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書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櫃房VS書屋(終)
王哲扶著陳辰到了三號櫃房門口,然後把桃子的腦袋彎腰送了進去。
唐雅站在門口衝著王哲問道,“你是王哲?”
王哲淡淡說道,“哦!”
唐雅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以前癡迷的是一個帥氣的警察,可是兜兜轉轉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已經和王皈徹底死心了。
可是王哲冒出來,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最親密的時候,是兩個人都錯把對方當成錯誤的人,而現在各自回到各自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
王哲說道,“借我的十五萬現在能還嗎?”
唐雅臉一紅,還是熟悉的尷尬,跟這王哲什麽時候都氣氛曖昧不起來,有些憤怒的說道,
“我給你五十萬!”
王哲說道,“給我二十五萬,上次你欠她十五萬,這次我花了十萬請她來的!”
唐雅“知道了!”
之後轉身,把門“嘭!”關上了。
她是一個女人啊!這麽當著別人的麵算賬好嗎?
王哲轉身朝著任花花來的方向而去。
趙青果蹲下抱住了趙愛鳳無頭的屍體,低聲的懺悔著
王哲彎腰去抱孫於穀,突然孫於穀消失了,接著地麵變成了正常的青色。
“他已經回到綏原了,不會有事!”
是陳辰的聲音。
櫃房裏唐雅和桃子都是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站在門口的陳辰。
陳辰縮縮脖子,嘀咕道,“他應該是擔心他的朋友”
任花花收到王哲的錢,也沒有問王哲為什麽給的這麽利索。
從王哲見到她時候激動的一個擁抱,就能知道她應該是幫了王哲一個大忙。
這風刮的不是季節,風向也不對,而她在發現這風眼在頌城農副廠品加工園,所以就朝著這裏來了。
王哲喊她幫忙,無非是讓她跺跺腳的事。
她的錢可是憑借智慧和能力掙的,至於幫了王哲什麽,她沒有興趣知道。
任花花隻需要知道一點,王哲是她的財神就對了。
白延肅打開衛生間的浴霸,然後拍拍黑漆漆的棺材。
孫八遜死了,現在才覺得有些可惜。他遇到了一個大問題,大麻煩。
那個綏原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跟著他來到了崇都!不對,應該說是那個女人陰魂不散,一直纏著他。
他不是喜歡那個紅樓裏麵的外國妞嗎?還在外麵那麽癡情的等候?
如果是那個外國妞真的跟他來到崇都,他覺得就是去跟這個妞扯一張結婚證,自己也不會後悔,這個妞值得他付出。
可問題不是這麽回事,他從綏原回來,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到那個外國妞,而且如同真的那個外國妞隨時都在他身邊一樣,開始時候還覺得興奮,可是隨著時間推移。
他的身體吃不消了,而且修為再每日直線下降。他知道如果再這麽下去,用了半個月,就會徹底跌落天師境界。
他的道源空間一旦閉合,可沒有如道士一般,靠著符籙強開道源空間的手段。
一旦出現那種情況,他可能會陷入夢中再也醒不來。
棺材打開,裏麵的銅屍從裏麵出來,又要轉身回到棺材內。
白延肅手裏幾根釘子刺在了銅屍的身上,銅屍站定,之後緩緩蹲下身體開始拿著地上的血袋開始進食。
銅屍的臉上、背上大片發膿的傷口,屍臭讓白延肅都覺得窒息,他伸手打開了淋浴。
若非要過年了,家裏會有親戚晚輩過來拜年,他是真的不願意讓銅屍沾水,這僵屍並不喜歡水,也不喜歡陽光。
僵屍躲在陰暗處,但絕對不是躲在潮濕的陰暗處,除非他體內缺水。
僵屍隱藏的地方,都是陰邪之物聚攏的地方,或者說是一些遊魂殘魄聚攏之地。
僵屍除了吸血,也吞魂!
隨著嘩嘩的水流落下,這銅屍的腳下,大片如墨的黑水落到地板上。
白延肅蹲下仔細查看那黑水,冷不丁的這銅屍突然跺腳,身上屍煞氣息猛然迸發,白延肅被撞到牆壁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嗝屁了!
但是他也沒有惱,因為現在這個銅屍和他是一體的,銅屍不死,他也沒有那麽容易死。
突然暴動的銅屍,讓白延肅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銅屍身上流下去的黑水,並不是水變黑,而是這水中有一股子黑色的氣,在試圖沿著水流重新回到銅屍身上。
“涅魔?!”
白延肅在看清楚這黑色之後,脫口說出這兩個字。
身體變得朦朧,揮手拘起地上的水,然後看著裏麵遊弋的黑氣。
握握拳頭,渾身冰冷。
魔為何?奪慧命,壞道法,損功德善本,為魔!魔由心生,那就是說無形無相。
涅為何?出離生死,心無來去,即為入涅!
