖餘孽都在綏原躲不開城隍和九品公寓的搜查!”
王哲認真說道,“我的病好了!”
桃子不置可否的笑著說道,
“隻剩下元神,怎麽可能還有病?”
“你該走了,城隍過來了!”
王哲轉身離開,桃子說的夠多了,或者說這是這個桃子,第一次真正的幫他解惑,也知道了佩琪的母親叫官靜,但是對於當下的狀況,沒有絲毫的幫助。
桃子終究沒有把城隍下一步就要殺死官靜和毀滅三號櫃房的事說出去。更沒有要求讓王哲去處理張元福的事。
王哲真的太弱,說多了,根本於事無補!反而可能加速王哲的死亡!
而她並沒有王哲看來的那麽超然!
城隍如果順利解決了昆侖餘孽,會把不配放在棋盤上的旗子全部掃下棋盤,而她的時間也並不充裕
王哲走到博物館門口,看到了城隍緩步走進來,王哲站在門口等著城隍先進入,城隍進來,走到王哲對麵站定,腦袋看著博物館稀稀落落的人,仿若在在自言自語,
“孫道林在被張元福背後的”
而王哲卻徑直朝著門外而去,城隍沒有指名道姓跟他說話,他也沒有必要站在那裏聽她胡說八道。
一天後,官靜摩托車停在王哲家門口,到了屋裏,隻看到孫於穀一個人在。
問王哲去了哪裏,孫於穀搖頭,但是卻把一縷頭發給了官靜。
官靜帶著頭發離開後,王哲從二樓下來。
孫與穀看著王哲問道,“哲哥?你把我的頭發給她做什麽?我會不會被下詛咒?”
王哲淡淡說道,“下了咒再說!”
孫於穀,一腦門的黑線
官靜摩托車行走在一條空曠的市區小路上。
一輛白色商務車緊隨官靜,車後門,一個男人手裏拿著一根白色的長繩子。
車子離得官靜越來越近,可以官靜帶著頭盔,卻對與她並行的商務車看都不看一眼。
突然,商務車後門的人,半個身體探出車,把白色的繩子套在了官靜的脖子上,然後猛然用力把官靜扯入了車內。
蔡敬善一腳踹開了被子,猛的坐直了身體,
“來人啊來人”
“小靜!”
蔡敬善滿頭大汗,是一個噩夢!
他平複了好一陣,起床,去了官靜的房間。
當看到房間內,隻有君君一個人在睡覺。到了客廳看看,官靜的的外套和鞋子不在。
有些憤怒的給官靜打電話,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在跟她強嘴說孩子不是王哲的,下午才托人去做親子鑒定,這半夜又跑出去跟那個王哲廝混,
一個女孩,怎麽能這麽沒羞沒臊?這簡直是要氣死她!
官靜的手機關機。
蔡敬善在房間裏等了半小時,一顆心由憤怒漸漸轉為不安,但是靠著一個夢報警嗎?有些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