涅魔?不是某一種魔,而是一個大類,細分繁多。
他覺得自己跑綏原一趟攤上事兒了。匆匆給銅屍洗漱完畢,然後收入棺內。
之後,白延肅就如同魔障了一般,開始給王哲打電話。
他的命現在隻有王哲可以救,不,隻有那個泥胎可以救。那是受過萬人香火的,幫他消除魔涅應該不是難事。
隻是不知道那個泥胎願不願意,畢竟被推下供桌的泥胎,沒有一個不是充滿暴戾,隻希望王哲家裏的那位可以大方一點。
頌城趙青果接手了趙愛鳳的所有生意,趙青易被關到一個混吃等死的紅日歌舞廳。
杜正祥原來是一個火災遇害者,而且家人早在幾年前就死了。
他的皮囊本來就不是他的,而是那個杜先生幫忙找的。現在又被打回了原形。
唐雅端著茶水在喝,咖啡沒了,或者說是短期內是不會有咖啡了。
她的旁邊椅子上陳辰拿著合同眼睛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
這一次的合同,有工資也有假期!
唐雅很興奮,這才是三號櫃房該有的樣子。
陳辰重新簽了合同,之後拿到自己的工資卡,興衝衝的等待櫃房的放假通知。
但是唐雅一直不開口,一直在喝茶,腦袋一直看著東方。
陳辰明白了唐雅在想什麽,她比起唐雅來說,這方麵毫無疑問是成功的。
但是她很聰明,坐到門口位置並沒有說話。
唐雅跟王哲根本不是一路人,兩人之間沒有那種心有靈犀的默契。
但她不會提醒,也不會去說,這種事,是兩人性格可以契合,而不是靠著道理能粘合的。再者,王哲會死,活屍大限就是一年。
桃子在二樓外露天走廊上坐著,現在的她不再是一具石頭雕塑,而是有血有肉的人。身材火辣,臉上卻蒙著一塊布。
她的麵前是一張白紙,她在作畫,但是手提著筆一直都沒落下。
她的腦袋一直朝著東方在看。
在遠隔不知道幾千裏外,一架飛上,王哲正在拿著任花花送的手機在玩連連看。
桃子不知道看了多久,隻是當她收回目光時候,在紙上寫著一個“請”字。
伸手一把將這張紙抓起,但是又放下,讓後在這個請字跟前用毛筆畫了一頭豬,但是這頭豬畫的不太像,她又給這豬的旁邊寫上“王哲”兩個字。
接著自己在那裏突然笑起來,自己覺得自己委屈。可是那個王哲何嚐不憋屈?一輩子自由自在僅五年,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
把自己的墨寶折成飛機,想要扔出去,但是想了想,以王哲的腦子,應該會跟張淑潔要個公道。自己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但是飛機依舊飛了出去,她還是要多此一舉。王哲本來就是一個悶葫蘆,無論他想到了還是沒有想到,自己都要提醒一下,因為這代表自己的一個態度。
澗河裏酒瓶塑料袋布滿整個河麵,不過這不是崇都的那條澗河,綏原也有一條澗河,不過這條河比崇都的那條澗河要寬,是蔚河的支流,是人工開挖的,主要用於澆灌。
殷玲慧車子停在河邊,眉頭緊鎖,盯著河對麵的沐竹村。
手裏兩個衙司令牌對撞發出一陣空靈的水滴回音。
現在綏原基本肅清,即使沒有肅清,是龍也要窩著,是虎也要趴著。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村子裏出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女人讓男人站在村口等著,而她徑直走到陰玲慧的車前,這個女人臉上沒有一點化妝的痕跡,身體修長,步伐有力,看起來很是幹練。
“又栽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傳出來,我們要撤了,不能這麽一直往裏填人了!”
陰玲慧把目光從沐竹村收回來,看向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你叫於慶麗?”
女人點頭。陰玲慧眼睛露出了一絲詫異,
“還真的是你!你們怎麽失敗的?”
於慶麗淡淡說道,“你問的是這裏?還是說十三年前的事?”
“這裏我剛才說了,進去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公寓也沒法收回這些人。”
“如果說十三年前的事?那可能會讓你失望,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的,我隻記得幾年前我曾經試圖脫離這個公寓,但是失敗了。”
陰玲慧說道,“就說幾年前吧,你們一共幾個人?”
於慶麗苦笑,“你還是別為難我了,我知道你想問的是這個九品公寓究竟達到什麽程度。可惜我無法告訴你,因為我說的任何話,都可能是錯誤的。”